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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陳思可以確定是杜月梅了,畢竟左小柔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想想有些明白杜月梅為什么跟蹤自己了,畢竟在杜月梅的記憶里,這時候的陳思應該已經死了,所以她懷疑很正常,看樣子今天不能去捕魚或者找獵物了,不過就讓杜月梅這么跟著也不是辦法,該怎么辦呢? 陳思邊想著辦法,一邊又背上草往牛棚方向走去,將牛棚里面的臟污整理出來,又在石槽里放上新割的草,期間都沒有聽到隔壁的咳嗽聲,心放下一半。 又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剛剛她停下休息的土堆邊上影影綽綽的有個人,陳思烏黑的眸子一亮,既然樹爺爺的葉子能夠隨心擺動,那么小草應該也可以,便彎起紅唇問道:“小草,你能絆倒那個jiejie嗎?我不想她跟著我?!?/br> “可以的,jiejie?!毙〔莞纱嗟幕卮鸬?。 “那等下那個jiejie經 經過你身邊的時候,幫忙絆倒她就好,謝謝小草了?!标愃即侏M道,又被她挖掘出一個新技能了,以后就方便多了,看樣子她需要多多的用靈氣滋養植物,這樣不就是到處都是她的眼線嗎?想想都美。 陳思拿著鐮刀,麻繩什么的打算再去割一趟草,剛走兩步就聽到“哎呀”一聲,杜月梅摔倒在地上了,陳思裝作才看到她的樣子,蹬蹬蹬的跑到她跟前,紅唇微張,故作驚訝的問:“杜月梅同志,你怎么在這邊???這是怎么了?摔著沒有???”其實心里快笑瘋了,在心里給小草比了個大母子,干得好??!深覺杜月梅是該的,讓她滿肚子的算計,陳思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個蔫壞蔫壞的。不然怎么看到杜月梅摔倒了,反而覺得無比解氣呢。 杜月梅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平地摔了,不僅被陳思發現了,還扭了腳,臉色疼的煞白,心理暗恨,簡直倒霉透了。 卻又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只能強忍著疼痛,掛上虛假的笑容說道:“我是想進山看看能不能挖些野菜的,走到半路看到你,就打算過來找你一起進山的,誰想到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腳了,思思,你能送我去村醫那邊嗎?” 看著杜月梅面不改色的扯謊,陳思心里佩服的不行,要不是知道她一路跟蹤自己,差點都信了她了。果然不愧是杜月梅嗎?陳思深覺以后自己要更加小心了,誰知道這個人躲在什么角落里生毒蘑菇呢。 陳思想著送她回去也好,看她那腳,腫的老高了,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出來跟蹤她了,也就沒有推辭,便道:“那你等我一下吧,我把鐮刀什么的先放在牛棚那邊,帶著不方便扶你?!闭f著也不管杜月梅的表情,往牛棚跑去。 確定陳思跑遠了,杜月梅才露出了滿眼的怨毒,使得本來還算秀麗的臉蛋都扭曲了幾分,心里狠毒了陳思,如果不是為了弄清楚陳思為什么還沒有死,她怎么會一大早的,不睡覺,頂著寒風跟著這個死丫頭,還扭到了腳。 如果陳思知道此刻杜月梅的想法,大概會翻個白眼,果然有些人的腦回路太過清奇了。她理解不了 了。 扶著杜月梅一路艱難的來到村辦的時候,剛好村醫在,村醫是個六十幾歲的老大爺,有些嚴肅,成天板著個臉。說是醫生,其實就是祖傳的手藝,說不得多精湛,在村里也能做個赤腳大夫,村民有個疼痛發熱的也都能給治好。 看到陳思扶著一瘸一拐的杜月梅也不多說,肅這張臉檢查了下傷處,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扭傷筋了,這幾天少走動?!闭f著拿出紅花油不顧杜月梅痛的齜牙咧嘴的給推拿了一遍,看的陳思心里發笑。 等杜月梅付了錢,又把她送回知青點,才又往牛棚趕去,這會兒差不多早上8點了,家家戶戶都起床了,路上還遇到好多孩子,三兩個的在一起嬉鬧著,看樣子今天想弄點好東西是泡湯了。還是看看能不能在外面吃一頓好的再說吧。 再次把割好的一捆草送到牛棚后,陳思左右看看沒人,又不放心,在腦海里面跟附近的小草說道:“小草,幫jiejie留意著點,有人來這邊就提醒我一下?!?/br> 腦海里立馬傳來小草歡快的聲音:“好的,jiejie,小草記住啦!” 來到隔壁的草屋跟前,這次沒等陳思開口,門簾就被打開,里面的老爺子走了出來。 韓衛國打量著眼前嬌嬌悄悄的小丫頭,容貌姣好,但眼神清正,是個好的。雖還嚴肅著張臉,但是看向陳思的眼神柔和了很多:“丫頭,昨天謝謝你?!?/br> 老爺子顯然也是個不善說好聽話的,憋出這么一句,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還是陳思沖著他搖搖頭,彎著眉眼道:“老爺子太客氣了,我也是舉手之勞,我叫陳思,老爺子您要是不介意,叫我名字就好,看您的樣子,身體是好些了嗎?” “行,思丫頭,老頭子叫韓衛國。身體好的很?!睉撜f從未有過的好,不知道昨天的稀飯里思丫頭放了什么?韓衛國不傻,一碗稀飯怎么可能讓身體康復,感覺多年的暗疾都好了些。 他是老了,但心不瞎,這么大的恩情,他老頭子記下了,就算等不到他能回報小丫頭那天,他還有大孫子呢, ,到時將大孫子賠給這樣小丫頭就是了,老爺子心思十八轉,面上一點不顯,虎著臉又道:“以后不要靠近這邊了,被人看見了不好?!?/br> 老爺子是好意,陳思聽著也沒有生氣,現在的形式,被人看到她跟老爺子這樣一個“勞改犯”接觸,肯定對彼此都不好,便也沒有推辭:“我注意著呢,老爺子,我今天想問您再借一下陶鍋的,您看方便嗎?” 韓老爺子是個干脆的人,也不問陳思借東西干啥,直接到屋內把洗好的陶罐拿出來遞給陳思,擺擺手道:“走吧,走吧?!?/br> 陳思也不多待,將陶罐裝進挎包里面,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韓衛國看著陳思的背影,腦海里閃現出昨天給他送稀飯的場景,他已經下放6年多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6年,但他知道,黎明快要到來了,這六年多來,他靠著一個軍人□□的 意志,不管面對多少困苦跟侮辱都挺了過來,只是天不隨人愿,他到底還是老了,前幾日接連傳來大領導的噩耗,再加上這幾年的苦日子傷了根本,更有以前打仗時候身體里殘留的暗疾,都因為一場傷寒徹底爆發出來,他以為他熬不了幾天了,只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沒有再見見僅剩下的大孫子,也不甘心,他一生為國,最后盡然會死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