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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抬頭,才應了一聲,道:“嗯?!?/br> 凌酒酒眼睛閃了閃,才一鼓作氣道:“師兄,我不知道赤果葚靈樹這么難種,會耽誤你這么多時間,如果知道我就不要了……” 說到一半,又感覺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畢竟姬沉已經為她做了太多。 哪怕是岳瑛,也不過做到這個地步。 此時夜色已深,月影與星辰落在他的肩頭,凌酒酒看向他,心不知怎么就“砰砰”地跳起來,口齒如何也伶俐不起來。 姬沉看著凌酒酒粉嫩的雙頰憋得通紅,扇子般的睫毛起起落落,看來是將自己急得不輕。 他伸手幫她理了理碎發,抿唇笑笑,道:“不急,慢慢說?!?/br> 然,這句話像是碰到了她身上的什么開關,凌酒酒豌豆射手般突突突道:“師兄我真的很謝謝!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加油以后好好孝敬你!” 姬沉:???? 如果硬要挑刺,凌酒酒這番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卻不知哪個字眼戳了他的逆鱗,令他心中燃起一陣莫名的邪火。 哦,是“孝敬”。 但為什么這兩個字讓他生氣,或是他想要聽到什么樣的話,他想不出,也懶得去想。 姬沉眉眼壓了壓,脫口而出,道:“瞎說什么?!?/br> 見凌酒酒懵了,他心累地補充,道:“師兄師妹間,用不上‘孝敬’?!?/br> 凌酒酒也覺得用詞不當了,一下把姬沉喊老了一輩,這也不是她的本意,于是趕忙找補,脫口而出,道:“師兄,我是說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對你!” 凌酒酒:! 這話怎么也有點不對? 姬沉忽就消了氣,看了看又開始發懵的凌酒酒,沉沉地笑了一聲,道:“走吧,去我洞府收指星草?!?/br> 凌酒酒見姬沉沒有發現話里面的問題,暗中松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跟在姬沉身后。 兩個洞府實在太近,壓根不需要飛劍,姬沉邊走邊灌輸知識點,道:“走出你的洞府,面向歸墟主峰,向左手邊一直走,便是我的洞府。記好了嗎?” 凌酒酒小聲重復了一邊,才說:“記下了,師兄?!?/br> 花擎宇說得不錯,兩個洞府之間的腳程不過幾句話的時間。 凌酒酒一眼就看到指星草的靈田。 經過天闕峰劍修一番溫居,如今已是濃夜,幾盞白光靈石燈撐起一蓬蓬亮光,藍色的指星草自然舒展著枝葉,被蓬萊海上吹來的濕潤涼風吹得緩緩搖曳,在燈光之中,宛若星河倒懸。 凌酒酒跟著姬沉走到指星草中間,聽了姬沉說收割指星草并不麻煩,只要貼著地面切下來就可以,便主動請纓道:“師兄,我用劍陣來收,你歇著呀?!?/br> 姬沉聽著凌酒酒的尾音像是翹起來的小尾巴,知道她是想展示一下自己新領悟的劍招,便從善如流地站到一邊。 他從前看凌酒酒用劍,都是在檢查自己教的劍招,心里或多或少有審視之意,今日頭一次放下心情,只是單純地看她用劍。 指星草隨風慢慢舒展,一身黑衣的女郎像是踏入璀璨星河,她閉目調動靈氣,接著劍指一并,黑色佩劍便從腰間躍出。 金紅劍光閃現,她像是帶來光明的太陽神祇,與虛空之中凝聚出兩柄光劍。 三柄劍隨著她纖細的手指舞動,貼著靈田掃出“唰唰”碎響,劍風吹拂著四周的藍色指星草,如星河亦為她傾倒。 劍光掃過整片靈田,她收劍歸鞘,指尖凝出金色法訣,一股無形的氣流在她黑色的衣袍下涌動。 姬沉漫不經心的表情凝在面上,眸光中似有什么破裂。 薄紗似的月光下,她平靜而溫柔,如一棵黑色的小樹,而指星草如墜落的星星,朝圣般盡數落入她小巧的掌心。 姬沉瞳孔晃動,心緒翻涌,搭在劍柄上的手不自覺收緊。 ——亙古不變的蒼白月亮,沉默的星空,耀眼而不自知的女郎。 還有他們之間短短幾步,卻如隔山海的距離。 過去與現在重疊,記憶與現實顛倒。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看一場夢境。 姬沉的心在胸腔內直上直下狂跳幾下,回憶之中,全部血rou與一顆心臟瞬間炸裂的痛感席卷腦海,他這才意識到今夕何夕。 他對痛覺從來不敏感,正因如此,記憶中那場痛感才會如此難以忘記。 姬沉深深吐出一口氣,又重新看向凌酒酒。 像是要強行說服自己般,心中默默地想—— 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并不存在,如今她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罷了。 指星草全部收入她的掌心,凌酒酒抬起頭來。 姬沉抬腳走進,準備像平時那樣鼓勵她幾句,卻在對視的瞬間停住。 或許是因為今夜沒有以師長的角度看她,又或者是因為方才心情起伏太大,甚至可能是因為白玉浮谷中或她洞府里發生了什么,令他心緒發生了變化—— 他第一次發現,少女活潑狡黠的眼神,竟然變得平靜而深刻。 如果非要說,就像是由歡快跳躍的溪流,成為了沉靜深邃的海洋。 凌酒酒抬眼看到姬沉,見他若有所思地停在靈田之外,也不做多想,捧著指星草走過去,抬起頭笑瞇瞇道:“師兄,我收好了?!?/br> 姬沉看著凌酒酒踏碎月光走來,又見她湊到面前,任由月光流淌在濃麗的面頰上,為她染上一層溫柔與堅定。 這個小樹苗一般,被他保護在掌心的女郎。 怎么一夜之間,突然就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擎宇:今天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 【廣告時間啦,預收文,點擊收藏收獲快樂=3=】 虞瑯穿越成了瑪麗蘇仙俠文里的短命女配,可惜身為絕強天才的她癡戀男主,還是個圣母心。 根據劇情,她馬上要封印修為,被男主挖了雙目,剖了肝腎給女主續命,彌留之際還要笑著祝男女主幸福。 虞瑯:....蒼天你沒有心!這劇情我不摻和! 她一路奔逃,又撞上身受重傷的小師兄。 虞瑯認出這位平平無奇、奄奄一息的小師兄正好是未來魔尊陸枕舟。 虞瑯:多個朋友多條路,撿條大腿好乘涼! 她急剎車抗上小師兄,嘴里還念念有詞:“我虞瑯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小師兄你務必好好活著未來對我涌泉相報?。?!” 昏迷中的陸枕舟,神智被粘稠的黑暗籠罩,只聽到溫柔堅定的女聲。 如光破霧,呼喚他活下去。 后來—— 虞瑯扔掉圣母心,專心修煉,在宗門比試中脫穎而出,又在四界試煉里拔得頭籌。 想做她道侶的男修回旋繞仙山三圈半。 虞瑯卻被魔尊掠到結界中。 陸枕舟顫抖著克制地圈著虞瑯,眼底融盡星河,偏執藏在泛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