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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只黑發還濕著。 這會兒居然閉著眼,沒看她。 陸梨彎唇笑起來,直起身子親了親他的唇角:“謝謝哥哥,給我洗頭?!?/br> 江望忍了忍,沒忍住,就著她的動作去尋她的唇。兩人貼在一塊兒親了半晌,最后江望喘著氣松開了她,來不及說話就關門逃離了浴室。 洗完澡,陸梨困得昏昏沉沉。 等著江望來給她吹頭發,可她等了半天,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在迷迷糊糊睡去之前,她還在想,哥哥在底下干什么呢? 江望在干什么,當然在洗冷水澡。 這大冬天的,他平白起了一身火,一閉眼就是那漆黑浴室的影,像鬼魅一般纏著他。 他狼狽地低下頭,喉結滾動。 繼續沖冷水。 . “梨梨,我去上班,早飯在廚房里溫著?!?/br> 陸梨迷糊間聽到江望在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話,又感覺到額角被親了一口,隨即他起身,輕關了門,轉身離開。她反應了一會兒,又沉沉地睡過去。 等再醒來時,已是九點。 陸梨在被子里呆了好一會兒,才拿手機去找江望。 【陸梨:我醒啦?!?/br> 【陸梨:吃完飯我去找小叔,中午給你打電話?!?/br> 許是在忙,江望沒回她的信息。 陸梨自顧自地起床,換了衣服,吃過早飯后下樓。 那三年,陸梨學了不少事,駕考也考了。 江望沒開走車,把車留給了她。陸梨拿著鑰匙,心里不知怎的,又升起一股養崽的心情來,小時候都是江望騎車帶她,現在她可以送江望上下班。 這么一想,陸梨還挺興奮,哼著歌就開車去了江氏,找江南蔚。 江南蔚早知陸梨要來,提前等在樓下接她。 小宋在一邊和他說著江望公司的事,江南蔚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最近可煩死這小子了。他這樣好脾氣的一個人,被他磋磨成什么樣了。 說是給他管公司,這一管居然要管好些年。 江南蔚可不愿意,他管公司哪有時間陪梨梨。 至于江望的事,他得看陸梨的狀態決定告不告訴她。沒道理他家的姑娘就得一直被那個心思深沉的男人騙,他琢磨了一晚上,覺得他們上當受騙了。 “小叔!” 江南蔚正想著,陸梨便小跑著過來了。 他真心實意地笑起來,將跑過來的小丫頭抱起來掂了掂重量,等放下了才道:“梨梨這個月出去玩得開心嗎?胖了點,但太少了?!?/br> 陸梨笑瞇瞇的應:“開心,我都好了小叔?!?/br> 江南蔚觀察著陸梨的神色。 這時候的陸梨和一個月前他在西區的陸梨全然不同。 那時的她孱弱、易碎,甚至搖搖欲墜,眉眼間皆是郁色。如今,她面上都是開朗的笑意,她從那陰郁的記憶里掙脫了出來,又站到了陽光下,能對著他笑。 江南蔚松了口氣,道:“中午和小叔一塊兒吃飯?” 陸梨眨巴眨巴眼,小聲道:“晚上好嗎,中午約了哥哥一起吃飯。小叔忙嗎?” 聽這話,江南蔚不由冷哼一聲,他如今忙成這樣都拜江望所賜。不過片刻,他便做了決定,他得和陸梨說個明白。 不然這小傻子,還傻乎乎地覺得哥哥過得貧苦。 想到這兒,江南蔚不由露出了笑來:“梨梨,上去坐會兒,小叔和你說件事?!?/br> 第61章 陸梨14 “小叔, 哥哥就在那兒上班?!?/br> 22層,陸梨趴在玻璃窗上,指著隔壁的高樓對江南蔚道。 陸梨說這話的時候, 小宋正好端著點心和飲料進來,江南蔚特地吩咐了不要牛奶, 似乎還當陸梨是個孩子。 在江南蔚眼里, 陸梨確實還是個孩子,她失蹤那年甚至沒過十八歲生日, 缺失的三年又處于昏迷中。他恨不得把人揣回家養起來,哪兒還能由著江望那臭小子騙她。 小宋走前悄悄看了眼陸梨,轉頭就給江望發了短信。 江南蔚端著果汁站在陸梨身后,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 在心里輕哼一聲,轉頭對著陸梨溫聲道:“梨梨,喝口果汁,溫的?!?/br> “謝謝小叔?!标懤娼舆^果汁, 抿著吸管嘬了幾口, “是急事嗎?” 江南蔚笑瞇瞇的:“不是急事, 但很重要?!?/br> 一聽是重要的事,陸梨乖乖在沙發上坐下, 果汁也不喝了, 豎起耳朵,一副“我聽著你說吧”的認真模樣。 本是想好把一切都告訴陸梨。 可話到了嘴邊, 江南蔚一時間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口, 想來想去只能從三年前開始說,但說多了容易讓陸梨多想,他便撿著重要的說。 江南蔚喝了口水, 道:“江望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老爺子贈予了他一部分江氏的股份當做成人禮物。他那時便進了江氏,一邊學一邊跟著人工作,他是從最底層開始做的。江望在學校呆的時間很少,兩年間一直在兩座城市飛,提前完成學業后,他正式進入江氏高層。我和你北心爸爸,唉,我們兩個無心家業的人,為這臭小子不知道掉了多少頭發?!?/br> 想起那兩年,江南蔚就頭疼。 他和江北心以后要是禿頭了,都得去找江望算賬。 說了大半,江南蔚瞧了一眼陸梨的神色。 這小丫頭也沒悶悶不樂的,看著情緒穩定,他繼續道:“后來要召開股東大會,江望和江西音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拉鋸戰,江望雖然有我們的票,但他畢竟根基淺。最終的結果,是由江望擔任江氏的總裁。梨梨,從一年前到現在,江氏的最高裁決者一直是江望?!?/br> 其中有件事,江南蔚沒告訴陸梨。 不知道江望用了什么手段,江深和江淺所持的票數,盡數都投給了他。 因為這件事,江西音鬧了很久,老太太還差點因此對江望用了家法,最后老爺子出面攔了下來。江望在那之后,再沒回過江家。 陸梨對這件事早有預感。 她幽幽地問:“游戲工作是怎么回事?” 說起這個,江南蔚還有點兒尷尬:“是你堂哥瞎說的。先前江望那臭小子,好端端的,說我們要見你就得替他瞞著你。昨天江堯隨口一說,他為了圓謊,連夜找的崗位?!?/br> 陸梨瞅江南蔚一眼,哼道:“偏要瞞著我做什么?” 江南蔚斂了神色,正經道:“江望他這兩年,行事作風和以前大不一樣。梨梨,多數人提起江望,不是羨慕、崇拜他,而是敬畏、懼怕他?!?/br> “我替江望打了一個月的白工,底下就跟過年似的?!?/br> “梨梨,江望他這兩年...不容易?!?/br> 江南蔚終是心軟,沒把話說死。 這三年江望干了不少荒唐事,他們勸過、罵過,都沒用。沒人能夠體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