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 正說著話,游戲提示下載完成。 薇薇忙點開林青喻的新歌,道:“我看下簡介,咦,是林青喻大學時期的歌誒,詞作者是匿名。歌名和他以前的歌不太一樣?!?/br> “叫什么?” “?!?/br> 陸梨倏地怔住。 ...... 陸梨離開的那一年,江望滿十八周歲。 “也要”樂隊受邀參加京市音樂節,日子定在11月7日。聽說這日子是改過的,具體原因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是為了一個人。 11月7日一早,林青喻給江望打了個電話。 京市的初冬格外冷。 林青喻倚在窗口,咬著煙,含糊道:“票收到沒?” 江望顯得很冷漠:“沒空?!?/br> 窗外,枯葉在寒風間打著顫,林青喻瞇著眼瞧了一會兒,忽然笑道:“她給你寫了首歌,想讓你在十八歲這天聽到?!?/br>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話中的“她”指的是誰,他們都清楚。 “來不來隨你,掛了?!?/br> 要不是陸梨,林青喻才懶得管江望。 自陸梨不在之后,江望性格大變,以往沉靜、干凈的氣質全然不見。如今的江望,不近人情、陰郁詭譎、隨心所欲,江家已不能全然掌控他。 聽江堯說,江望會在兩年內完成學業,或許用的時間更少。 江南蔚因此進了江氏,江北心留在國內,皆是為了給江望掃清障礙。 如今他們三人的關系大不如前。 江堯和江望已成了陌路人,林青喻和江望聯系也少。偶爾江堯和林青喻會一起吃飯,喝了酒便說起陸梨,其余的時刻他們都不敢提、不能提。 那個冬天,他們沒能在海里找到陸梨。 這是江堯最接受不了的,他甚至不能帶她回家。 當晚,音樂節現場。 “也要”樂隊最后一首歌。 這樣冷的天,場地內涌動著熱潮,所有人的神經都興奮到了極點。扭動的肢體里,裝得都是自由的靈魂,至少此刻是。 林青喻喘著氣,頸間覆著薄薄的汗水。 舞臺燈光下,他的眼眸亮得驚人。 喘息片刻后,林青喻比了個手勢,底下安靜了些。 他微微靠近話筒,道:“下面這首歌,送給一個朋友,祝他生日快樂?!?/br> “,幫她送給你?!?/br> 場地不遠處,散落著人影。 江望立在暗處,聽著音樂聲響起。 “最近總會說到五十年后 正在愛的人不懼白頭 如果能有那么長的時光 夕陽下的小屋也能相守 最近不那么害怕宇宙 靈魂在多重維度躍遷的時候 有個少年來到我的身邊 一身白衣干凈笑得溫柔 最近還是會輾轉至夜將闌 雖然有一雙手為我披上衣衫 可惜行走在這荒涼塵世 并非有愛就能讓燼土重燃...” ...... 江望緊抿著唇,聽著那一字一句。 那個只有他們的夜晚,陸梨問,五十年后,她變成什么模樣。 他們會變老,會白頭。 那時的他說,他不怕白頭。 陸梨將她未曾說出口的話寫在歌詞里,她告訴他—— 正在愛的人不懼白頭。 江蓮去世后,江望沒再流過淚。 甚至她離去的那段日子,他也沒掉過淚。自那以后,他的心越來越硬,她的離開將他心中所有的柔軟走帶走了。 一段近一分鐘的鋼琴曲過后。 林青喻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也許我們明天就相見 也許今生竟然來不及 但這些都不再重要 因為在我心里有個世界 春風像你夏蟬像你 秋雨像你冬雪還是像你 構成世界的元素都是你” 冬日里,臉上沾了淚,風一吹格外的冷。 江望長久地、靜默地站在角落里,頸間的青筋因情緒起伏隱隱暴起。他克制著自己內心瘋狂滋長的念頭,強迫自己不聽那蠱惑。 “他不能失去陸梨?!?/br> 這樣的念頭江望碰都不敢碰。 如果她能被帶回來,他們分開的時間還不夠久,她仍會想走。 如果她不能回來... 江望抬頭,直直地望向黑沉沉的天。 這虛假的游戲世界,還有必要存在嗎? . 北城大學在一月底放寒假。 陸梨拎著一個小箱子回了禾城。 高鐵站人來人往,出口站滿了人,個個昂首盼著,多是在等家人。陸梨低垂著頭,越過人群獨自往廣場走去,公交車站在廣場的另一邊。 只有每年寒假,陸梨才會回禾城。 暑假她會留在北城兼職教鋼琴,但誰也不知道她是在哪兒學會的鋼琴。 待走進老舊的小區,漸漸有人和陸梨打招呼。 似乎過去的陰霾都散開。 陸梨抿唇對他們笑了笑,輕聲應了。 這小區陳舊,住的人也是,這么些年來來去去就這么些人,只偶爾會有幾張新面孔。生活距離沒有西區那么近,也沒有那里的叔叔阿姨那么熱心。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陸梨的情緒低落下去。 她又想起西區了。 那些年的日子,如夢一樣。 “梨梨姐!你回來了!” 陸梨沒來得及回頭,身后就撲過來一個女孩。 是對門鄰居阿姨家的女兒兮兮。 陸梨彎起唇,溫聲到:“兮兮長高了?!?/br> 兮兮笑嘻嘻道:“梨梨姐,你的筆記超好用!好多人偷偷來問我怎么記筆記的,我才不告訴他們呢。一會兒我能上你家玩嗎?” 陸梨點頭:“當然可以?!?/br> 進了單元門,走上狹窄的樓梯,回到家里。 陸梨放下鑰匙,換了鞋,推著行李箱徑直往她的房間走去。如今,除了她的房間,她并不想在這個家里多呆,這環境讓她覺得窒息。 隨手將行李箱推到墻角,陸梨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雙眼無神地對著天花板發呆。 這是她的家嗎?以前是的。 但現在... 她是有家的,陸梨想。 她還有哥哥。 冰冷的房間讓陸梨的體溫迅速流失,她不得不起身出去燒水。 走出客廳的時候,敲門聲正好響起。 “梨梨姐,是我!” 陸梨徑直去開了門,道:“不用換鞋,我燒個水,你自己坐?!?/br> 兮兮站在門口,轉著眼珠打量著陸梨的家。 說實話,她還是不太敢進去,這房子里可死過人的。剛出事那會兒,她害怕得睡不著覺,和爸媽擠著睡了好幾天。 從出門里出來,陸梨見兮兮還站在門口便知道了。 她早已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