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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一個面若冰霜一個滿臉不知所措,心里有些疑惑,正想拉住人與其說些什么,柳洛北就徑直的從顧月兒面前走過,顧月兒伸出來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還被后面跟著的白武寒撞了一下。兩人走出顏院,外面已是傍晚,月光溫和的印在兩人身上,白武寒沖到柳洛北面前,擋住一聲不吭往前走的人。“少爺?!卑孜浜鴼饨械?。柳洛北看著他,眼睛里有著自己也不明白的憤怒與不滿。“你在生氣嗎?”白武寒看向柳洛北。“生氣?”柳洛北克制不住的笑了笑,“我氣什么,氣自己的仆役當著自己的面與他人勾三搭四嗎?”“不是的?!卑孜浜泵u了搖頭,咽了咽口水,白武寒有些猶豫的說道,“柳洛北…你……”聽到這人竟叫了自己的名字,柳洛北心里一緊,沒反應過來白武寒就猛地撲過來,抱住了柳洛北。“你是不是…對我……”白武寒低聲說道,語氣有些不確信,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看向柳洛北,兩人對視,柳洛北的心跳難以抑制的變快了。兩人的距離逐漸減少,這次白武寒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兩人雙唇相碰,一個溫暖,一個冰涼,柳洛北察覺到白武寒的身體有些顫抖,他把手放在白武寒肩上,卻始終做不到‘推開’這個動作。白武寒的吻十分輕柔與小心翼翼,像是期待已久,柳洛北發現自己竟舍不得拒絕。“他可能,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柳洛北閉上眼睛。☆、第七章陽光帶著暖意撒在有些涼意的清晨里,紅木竹亭中,白武寒與柳洛北下著棋。“白武寒?!甭湎潞谧?,柳洛北叫道。“少爺?!卑孜浜掷锬弥话寻鬃?,抬頭應道。“你搬到我院子里來吧?!?/br>白武寒一驚,手里的白子全掉到棋盤上。“這是貼身隨從應該的?!绷灞庇行┎蛔匀坏难a充道。“嗯,好!”白武寒猛地點了點頭,面上抑不住的笑開了花。“蠢?!绷灞崩淅涞狞c評道。白武寒笑得更甜了。“不下了?!绷灞笨粗孜浜?,眼神呆滯了一秒,起身走出亭子。白武寒笑著站起身,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塊綠豆糕,跟上柳洛北,把手伸到柳洛北面前:“少爺吃嗎?”柳洛北卻是自顧自的走著,白武寒把綠豆糕一分為二,一塊遞到柳洛北唇邊,柳洛北給面子的咬了一口,指尖觸到那柔軟的唇,白武寒心中一蕩,嘴角又上揚起來了。“少爺?!彼奶幷也坏饺说墓芗铱吹絻扇私K于出現,急忙跑上前叫道。“有何事?!绷灞辈宦逗圹E的伸手擦了擦嘴角的碎屑。“七王爺三日后大婚,派人送來喜帖?!?/br>“三日后?”柳洛北皺了皺眉,“怎么這么急?!?/br>“少爺有所不知,這王妃據說是煙花女子,并且…不愿意嫁給七王爺,如今好說歹說是同意了,七王爺怕是擔心王妃反悔,故這么著急的準備完婚?!?/br>“太后那邊可有同意?”柳洛北問道,太后可是一直希望七王爺能娶丞相家的女兒。“也不知七王爺用了什么手段,說服了皇上,皇上表明態度說是尊重弟弟的選擇,太后那邊也是不敢多言?!?/br>柳洛北瞇了瞇眼,心中也算是有了思緒。當今皇上一向多疑,對于柳洛北如此,對其弟更是防備,七王爺跟柳洛北交情不錯,兩人表面上都是整日渾渾噩噩,沉迷女色之人,然柳洛北也看的出來,七王爺實則有顆七竅玲瓏心,他對兵法頗有浸yin,然而生在皇家,又毫無實權,豪情壯志不敢顯露,與柳洛北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如今七王爺娶了煙花女子,而沒有選擇聯婚,更是證明其胸無大志,應了皇帝的心啊……“這王妃是何人?”柳洛北隨口問道。“鳳落院的青胭姑娘,不過如今叫白青微?!?/br>柳洛北想了想,毫無印象。三日后,京城一片喜慶,百姓們愛湊熱鬧,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到街上看王爺接親,敲鑼打鼓與鞭炮聲混到一起,吵的人不得安寧。柳洛北皺著眉坐起身,面上陰晴不定。“少爺你起來了,快準備準備吧,管家說再不去來不及了?!卑孜浜吹搅灞毙褋?,急忙回過神恢復正色說道,柳洛北一向喜歡睡到自然醒,無論有什么事也不能叫醒他,這是管家特意叮囑過的。柳洛北看向一旁掩蓋不住慌張的白武寒,心里的煩躁去了大半,這家伙剛才是盯著自己發呆吧,明明一直在他身邊,真是沒出息。“你收拾一下,跟我一同去吧?!绷灞闭f道。“好?!卑孜浜c了點頭,心里卻是納悶,下人跟著主子,有什么好收拾的。“你去我衣柜里,挑件衣服換上?!?/br>“???”白武寒眨了眨眼,滿臉不解。柳洛北手撐著下巴,笑了笑:“做為賓客,我的友人一同前往?!?/br>“可以嗎……”白武寒咽了咽口水,手不自覺捏緊了衣袖。“嗯?!绷灞陛p輕的點了點頭,便起身洗漱,白武寒在原地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旁的衣柜。褪下往日下人的統一灰袍,白武寒穿著白色中衣,衣領與腰帶同為銀色,繡著同色暗紋,淡青色外衣,顏色看著十分舒服,向上看去,那人卻是苦著一張臉。“少爺,你這衣柜里衣服全是一樣的啊,就只有這一件我能穿……”柳洛北勾起唇角,這是他特意讓人做的,果然很適合。柳洛北拉過白武寒,將他摁在鏡子前坐下,伸手解開白武寒綰的松松散散的發髻,取過木梳,替人把頭發梳散。長發垂落在腰間,白武寒愣愣的看著銅鏡里,柳洛北低著頭,替眼前人梳著頭發,眼睛里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白武寒心中一陣酸楚,被父母遺棄,漂流異國孤身一人的李姨撿到他,李姨不會梳小孩的發髻,因而白武寒頭發時常是亂糟糟的,還因此被同伴嘲笑過,后來他琢磨很久才學會的綰發,這是第一次…有人為自己綰發。也是第一個,除了李姨之外對自己這么好的人了。柳洛北為白武寒綰好頭發,從桌上取過一碧色發簪插于發間,抬眼看向鏡中,就見白武寒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柳洛北不禁一愣,還沒來的急把疑問說出來,就被白武寒突地抱住了。柳洛北沒站穩后退了幾步,急忙接住白武寒。“少爺,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做牛做馬…”柳洛北看向一邊,耳朵慢慢的紅起來,“不如以身相許……”“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