分卷閱讀418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醫術震驚世界、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星際修妖者傳說、退休后她只想在娛樂圈養老、娛樂圈男神、一起墮落嗎神明、全世界都想和我做朋友[快穿]、慢慢哭別噎著、[系統]大唐寶寶成長日記、廢桃
陛下看重她, 對她也客客氣氣……但私底下, 依然有不少人說她破落戶, 不就是跟長公主長得有點像才得寵的么。 盛寵時期尚且如此, 如今陛下一年也召見不了昭樂郡主幾次, 京都那些達官貴人早見風使舵的對她不聞不問。 更有甚者, 還會落井下石。 正所謂站得越高, 摔下來時才愈發疼痛。 昭樂郡主覺得旁人那些可憐的、悲憫的, 甚至是高高在上的眼神仿佛可以刺穿她。 因此她才會越來越囂張跋扈——反正她欺負的都是平民老百姓, 這種小事一般不會入皇帝的耳,那么她依然能從小老百姓眼中看到敬畏的、羨慕的眼神。 以此來蒙騙自己。 可今日……她居然惹到了能拿出‘帝令’的人! 昭樂慌張極了,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到時候京都不管誰都能擺明了將她踩在腳底——完全沒注意到街頭有一個平民打扮的男子膽敢盯著她看,還看了良久。 這個男人正是曹子年。 昨夜他的小師弟好像突然之間被魘住一樣, 身體打顫,牙關緊咬,怎么叫都醒不來。 他慌張之余,趕緊抱著小師弟去找師父。 曹子年沒想到一向萬事萬物仿佛都了然于胸的師父居然慌張到從床上跌下去,膝蓋磕青了一大片。 他感覺師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并沒有急著給小師弟號脈,而是趴在地上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如此?!” 似乎是注意到大弟子還在一旁看,他用手后跟抻著地,想從地上爬起來。 但大和尚的胳膊是軟的,使不上勁兒,差點因此把大門牙磕到地上。 曹子年驚訝歸驚訝,趕緊將小師弟放在旁邊的軟塌上,再去扶師父起身。 “師父!”他低聲叫喚著。 大和尚被他喚回理智,拿起桌上涼茶,用茶壺嘴直接給自己灌了半肚子水,才徹底冷靜下來。 他啞著嗓子:“無妨,我看看他?!?/br> 曹子年還是第一回見到師父眼底如此恐慌。 正欲細想,只見師父已經跪坐在貴妃榻旁側,抓著小師弟的手腕,緩緩閉目診脈。 曹子年立刻將那些繁雜的心緒撇干凈。 甚至還自覺給師父這樣的舉動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師父一定是太擔心小師弟了?!?/br> 他心懸在嗓子眼兒,在師父重新睜開眼睛后,才湊過去問:“師父,小師弟如何?” “不好?!贝蠛蜕袚u搖頭,“很不好?!?/br> 大和尚跪得筆直的身體晃了晃,說完這句話后,他重新閉上眼睛,再也沒說一句話。 曹子年的心緩緩沉下去。 一片寂靜,只余油燈燈芯偶爾噼里啪啦炸響一下的房間里,曹子年緊握了拳,他聽到自己從齒縫中發出來的聲音。 “師父,我……大安國能人異士很多,他們皇帝陛下又對您和小師弟心生贊賞,咱們明日再入宮,去求皇帝找人給小師弟看看……師父!” 燭光影影綽綽,打在他的臉上,那張經年在外游歷,飽受風霜的憨厚面孔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臉。 “咱們去求陛下救救小師弟!他一定會好起來的?!?/br> 大和尚依然沒睜眼,但他聽出了大弟子喉口的哽咽。 “你抱著他,你抱著他睡覺,待、待為師想想藥方?!?/br> 曹子年當時抱師弟跑過來時就沒穿鞋,這會兒直接上了貴妃榻,將八歲的小孩子抱在懷里,企圖多給他一點溫暖。 不知是不是曹子年的錯覺,小師弟的寒戰癥狀好像真的減輕了點。 然后一大早,大和尚終于寫好了藥方,曹子年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出來抓藥。 這才正往醫館跑,曹子年就看到了掀開簾子往外看的昭樂郡主。 直到馬車遠去,曹子年聽到旁邊有人說:“后生,你走不走???這道這么窄,你不走就稍微……讓讓?” 曹子年趕緊側身讓路,后面那拉著架子車老漢重新發力,將車拉走。 曹子年眼底的驚訝還沒散去。 他呢喃出一個單字,興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沒叫過這個字,所以他連氣音都不敢發出。 但旁邊跑過去還不及人膝蓋高的小頑童看懂了曹子年想說什么,他笑呵呵地轉頭朝后面喊:“娘,娘,娘——” 穿著青灰色粗布衫的女人在后面答應:“娘來了,小寶跑慢點?!?/br> 曹子年眼底映著這一幕,心底驀地升起一股荒謬的想法——他娘難道跟大安國某位皇親國戚有關系? 畢竟剛剛過去的那女子的車架上有郡主招牌,怎么說也算貴人。 按理說這個猜測挺讓人震撼,不至于讓曹子年感到荒謬。 他之所以覺得荒誕不堪,純粹是因為他出生那夜,有人用劍血洗邊關曹家,他們家從祖輩到叔伯,再到丫鬟仆婦,無一生還。 要不是他師父及時趕到,而動手的那人又好像因為練功出了岔子,被反噬的連連吐血,恐怕剛出娘胎的曹子年也活不下來。 那么怪異之處就在這里——按理說剛出生的小孩什么都記不得,而且他出生時看沒看到娘親模樣都難說,怎么會突然覺得那位姑娘像娘親呢? 而且,如果他娘親真的相貌如此精致漂亮,為什么他自己這么普通,走在大街上絕對不會被人回頭看第二眼。 曹子年想不通。 他惦記著給小師弟抓藥,快步往醫館趕去。 但這回,他沒將內心的疑慮全然排除,而是壓在心底,想要悄悄查一查那姑娘的身份。 正巧馬車經過的不遠處就有一家醫館,曹子年裝作好奇的問學徒:“施主,剛剛那過去的馬架是誰家的?如此威風?!?/br> 學徒‘嘿嘿’一笑,“你個長頭發的學人家和尚叫施主,真是奇怪。不過你說那馬車,我還真知道,那馬車的主人在咱們京都是出了名了囂張,那是昭樂郡主。她雖為女子,但簡直比王侯貴族家里的公子哥兒還要跋扈。那種敢當街欺良霸女的公子哥兒都要繞著她走嘞?!?/br> 曹子年被學徒一笑,改了口,卻又繼續追問:“依照先生所言,那位郡主如此跋扈,家里在京都一定很厲害了?!?/br> 學徒趕緊擺手,較真兒的還是稱呼:“我可當不得先生?!?/br> 這么說著,但他臉上帶著笑,看得出對曹子年的尊重很是受用。他們給醫館當學徒的,大夫心情好了教他們一點;心情不好,那簡直不拿正眼看他們。吆喝來吆喝去的,甚至連洗腳水也要端,跟使喚自家小廝一樣。 學徒手下動作不停,飛快的包好曹子年的藥,說:“昭樂郡主家里在京都算不得什么,我聽偶爾來看病的貴人說她家是破落戶。不過是因為跟已故的長公主長得像,才被陛下抬為郡主,封了府邸。之所以現在能這么囂張,那都是陛下看在長公主面子上,照顧著她呢?!?/br> 曹子年這回確實打聽對了人。 醫館就跟茶館一樣,消息流通最為迅速。而且很多王侯貴族后院的秘辛,醫館大夫知道的多了去了。 但這些事他們都得一輩子爛在肚子里,不然那就是自家催命符。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