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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珠子仰躺在草地上睡覺,時不時打呼嚕,小小元嬰則仰躺在小珠子胸膛上,同樣呼呼大睡。容青川比容渡月先一步醒過來,捂著嘴巴打哈欠,側眸瞧見容渡月時,沖他招了招手,嘴巴動了動,看那個口型,喊的是‘小月兒’。容渡月眉頭一皺,轉過身瞧別人,容丹桐安靜打坐,面容恬淡,似乎完全沉浸其中。另外兩人中,梅仙子雖然閉著眼睛,臉上神色卻很精彩,有時候露出狂喜之色,有時候卻又露出嚎啕大哭之態。夏寒潭身上靈力忽弱忽強,極為不穩定,隱隱有突破之態。一圈掃來,容渡月再度闔眸打坐。又是數日過去,平淡的靈力突然狂暴,先是焦躁的跳動,隨后順著一個方向洶涌流去。這般動靜下,不管是打坐修煉的,還是睡覺打哈欠的,通通都醒了,順著靈力流淌的方向瞧去,看到了神色肅穆的夏寒潭。靈力涌入他的身體,他的氣息則逐漸強盛。眾人靜默不語,沒有一人出聲打擾。這般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個天,仿佛打破了什么屏障一般,夏寒潭氣息逐漸平息穩定,睜眸時,眼中光彩同以前截然不同。“恭喜!”“半步分神了,恭喜恭喜?!?/br>沉默許久的眾人此時才流露出一絲微笑,向著他恭賀。夏寒潭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欣然道:“日后出去,若是有機會,愿與諸位同醉一場?!?/br>“得了吧?!泵废勺映靶?,“誰要跟你一起當個酒鬼啊?!?/br>夏寒潭顯然高興,不僅沒有吵起來,反而說道:“日后親自去丹鼎門拜訪你?!?/br>“……”幾人相互調侃幾句后,夏寒潭聲音略帶感嘆:“可惜,界木對我的用處,也只到這里了?!?/br>修真者的機緣各不相同,用處有大有小,對容丹桐來說,界木于他,是突破分神的契機,于另外四人卻不一定。容丹桐便笑:“我還要再參悟一番,若是此處對你們無用的話,我們便分開吧?!?/br>“可是這地方這么大,還辯不清方向,要是真的分開了,估計就碰不到面了?!?/br>“到時候,浮空島上見?!?/br>界木對容青川的作用最小,他已經打了好長時間哈欠了,聞言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嘻嘻說道:“那我先走了?!?/br>容丹桐幾人點頭。容青川走出幾步后,朝著后頭伸了伸小指頭,喊:“容渡月,要不要一起走?!?/br>抱著古劍的青年抬眸瞧去,容丹桐輕笑:“哥,你也去吧?!?/br>“保重?!比荻稍曼c頭,起身向著容青川走去。這里對他無用,他留下來,無疑是浪費光陰,浪費機緣。夏寒潭則道:“我還需要鞏固修為?!?/br>梅仙子重新閉眸,呢喃:“這里對我的用處可大的了?!?/br>容青川容渡月兩人消失在薄霧間,容丹桐目光再次落在界木枝上,心中平靜,宛如最柔和的風。不知過了多久,小珠子開始無聊,捏著小人玩。夏寒潭穩固了修為,提起玄霜劍,默默離開,開始尋找新的機緣。界木長盛不衰,永遠青碧,樹下的草地卻開始枯黃,枯萎,只剩下肥沃的泥土。一陣風拂過,草籽發芽,再度生出大片大片的青草地。梅仙子便在此時醒了過來,她側頭瞧著容丹桐,嘀咕了一聲‘看來,此處是你真正的機緣’后,起身離開了三丈古樹之下。草地枯黃、青碧,不停轉換,連同界木枝也長高了寸許。白袍人端坐在浮空島邊緣,紅日自海面升起,暈染出綺麗之景。小麻雀在他肩頭左右晃動,似乎想引起他注意力,又怕惹怒對方,顯得蔫巴巴。劍尊垂眸,聲音低緩:“世上一日,光陰鏡百年……三百年了?!?/br>第210章容丹桐全心全意沉浸在修煉中,連歲月流轉都是后知后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仿佛來到了一奇妙之處。就是現在!身體之中,弱小的元嬰睜開了眸子,元嬰同容丹桐生的一般無二,此時身體卻在緩緩開裂。瓷器一般的小人臉上出現黑色的裂紋,仿佛不堪重負一般,從裂紋中透出的氣息卻強盛而渾厚。踏入分神境,首先便是破而后立,原有的“破”了,然后重鑄新的、更強大的。所以突破分神失敗者,往往都是身死道消,只有少部分身受重傷,只受了些輕傷的,幾乎算得上是氣運滔天。周邊靈力卷起,形成漩渦狀灌入容丹桐體力。靈力成海,沉睡于海底的蛟龍再度抬頭,欲要躍上九天。三丈高的古樹,散開的枝條遮住了天光,容丹桐被籠在陰影之中,卻有幾片衣角落在了光線之中,在他身上氣息忽強忽弱之時,界木落下一層星光,灑在了容丹桐身上。容丹桐氣息暴漲,隱約之中卻聽到了無數嬉鬧之聲,結嬰之時,有過這種經驗的容丹桐立刻明白,心魔之劫已到。神識沉入心魔劫之中,容丹桐在一片混沌之中行走,走了不知道多久,容丹桐面前出現很濃重的霧氣,踏過濃重的霧氣,容丹桐看到了一株古樹。古樹遮天蔽日,仿佛掩蓋了整個天虞界,容丹桐站在其面前,連螻蟻都不如,這是——界木。容丹桐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這并非他的心魔劫,而是界木的記憶。有人撕裂了混沌,來到此處,那人穿著單薄的素衣,長發未束,宛如海藻一般落在耳后,他從容丹桐身邊踏過時,身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從綠草地踏過時,衣袍破爛,好幾個線頭冒出,衣擺上更是猩紅的血跡。血液染在素衣上,宛如開出的大片龍爪花,連同踏過的草地上,纖長的葉片也落了血珠子。那人一掌拍在樹干上,沒有使用任何靈力,界木紋絲不動。“把界心給我?!甭詭硢〉穆曇繇懫?。界木無風自動,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無聲的拒絕。這人似乎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此時低低嗤笑:“一界之木又如何,若是天虞界全毀,一界之木照樣枯萎?!?/br>聲音陡然轉利:“你給不給?”這次,界木無聲沉默。“那便別怪我不客氣?!?/br>那人衣袍被枝條劃破,露出肌膚上無數交錯的傷口,傷口還未結痂,滾動著血珠子,他一出手,卻仿佛要傾覆天地。容丹桐見過同樣招數,然而同清凈劍尊交手的賢者雖然比此時的他強大,卻遠沒有現在的瘋狂。無數枝條將他覆蓋,他挖出了宛如融金一般的心臟,自綠色枝條中破空而出,枝葉挽留他,被他伸手折斷,幾根枝條便被一雙血淋淋的手握住。賢者自容丹桐身邊走過,這一次,容丹桐看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