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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他們分開的三年,陸梨的生日都是一個人過。 她不是會說這些的性格,所以大概率那一天她是自己過, 或者干脆自己也不記得,就和今天一樣。關了那些軟件,就再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 從今天后,江望想要所有人都記得。 3月16號這一天,是陸梨的生日。 上車后,江望調整了座位。 陸梨自己系好了安全帶,開始扒拉那盒水果吃。 這段時間江望天天早起給她切水果、做早飯,有時候中午還趕回來給她做飯。陸梨說了幾次,他勉強同意中午不過來了,但水果還是照舊。 “哥哥,吃一口?!标懤娌媪藟K梨送到江望嘴邊,“今天的梨子好脆,還很甜?!?/br> 江望側眸,沒急著咬,而是對著陸梨道:“每天都是甜的?!?/br> 說完他便張唇把那塊梨咬了進去。 陸梨呆了一會兒,剛剛江望是說梨還是說她? 江望啟動車子,道:“自己好好吃,外套不許脫?!?/br> 他知道,等車開進郊區,陸梨一定會開窗出去東張西望。相比于都市,她似乎更偏愛鄉下那些地方。暑假也不想去著外面玩,只想去山里看小蔥。 這些日子,江望偶爾會恍惚。 他看陸梨,有時候覺得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長大了,有時候又覺得她還是他的小女孩。 他希望以后,陸梨遇見的都是好人,就如她所說的那般。 陸梨也不管江望,自顧自地在車里放了首林青喻的新歌,一邊吃水果一邊跟著哼哼,有時候還得停下來憑空彈琴。 江望蹙著眉,神經突突地跳。 許多次想摁鍵切歌,他都忍了。 今天是她生日,由著她快樂。 “最近我把阿喻哥哥這幾年的歌都聽了一遍?!标懤鏇]察覺到江望的神色,說得還挺高興,“他做歌越來越厲害了,再過幾個月,那些歌我都熟了,可以去巡演?!?/br> “哥哥,我還沒去過很大的音樂節,也沒上過很大的舞臺?!?/br> “我想去,又有點怕?!?/br> 江望靜靜聽著陸梨小聲叨叨,終是把那點想把林青喻掐死的念頭藏了回去。 她的情緒和音樂、舞臺有關,和林青喻無關。 這趟路程確實很長。 江望開了近一個半小時的路,沿途的風景還有點怪異。 車窗被搖下,陸梨扒在窗邊,不甚柔順的春風將她的黑發吹起,反倒讓她看得更清晰。這周圍看著都是高聳的山地,但是山上卻光禿禿的。 陸梨左看右看,納悶道:“哥哥,這里的山怎么不長樹?” 江望應:“這附近都是石頭山,花草樹木和房屋都少。那家私房菜館攀著山壁懸空建在山邊上,和懸空寺差不多。以后帶你來這里過夜?!?/br> 這里的綠植極少,但勝在山峰險峻。 清晨,如海潮般的霧氣彌漫在山間,奇特的山石在朦朧間顯得格外有風味。許多攝影師都會在這兒取景,那菜館和旅館都是僅此一家。 陸梨還沒來過這樣古怪的地方吃飯。 直到下車才覺出點不對勁來。這段時間,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復習上,江望鮮少用這樣的事占用她的時間,甚至情人節的時候兩人也只在家吃了個飯。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梨梨,認真走路?!苯焓謱⑺o緊攥在掌心,“上去的樓梯建得窄,很長一段,有些抖。別走神,靠著山壁走里面?!?/br> 陸梨回過神來,扶著江望踏上樓梯。 這是木制建筑,踩上去的時候空落落的,讓人心里沒個底。 這段樓梯很長,陸梨和江望都走得小心翼翼。 踏上最后一階樓梯,夕陽斜斜從山壁間照過來,淡金色的余暉將巖石的縫隙都照亮,陸梨看見縫隙間開著的花朵。 站在這兒,眺望遠方。 天地變得蒼茫、遼闊,令人的心也漸漸變得舒朗。 陸梨站在欄桿前凝視著遠方,江望順著她被風吹亂的長發,垂眸掃了眼她平靜的眼眸,忽然道:“梨梨,生日快樂?!?/br> 聞言,陸梨一怔:“今天...” 是,今天是她的生日。 以往這個日子,小叔和堂哥都會過來吃晚餐。每年的蛋糕都是小叔和她一塊兒做的,江望和江堯在餐廳里負責晚餐,那是兄弟倆少有的親密時刻。 如今他們都長大了,這樣相聚的時刻會越來越少。 陸梨回過神,抿唇笑了一下:“下次不用跑那么遠,在家里吃我就很開心?!?/br> 江望牽著她的手往里走,解釋道:“有禮物想送給你,天黑看過之后我們就回去。我和江堯去廚房,小叔還在做蛋糕,想一起去嗎?” 陸梨這會兒真有點懵:“堂哥不是在學校嗎?” “沒良心的小丫頭!”遠遠的,江堯高亮清脆的喊聲傳來,“只要你過生日,堂哥在天涯海角都得趕回來。你阿喻哥哥也在這兒!” 陸梨用余光瞄了眼江望,心說這個男人真是小氣,剛才只字不提林青喻也在的事。 江望面容平靜,伸手脫下西裝,才不緊不慢補充:“岑歲航班延誤了,趕不回來。我讓她別來湊熱鬧了,你給她打個電話?!?/br> 陸梨眉眼彎彎的,應:“馬上!” 說著,蹦跶著就去廚房找江堯和林青喻了。 “堂哥!阿喻哥哥!” 陸梨跑到廚房,一眼就看見了忙活的江堯和林青喻。和江望在廚房自如的模樣相比,他們看起來都有些狼狽,江堯為了抓魚弄得一身濕,林青喻臉上還沾著面粉。 林青喻瞥了眼歡欣的陸梨,哼道:“沒出息?!?/br> 陸梨一點兒也不介意,笑瞇瞇地湊在他們身前:“阿喻哥哥,你頭發怎么越剃越短,再短點就能出家當和尚去了?!?/br> 林青喻挑眉:“不帥?” 陸梨哼哼:“就這樣?!?/br> 江堯翻白眼:“帥個屁。他前段時間和人打賭輸了,就是剃的光頭,往太陽底下一站都能反光。我最近都不想看見他?!?/br> 林青喻扯了扯唇角,刺他:“還好意思說我,再掛科小心不能畢業?!?/br> 江堯惱怒地用水潑他:“你閉嘴!” 陸梨托著腮,彎著唇聽著他們吵架。 這樣的情景以前只能在她的回憶里,如今都成了真。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真的回來了。 “梨梨,去看看蛋糕?” 江望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靜靜地注視著陸梨。她正在和林青喻說樂隊的事,說到歌能嘰嘰咕咕聊上好一會兒。 明明江望的聲音是平靜、柔和的,陸梨卻覺得自己的后頸被人盯住。 她忙起身,道:“去,我和歲歲打個電話就去?!?/br> 說完,她就小跑著出去了。 陸梨走后,江望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