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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備箱門被關緊,然而本該坐進駕駛座的男人卻在后座車門前停下,神色淡淡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砰”的一聲,車門緊閉。 防窺的車窗在夜色中越發顯得漆黑一片, 車內急促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彌漫,伴隨著唇.齒糾纏的一點動靜,在黑暗中顯得炙熱又有幾分急切放縱的意味。 纖細的身影坐在男人腿上,被男人掐住半邊腰.肢。 男人一只大手撥開女人的長發搭在后頸,長指開始不輕不重地揉捏,發泄著這一吻里沒能宣泄出去的感情。 甄杳無助地揪著他的衣領,喘.息中宋淥柏呼吸凌亂地按下她后頸又重重吻一口,接著才低聲嗓音喑啞道:“別給我抓出印子,不然被發現了你又要跟我鬧?!?/br> “……好像已經皺了?!彼鐗舫跣?,忙不迭松開。 從兩年前她出國留學時起,宋家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事,也沒有態度強硬地反對,頗有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意思,卻不允許有太出格的親密舉止。 接吻當然不算太出格,只是如果不小心像上次一樣留下點痕跡被發現,后果一樣有點難為情。 甄杳低下頭靠在他肩膀上,只慶幸今天他外層還有一件毛衣能把領口遮擋一下。 當宋淥柏捏住她下巴還要再吻下來時,有什么東西骨碌碌滾落在地,在安靜的車內制造出一點動靜。 “什么東西掉了……” “不用管?!?/br> “不行,好像是我的袖扣?!?/br> 他松開她,似乎是笑了笑,“是你的袖扣,還是我的?” 當初出國前她送了一幅畫和一對親手設計的袖扣給他,等他準備將袖扣收進專門用來整理這個的抽屜時,才無意中發現有一對袖扣被她悄悄帶走了。 后來她在電話里和他坦白說是想要帶走一點“紀念”,再后來那對袖扣就出現在了她的袖口。 “你不是都送給我了?!彼止?。 宋淥柏摟著她,低頭替她找掉下去的袖扣。等東西終于找到,曖.昧旖旎的氛圍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兩人沒再多留,直接驅車回了老宅。 到家后剛一下車,就看見別墅門大打開,幾道人影站在那里沖她揮手,宋歷驍最按捺不住,笑著喊她:“杳杳!” 甄杳和以前一樣雀躍地小跑過去。 又是很長一段日子沒見,幾人拉著她左看右看,紛紛說她又瘦了,還擔心她衣服穿的太少會冷。 總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多話,心情才勉強平復,前前后后地走進室內。 “杳杳,你航班五點半落地,今天沒延誤應該很準時,從機場到家開車四十分鐘,除開一點雜七雜八的時間,本來該六點半左右到家,結果現在都七點了?!彼螝v驍瞇了瞇眼,“是不是大哥又帶著你偷偷約會去了?我們多善解人意啊,忍痛讓他一個人去接,結果他直接假公濟私?!?/br> “才沒有,是路上堵車了?!?/br> “杳杳,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去摸鼻尖,或者整理鬢角的頭發?” “……”甄杳看著宋歷驍不說話了,眼里帶了些控訴的意味。 “行了,杳杳一回來你就欺負她?!敝芑莅讶擞H昵地挽住,也沒忘轉頭瞪視身后的宋淥柏一眼。 宋畢更是擺出副沒好氣的模樣,但也沒多說什么,只象征性呵斥幾句:“沒輕沒重的,不知道早點把杳杳帶回來吃飯?把人餓著了怎么辦?” 宋延辭搖頭失笑,打圓場道:“好了,爸,先吃飯吧,現在咱們才是真的難得團聚一次。往常都是我們總忙工作,現在杳杳是最難見著的那個了?!?/br> 傭人將餐具一一擺在長方桌上,桌中央是銀制的燭臺,暖融融的燭光輕輕搖曳。 旁邊兩三米遠處就是大片的落地窗,窗簾被整齊收在兩側,餐廳里的人能將窗外的夜色盡收眼底。 餐桌上的座位悄然發生改變,甄杳的座位和宋淥柏的挨在了一塊兒。這當然不是誰主動提出的,而是宋淥柏單方面直接付諸行動。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只不過始終沒等來天氣預報說會來的那場雪。 甄杳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才八點鐘,還早,希望睡前能夠等到,也算是彌補了沒等看到初雪的遺憾。 吃完飯,周惠嫌外面太冷不想陪宋畢散步消食,甄杳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然大家一起去暖房里坐一會兒吧?還可以一起說說話?!?/br> 老宅花園里有一座修建得格外漂亮的暖房,四面及屋頂都是透明玻璃,里面甚至還有個很有情趣的壁爐。 如果一會真的下雪了,觀賞起來也方便很多。 眾人紛紛同意,就在從餐桌前起身的那一刻,甄杳忽然看見宋歷驍指著自己身后,略有點詫異地說:“下雪了?!?/br> 她驀地轉身,這才看到窗外的確已經落下了紛揚的雪。 “下雪了?!彼?,眉眼一點點彎了起來,默默轉頭去看身側無聲而立的男人。 宋淥柏垂眸看著她,輕輕勾唇,“嗯?!?/br> 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只有他們才懂得其中的含義。 眾人前前后后地踏上花園小徑,朝玻璃暖房走去,而甄杳與宋淥柏照舊落在最后,影子重合交疊的間隙,手已經握在了一起。 他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她卻偏偏要從他指縫中探出指尖,再努力鉆出去,和他十指相扣。 “手指不冷嗎?!彼麊?。 甄杳嘴硬道:“不冷?!?/br>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是下雪的日子,所以他格外縱容她,沒把她的手再整個握回去。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抬眸朝路的前方看。 這條路并沒有多寬,可是卻載著一個又一個對她極其重要的人。最前方是惠姨和宋叔叔相攜漫步的背影,宋延辭與宋歷驍落后兩三米的距離,身形在夜色中高大挺拔。 而剩下的那個,現在就在她身邊。 已經過世的父母,大概已經成了此刻夜幕中俯瞰世間的繁星。 下雪的夜晚似乎總是格外幸福而圓滿,她好像已經別無所求。 “哥哥,你說初雪會永遠滿足我的愿望嗎?” “無論它是否會,”他的嗓音在安靜的夜里平靜而低沉,“我都會永遠滿足你的愿望?!?/br> 恍惚間,甄杳想起了他們第一次一起看的那場初雪。 “那你不要反悔?!彼D頭看著他,眼眶微紅。 “不反悔?!?/br> 少女淺棕色的眼睛,一如最開始說喜歡他時那樣單純與依戀。 宋淥柏低頭,逐漸靠近她時,雪花從他們之間紛飛而過,唇上溫度一降再降,急需什么來汲取溫熱與柔軟。 即將碰到的一剎那—— “大哥!你又想干什么!”宋歷驍的聲音遠遠地拋過來。 甄杳嚇了一跳,心虛地別開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