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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青年。眾魔域的天空向來有些昏沉陰暗,少有明媚之時,然而容丹桐一身紅衣卻顯得格外鮮亮。他束高一頭長發,低頭俯視夜魅城時,發絲遮了半邊面容。“幾日不見已經將境界穩固,想必不用一年便能沖擊金丹……”容渡月放松了神色,柔和一絲語氣道:“丹桐,干的不錯?!?/br>話一出口,容渡月便敏銳察覺到本來頗為閑適的弟弟,手指握緊了欄桿,整個人都僵著不動了。怎么?聽到他聲音又是這種反應?容渡月清清楚楚的記得凌叔話。凌海板著一張臉道:“丹桐少主這段時日想必吃了些苦頭,受了些打擊,五殿下不要過于苛刻嚴厲,應該多多勸解一些?!?/br>可是每次還不需要他如何,容丹桐每次只要一見到他就像見了猛獸一般躲著跑,除了要東西要的溜,任性耍賴玩的嗨,平時別想好好說話?,F在出去一躺見到他倒是不跑了,卻是這副德行?容渡月壓下了一見到這個親弟弟就容易冒出的火氣,抬步來到他身邊道:“城中很多有趣之地你沒去過,過段時日我帶你去看看。魔域中夜魅城數一數二,肯定有你喜歡的,下次別偷跑出去?!?/br>說到最后一句,前面放緩的語氣立刻又變成了教訓。如果凌?;蛘啐埲麄冊?,估計該在心中感嘆,殿下又要把少主嚇跑了。可是容丹桐沉默了一瞬后,低低應了一聲“嗯”。“以后不會這樣了?!比莸ね┺D過身后為原身向容渡月承諾。魔道仙華中,容渡月這次可沒有渡過元嬰劫,也沒有再見到自己的“弟弟”。容渡月目光微動,想要像小時候一樣摸摸弟弟的頭,卻見容丹桐又僵了一張臉,于是放下了手。這幾日容丹桐一直關在屋中,容渡月一直沒有仔細瞧過他。如今發現,他閉關時,眉目帶著少年輕狂甚至顯得輕浮的弟弟,如今內斂了幾分,目光堅毅的讓他有一絲陌生。不過兩句話,兩人又沉默起來。夜魅城分為內城和外城,外城自然是隨意出入,內城卻進出卻有嚴格限制,其中更是布置了無數陣法。容渡月可以大大方方的開的靈舟進入外城,然而進入內城時,卻必須停舟下來步行。直到容渡月領著容丹桐,后面跟著凌叔他們進內城時,兩人都沒有再說上一句話。外城管理松散較為混亂,內城卻將店鋪和府邸劃分的很清楚。一進內城便是有名的寶物坊市,也叫骨街。魔城內城雖然有些規矩,但是到底是魔修的地盤,店鋪的東西常常都是來路不明之物,說白了就是贓物。一件有名的寶物背后可能是殺了一條血路搶來的,直到到了內城禁止廝殺才敢拿出來買賣。十九阿音跟在容丹桐身后,目光掃過每一處都是驚訝。跟這里相比,六欲老魔的確就是個散修而已,雖然混的不錯,可是跟真正有背景的相比,依舊是天壤之別。容丹桐繃著臉心里卻有點兒蠢蠢欲動,對于這種古香古色的大場景,他哪里有見過?就是原身的記憶里,也太多是自己的住處,很少出過幾次門。眾人一路無話,直到緋娘撲哧笑了。見眾人看過來,她一人丟了一個媚眼后,對容丹桐道:“丹桐少主,你別看現在這么安定,當初那四面城墻都被打塌過?!闭f著就伸手指了指前方。凌叔目光露出一絲古怪,龍三涼涼道:“別胡說八道,尊者坐鎮,何人敢放肆?”容丹桐順著涂了丹蔻的手指望過去,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緋娘白了龍三一眼:“自己沒見識別出來丟人現眼,那是尊者分神之前的事,這件事五殿下也知道。殿下,你說是不是?”話題轉到容渡月這里,容丹桐也順勢看過去。心里暗嘆,妹子,這話題轉的可以??!“……是有這件事?!比荻稍乱贿厧е娙送《?,一邊道:“那是內城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因為內因而倒塌?!?/br>七十二魔城相互征伐,在夜姬實力未達巔峰之前,的確沒有如今安定,但是城墻連同陣法毀壞的如此嚴重的話,在容渡月所知中,只有一件事。“千年前,母親同妙微在玉漱宮打了起來,打了整整十天十夜,沒人敢插手相勸,導致內城毀了大半,四面城墻倒塌在整體毀壞中只能算一件小事而已?!?/br>“……”緋娘訕訕笑了一聲。龍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別人更加不敢說話了。緋娘只聽說過這件事,于是用來挑起一個話頭,緩和一下兩兄弟間氣氛。起因卻不知道,沒想到起因居然是這種……情殺一般的八卦。唯有容丹桐不知,于是問道:“妙微是誰?”“第一星辰殿主?!比荻稍缕届o道。“哎?”容丹桐睜大了眼,星月殿主一般是夜姬尊者的兒女,然而星辰殿主卻通常是夜姬的情人。如果夜姬是古代的皇帝的話,第一星辰殿主也相當于是皇后了……這是女帝和男后的撕逼大戰??!男人其實也八卦,容丹桐也不例外,然而想一想八卦主角一個是自己現在的母親,一個還搞不清是自己“后爹”還是“親爹”,就有種無法直視感。這個話題沒選好,最后也沒人再說話。修真者實力強體力高,說是步行其實速度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極為驚人。因此到達容渡月府邸時,并沒有花費什么時間。容丹桐跟在容渡月身后,隨著腳步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心一下子落在了實處后,記憶也隨之翻滾而來,這里每一處都有都有原身的記憶。“容丹桐”從小就不是個省心的。路過一個院落時,容丹桐記起自己一下下把花拔光的場景。路過一面圍墻時,容丹桐記起自己趴在上面給墻畫滿了“鬼畫符”,轉過一根柱子時,容丹桐記起自己在這里摔破了頭,氣的狠狠踢了幾腳……還有這里……容丹桐放慢了腳步,湖邊拂柳之下的石塊上,依稀還是少年模樣的容渡月曾經在那里閉眸沉睡。而年幼的容丹桐蹬著腳尖,半邊身子趴在桌面上寫著軟趴趴的字,不憤的小聲嘟囔:“寫寫寫!在寫下去,我就只認得半邊字了~”歪頭瞧見容渡月睡著了后,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拿了筆就要往他臉上糊去。沾了墨的毫筆還沒落在容渡月的臉上,他就對上了一雙另他發慫的眸子。最后結果就是他由練字變成了抄十遍陰陽典……抄了整整半年。全是熊孩子的記憶,可是容丹桐眼中卻突然有些濕潤,心里卻更加明白,這里是“他”這個世界的家,而他回不到以前自己的“家”。——容渡月對容丹桐向來說到做到,不管是利落的給出了破嬰丹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是說關小黑屋子罰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