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禿。 是系統,實錘了。 草(這株植物)?真的是你! 凌酒酒又陷入下一輪的震撼無言。 這個動不動就威脅自己痛徹心扉、烈火焚身、愁眉苦臉和五雷轟頂的系統,它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識海里? 此時,系統卻像被禁言了一般,凌酒酒完全感受不到它的任何思想。 壓下心頭驚訝,凌酒酒緩緩張開眼,她抬頭找到姬沉的視線,盡量平靜道:“師兄,我進階了?!?/br> 姬沉早已看出這點,點點頭,才道:“你看到了什么?” 凌酒酒最后一段時間,不僅眼球迅速抖動,連帶秀氣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很難不發現。 凌酒酒猶豫片刻。 原書中沒有寫過識海中會出現東西,她在歸墟仙宗又沒有其他信任的人,所以只能向姬沉請教。 她站起來,直視著姬沉道:“師兄,我看到了識海?!?/br> 姬沉簡單地“嗯”一聲,示意她接著說。 “我識海里有一棵草?!绷杈凭茮Q定要問姬沉,就沒有迂回,直接說了出來。 姬沉嘴角明顯抖了抖,道:“你確定是一棵草?” 凌酒酒斬釘截鐵地用力點頭:“真的是草?!?/br> 姬沉:“……”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有的人識海中會有異相,大部分與靈根屬性有關,比如雷隱劍宗的熊劍仙是火靈根,識海會出現鳳凰,還有水靈根的佛修,識海有冰浮屠塔,至于你的草——” 他抿抿唇,頓了頓道:“比較稀奇,且等等再看識海中是否會發生其他變化?!?/br> 凌酒酒有一絲落寞。 別人都是鳳凰和寶塔,就她是草,還只有一棵,就是這棵獨苗還天天給她發布一些陰間任務。 她嘆口氣,開始合理懷疑這株草是為了方便對她進行懲罰才進入識海的。 姬沉看著凌酒酒愁眉苦臉的,飽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今日先到這里吧,師妹,我送你回去?!?/br> 凌酒酒懨懨地點點頭,站在姬沉背后回到了洞府。 打坐入定后,她像是脫掉一層緊繃的外衣,全身疲乏一掃而空。 窗外月影橫斜,靈蘊似輕薄的濕霧包裹著深夜的天闕峰,寂靜如一層紗貼在洞府外,偶爾有起伏的蟋蟀聲,如同輕紗上面細碎的點綴。 凌酒酒睜著眼睛躺在榻上,將火系小獸團在懷里。 倒也有修士用入定代替睡眠,但凌酒酒顯然不想這么干。 晚上不睡,明天全廢。 可是她不覺得困,便起了壞心,一會點小獸濕漉漉的粉色鼻尖,一會撓它毛茸茸的下巴,小獸瞇著眼溫馴地仰起頭,卻是怎么也沒有睜開眼,沒多久,她自己也睡著了。 凌酒酒久違地做了一個美夢。 她御劍回到了琉璃城,從天上看,藍黃相間的靈脈宛若一個巨大親切的懷抱。 岳瑛和近衛圍成一圈,待她落地,便烏泱泱圍上來,大家都笑瞇瞇地說:“女郎好生厲害,竟像仙人一般,飛起來哩!” 沒有一個人問她修行到了哪個境界,反而全都皺著眉頭批評她又瘦了些,定是沒有照顧好自己。 岳瑛拉著她的手,殷切地問道:“女郎這次回來還要回去嗎?” 凌酒酒快樂地搖搖頭。 在夢里,她不記得屠城真兇是誰,只知道真兇已經找到,城中的人都會平安喜樂,也不會有系統再時不時地威脅她。 岳瑛大喜過望,扯著她往城中走,豪爽道:“好!好!女郎在外面吃苦了,過幾年娶個知冷知熱的體貼郎君,享享福!” “篤篤篤” 凌酒酒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著琉璃窗外姬沉挺拔的身影站在清晨曦光里,終于意識到剛才只是個夢。 她側眸看了肚子起起伏伏的酣睡小獸,抿唇笑笑,翻身而起。 姬沉昨夜說好今晨帶凌酒酒修行,卯時便來她洞府,上午教了她劍訣,下午又讓她默寫了中的清塵訣、昏睡訣等。 快入夜時,姬沉似乎有事情要與長霄師尊商量,御劍而去之前囑咐凌酒酒道:“稍后有仙鶴接你去掩月峰的斂月谷,你先在斂月谷打坐等我,待我從師尊洞府回來為你護法,或許在明日昭虹學堂開學前可沖擊筑基后期?!?/br> 凌酒酒十萬分驚喜地點點頭,沒想到自己進階可以這么快。 這就是天生道胎的快樂嗎! 愛了。 姬沉走了不久,便有上次帶她從千鶴峰到天闕峰的仙鶴接引她去斂月谷。 “位于掩月峰靠蓬萊海一側的斂月谷,可稱得是歸墟仙宗靈氣最濃郁最純粹的地點之一,乃修士居家修行,快樂進階的首選之處。為防止仙宗弟子爭奪最佳修煉地而引起內斗,斂月谷外特設陣法,需卸去修為方可入內。 斂月谷無需預約,全天十二時辰火熱開放中,有意弟子可自行前往或在各峰搭乘五路仙鶴?!?/br> ——凌酒酒回憶著下午課間在里看到的內容。 仙鶴大概是怕了掩月峰新入門樂修的靈魂演奏,一路風馳電掣,轉眼便落在斂月谷陣法外。 仙鶴振翅而去,一秒也不多留,只剩凌酒酒一個人站在斂月谷外。 斂月谷被陣法環繞,仿若一個倒扣的白玉碗落在地上,月輝落在一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反射出無數細碎銀光,落在陣法上,似乎有無數小星星點綴其上。 凌酒酒走入陣法,無色靈霧像是從四面八方撲來的春雨落在她身上,柔和地將她的修為壓制在身體里。 向內走,只見樹木錯落,膝蓋高的灌木里開著黃、粉、紫色碗口大的重瓣花朵,天邊一輪直徑一丈的滿月懸浮在灌木上,靜謐而浪漫。 呼吸中有暖暖的奇異花香,令人不禁渾身靡軟。 明明沒有風,不遠處的花朵卻在搖晃,凌酒酒好奇地走過去,當下差點驚掉下巴—— 只見一位身著白衣女修和一位淡藍色衣袍的男修正執手相望,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令人腳趾扣地的情話。 含情脈脈,曖昧流轉間,幾乎要啃在一起。 凌酒酒驀得轉身。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原來歸墟仙宗風格這么開放嗎? 她正打算躡手躡腳離開,耳邊突得傳來一聲嬌聲驚呼:“師兄!” 凌酒酒轉頭就看到一身白衣出塵的柳憐緋,正圓瞪著桃花水眸,盯住那對男女。 柳憐緋疾步而去,一把拉過男修,恨恨道:“師兄!你這樣做將我師姐置于何處?你還想不想與她結為道侶了?!” 凌酒酒緩緩蹲下,如同一只潛伏在月光下的猹。 哦豁,有瓜。 男修木訥地轉過頭看柳憐緋,一雙眼睛好似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