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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不到?!彼狡?,“你低一點?!?/br> 宋淥柏沒說話, 無聲地壓低了身形,朝門的方向靠近。 而甄杳卻因為他重心驟然傾斜,仿佛下一秒整個上半身就要翻出去,嚇得她不管不顧地一下攬住了對方的后頸,慌亂中指甲還不小心重重“蹭”了一下他領口外裸.露的皮膚。 “屬貓的?爪子這么尖?!彼ひ舫脸?。 “我不是故意的……”她訕訕,想把搭在他頸后的手收回來,縮了縮手指后又怕重心不穩摔下去出丑,只好局促地停住。 后頸的觸感緊貼住后脊沿著觸覺神經發散,宋淥柏咬著牙,下頜線收緊。 “沒人怪你。開門?!?/br> 聞言,甄杳趕忙伸手去摸,這回很快就握住了門把,她用力向下擰動。 “咔嗒”一聲,門開了。她想到剛才男人似乎勉強忍耐的聲音,尷尬地小聲道:“哥哥,我都說了我最近長胖了?!?/br> 對方抱著她往窗邊的沙發方向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重的話就放我下來自己走吧?!?/br> 宋淥柏停住,“你覺得我抱不動你?”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甄杳聽出了他反問之下的不悅,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說實話,所以干巴巴地笑,“怎么會呢!” 話音剛落,托在她腿彎和后背的手忽然脫力似地下撤,她整個人身下一空,猛地就往下墜去—— “哥哥!”甄杳失聲尖叫,嚇得緊緊閉上眼,下一刻整個人跌落在大床邊緣仰躺下去,甚至身體還因為床墊的彈性上下晃了晃才停下。 這一切發生的同時,她身體兩側和床沿緊跟著猛地下陷,像有人撲下來然后用手撐住一樣。 然后,她的腿蹭到了一截西裝褲的面料,冰涼的觸感也擋不住面料后結實有力的肌rou。 長發在腦后散亂,甄杳“摔”懵了,手都縮在一起下意識地捂住了臉,整個人呆呆平躺在床上。 驚魂未定,她傻傻地眨了眨眼,搭在臉上的兩只手更是捂得緊緊的。 “剛才沒力氣了,”男人語氣輕飄飄的,“抱不動你?!?/br> 顯然,他是在用行動故意“回應”那一句“抱不動”。 “哥哥!”甄杳氣急敗壞地喊他,拔高的尾音顫巍巍的,這一聲后就驀地扭過頭不說話了。 宋淥柏垂眸,目光從他手指周圍的床單褶皺,一直逡巡到與他指尖近在咫尺的深棕色長發,還有少女纖細的脖頸與充血的耳根。 色彩的對比鮮明而直白,力量的強弱對比也格外強烈。 他目光漸深,抬手攥住她手腕將手臂向一旁拉開。 少女手臂和他的相比細得可憐,可是卻在此時用足了力氣和他反抗,死死捂著臉不肯妥協。 “生氣了?” 躺著的人沒回答。 “嚇著你了?” 還是沒回答。 臥室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安靜中混合著倔強和淡淡的尷尬。 甄杳手上的勁剛放松一點,男人就像是洞悉了似地一下握住她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拉開。 面前仍舊是看不見的黑暗,然而她一下就慌了,想也沒想就往另一邊扭頭想躲過去,結果卻碰到了宋淥柏撐在那兒的另一條手臂。 “我,我要起來?!闭玷脗戎頁巫饋?,剛起到一半肩膀手臂就忽然碰到了一片結實的胸.膛,慌不擇路地伸手推了一下,自己卻又倒了回去。 左右兩邊都無處可逃,甄杳腦海里驀地構想出宋淥柏的姿勢——雙腿分開,和手一樣分別撐在她身體兩側,就這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因為這個想象,她覺得自己快燃燒起來了。 “哥哥!” 宋淥柏喉結滾動,聲音沙啞,“嗯?!?/br> 躺著的小姑娘胸口急促起伏,接著忽然用力而執著地推開他其中一條手臂,悶聲不坑地成功掙脫,眼看著就要手腳并用地爬到一邊坐起來。 他直起身,下一秒俯身將她一把攔腰抱回來放到床邊,輕巧得像是隨手抱起一個枕頭。 “抱不動?兩個你也沒問題?!?/br> 說著,他抬眸看過去,卻只能看到少女沉默的緋紅側臉還有明顯繃著的下巴。 宋淥柏忽然抬起手,手指落在少女臉頰一側,然后輕輕將她的臉轉向自己這一邊。 她表情倒是很乖巧,只是明顯是憋著故意不理他,安靜的神色倒是難得顯得有點犟,和平時永遠懂事聽話的模樣不同。 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小小的“任性”,或者說是展現出了自己的小情緒。 他盯著她泛紅卻失焦的眼睛,看著她仿佛有所感應似地動了動淺琥珀色的眼珠,接著原本的底氣和倔強在眼睫的每一次顫動里悄悄流泄。 她微微偏了偏頭,似乎想要避開他的手指。 “嚇著你了?” 男人忽然靠近,一瞬間又壓迫感十足,甄杳本能地手撐到身后想仰頭避開,他的手卻覆了過來,讓她本能地閉上眼睛。 溫熱的指腹蓋住眼尾輕輕摩挲,擦掉了那點因為驚嚇的條件反射和急出來的眼淚,讓她撐在身側與背后的手一陣陣發軟。 “你……你不要靠這么近……” “近嗎?” 宋淥柏微微俯身,唇離她眼睛還有不到二十厘米時定住。 從前有人指著一只奶貓對他說,有人面對非??蓯鄣臇|西時除了喜歡會產生保護欲,而對另一部分人來說破壞欲會凌駕于保護欲之上。 他對人沒愛心,對動物也沒有,但是現在卻清晰體會到了這種感受——想保護她,但是想到她只對著自己一個人哭的畫面卻出奇的愉悅。 宋淥柏斂眸回過神,抬起頭后退回屬于“兄妹”的距離。 “別哭?!?/br> “我沒哭,這都是被你嚇的?!边€有害羞和窘迫。只是這些甄杳不可能說。 她趁著這個控訴他的機會,佯裝依舊不滿地擋開他的手,拉開距離后心里卻默默松了口氣。 “抱歉。剛才只是想逗一逗你,開個玩笑?!?/br> 宋淥柏平靜地開口道。面前的少女垂著雙腿坐在床邊,他在她跟前半跪下來,好讓自己能平視她。 的確只是想逗一逗她,然而松手的下一秒本該重新穩穩將她接住,他卻鬼使神差地任由她倒在了床上。 他不否認自己有這樣的心思,但卻不能這么快嚇到她。 慢慢來。 “一點也不好笑,我以為你要把我摔下去?!?/br> “任何時候,這一點都絕不可能發生?!?/br> ‘任何’與‘絕不’的絕對意味實在太強,甄杳難以控制地愣了一下,心里又酸麻又滿漲,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除了父母,好像還沒有誰這么篤定地跟她保證過這種話。 本來還有些氣悶的,但是也就這么消散了。 雖然她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