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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 其他地方府衙有接濟流民之心,可唯恐流民中有身染惡疾之輩。若放進城內,整座城的百姓恐被感染。 城中有先生出謀化策曰:“何不給每人發一枚銅錢,讓捕快和衙役監管他們捏夠三個時辰,隨后將銅錢扔進一桶甘甜的井水中,若是水中有黑線,則代表此人身染穢物,后續會發展為疫病。若是沒有,則收進城內好好治療?!?/br> 知府大人采納,果篩除流民千余位,其余流民皆可進城。 三月過后,城內未有疫病災害。 而城外千余位疫病患者,因提前隔離,城內儲備藥劑充足,死傷者不足十位。 知府大喜,奉先生為座上賓?!?/br> 蘇苒之走上前幾步,小聲問武道長:“敢問前輩,這些被餓到皮包骨頭的百姓,算是身染疫病嗎?” 武道長到底見多識廣,他思忖一下,道:“可能算,并非所有疫病都是人傳人,有些穢氣不算強,達不到人傳人的地步?!?/br> 蘇苒之眼簾微垂,道:“在下有一計策?!?/br> 她將井水之事說了,省了話本中描述的讓百姓們握三個時辰的步驟,畢竟這些銅板中本來就蘊含穢氣。 府衙有專門看管災民的衙役,聽到武道長的吩咐,再看著他春南書院教諭的腰牌,趕緊跑去城內井里挑水了。 不一會兒,一個大缸就被搬了來,里面盛滿了清澈的井水。 有些災民看著這些水,只覺得嘴巴更干,他們在這里一天喝不到多少干凈的水,看什么都饞。 武道長將手帕中的銅板一一灑落在水缸里。 夕陽把大家的影子拉的老長。 甚至還包括水缸內的黑線。 有人大著膽子湊近了看,只見大約有一半銅板上都纏繞著黑氣。 而且有的黑氣多,有的少。 武道長一下就明悟了,給災民們解釋:“這些黑氣就是穢氣,你們用了穢氣重的銅板后,那些黑氣就會纏到你們身上,輕則渾身瘙癢、排泄惡臭,重則一命嗚呼?!?/br> 那幾位江湖俠客和大夫也過來看了,連連稱奇。 武道長不敢居功,急忙說:“這些都是蘇仙長的建議,多謝仙長解圍!” 說著,他還給蘇苒之躬身。 蘇苒之側身避開,道:“武道長古道心腸,一心為百姓們著想,這一拜我受不得?!?/br> 災民們看著那想蛇一樣盤踞起來的黑氣,一個個都后怕不已。 剛才說自己‘賤命’的那幾個漢子,看了一眼后更是嚇得瑟瑟發抖,跪下求蘇苒之和武道長救救自己。 真到了快死的時候,據大部分人都會怕。 即便此前他如何豪言將‘生死置之度外’。 蘇苒之想了想,說:“如今俠客們請了大夫,稍后一一給你們問診。穢氣雖然可怕,但在程度較輕時,多曬太陽、喝一些湯藥,便會恢復健康?!?/br> 她補充,“不用太過憂慮?!?/br> 蘇苒之閉目查‘看’了一下身染穢氣的百姓數量,再估摸一下用藥劑量。 從她和秦無的積蓄中拿出三十兩銀子,交給大夫們:“災民們的藥錢我與夫君先墊付著,有勞各位大夫了?!?/br> “不敢當不敢當,”大夫們也在唏噓,“實不相瞞,這幾位掌柜在咱們江安府還算小有名氣,真沒想到他們會做這等事?!?/br> 那三人在見到武道長的時候,已經心如死灰。 這會兒安靜的跪在原地,不敢為自己辯解一句。 衙役們將他們各自捆綁起來,這種用邪術害命的事情,知府大人一定會重查。 - 武道長看著那些黑線,這會兒也不敢上手碰。 他用長又細的竹竿將那些帶有黑氣的銅板挑上來,用帕子包裹好。 “秦仙長、蘇仙長,這些我先帶回書院給山長凈化?,F在天色已晚,明日我帶些好茶,親自拜訪二位,可好?” 蘇苒之和秦無道:“善!” 夕陽已經快要完全落下,知府大人還在審案,暫時走不開,但也吩咐捕快們帶著火把前往災民營,將十里開外的營地照的宛若白晝。 火光讓秦無臉上緊繃的線條稍顯柔和,蘇苒之發現他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 可見他近幾日也對請‘替’的事情稍微有所感知,心中壓力不亞與她。 她主動跟秦無十指相扣,兩個人掌心都是溫暖的。 在這空氣悶熱、其實心里快要涼透的情況下,兩人不約而同都成為對方的支柱,攜手往客棧方向走去。 - 那些俠客們自發的分擔了衙役的任務,為他們減輕一點負擔。 蘇苒之則將自己想到的那則話本內容講給秦無聽。 她知道,從今往后,整個江安府的人都將知道銀錢放在井水中,有黑線就是穢氣的消息了。 這可能會讓請‘替’這個組織傷筋動骨。 ——他們不能再借人財運和身體氣運了。 但她跟這些人,終究都是要會上一會的。 就看他們什么時候找上門來了。 第二日,蘇苒之等來了帶著好茶的武道長,卻沒發現其他任何覬覦的面孔。 就連當日在酒館中叮囑三人的男子都未曾出現。 武道長一邊泡茶,一邊推心置腹地說:“兩年前,我曾受山長囑托,出山抓過一位女子。她對自己陷害長川府木匠劉家的事情供認不諱,現在估計已經被送去京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問斬了?!?/br> 他臉色很難看,道:“當初我見那女子孤身一人,周圍百姓也說她從來不跟任何人交流,自己也沒有親眷朋友,我以為這種事情就能了結了。哪想到……哎……” 秦無喝了武道長的茶,道:“這并非前輩過錯,前輩不必介懷于心?!?/br> “我既然在春南山上修行,那這府城百姓就跟我有關,這些事都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見他的自責和悲傷不似作假,蘇苒之和秦無安慰了幾句后,說起了其他事。 不然一直糾纏這個事情,容易讓武道長愈發難過。 聊了一會兒后,武道長突然想起什么,笑著說:“仙長們那些水……當日我在鬼市,可以說是買櫝還珠的典型了,居然以為一切都在茶葉,后來才發現,最重要的精華都是水和火?!?/br> 頓了頓,他說:“不知道老朽能不能討些水來?” 蘇苒之笑了笑:“我與夫君離開家已經有三個月,就算有儲物空間,從家里打來的水也早已用完。實在抱歉?!?/br> 自從凝成九根金線,蘇苒之對別人的‘感覺’可以說到了一個很精妙的程度。 比如她就是覺得淮明府河伯和城隍爺心思純正,可以交往。 但這位武道長,倒不是說他對自己和秦無有惡意。 蘇苒之就是覺得他這個人有點猜不透,故此,她做事也得留一手。 武道長捋了捋胡子,感慨:“時也命也,老朽于水沒有緣分??!” 他走后,整個客棧的來者們幾乎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春南書院的教諭居然親自來拜訪人。 而且這份姿態,完全不是長輩見晚輩,而是故友相見了吧? 這下,所有人看著蘇苒之和秦無偶爾進出客棧,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之前那位帶著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