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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是去找周端了。梁德妃癱軟在地:“這是怎么了???寶璋怎么會變成這樣啊……嗚嗚……”***見周寶璋跑了,莊南氣極,攥著旁邊人的手也在顫抖,可是沒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手感不對。手下扶著的那人,不是余書林那種堅硬地胳膊(余書林教他學武時沒少被他摔),也不是東柯那種有些rourou的(東柯有些微胖,尤其是臉上和胳膊上的rou很多)。現在手下的感覺卻是堅韌又有彈性。莊南疑惑抬頭,就見扶住他的是周翎。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自己遇刺受傷,上上次是被他要挾進了宵香院。兩次的記憶都不好,莊南很是不想看見周翎,但是方才畢竟多虧他扶住了自己才沒跌倒,此時也不好太過不客氣,盡量微笑道:“謝謝你?!?/br>周翎也笑了一下,卻沒松開,還稍微用力捏了捏莊南的指尖,狹長的柳葉眼也在莊南身上上下打量了幾遍,一副看不過去的表情,心疼道:“小南,怎么這么瘦了???”周翎太過反常了,莊南直覺不對,面上的微笑也掛不住了,想要用力掙脫他的手,卻發現周翎的手勁兒竟然很大,饒是莊南用盡全力也沒抽出手。莊南眼神有些冷:“翎郡王,這是做何?”周翎左手握著莊南的纖瘦手腕,右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輕佻道:“做何,你說呢?”說完右手指尖在他唇上劃了過去。這一下太突然了,莊南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被他挑起下巴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抹了嘴唇之后才反應過來,腦子就是一轟,像是有把小錘頭在腦袋里面“哐哐哐”地一下下敲著,直震得他一陣惡心。莊南本來就已經三天沒進食了,又剛經歷了周寶璋那一陣沖擊與怒氣,此時再見周翎這樣,只覺得身體有些脫力,腳底發軟,拼盡全力罵道:“你混蛋!”周翎見他站立不穩,更是得意,將他往自己懷里一帶,摟住了他細瘦的腰身,還惡意地捏了捏腰側所剩無幾的小rou,嘴唇貼著莊南的耳朵,情意滿滿地說道:“小南,你跟了我怎么樣?哥哥好好疼你!啊……”周翎慘叫一聲,捂著肩膀后退了幾步,莊南失去支撐身子一歪倒在了書架上,再看周翎時,他那身素白的錦袍肩膀處已經滲出血來了:方才莊南咬了他一口。莊南見他怒氣沖沖捂著肩膀,嗤笑道:“周翎,你他娘的就不是個人!看著你我都惡心!”說完就扶著書架嘔吐起來。他胃里沒東西,只能嘔出些水來,饒是如此,周翎看得臉都青了,緊咬著后牙,拳頭攥緊又松開,還沒說什么就聽門外走來幾個人,周翎知道估計是余書林他們回來了,此時不宜再說,只得瞪了莊南一眼后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時與余書林三人擦肩而過,東柯上前行禮:“郡王爺……”沒說完就被周翎惡狠狠地目光給瞪了回去。余書林皺著眉頭看了眼周翎肩上的傷口,眼中寒光一閃,推開東柯跑進了書房,卻發現莊南已經暈過去了。余書林大叫:“東柯快去請大夫!”后面的長鶯還有些沒明白,待見到莊南被余書林抱起放到小榻上,臉色慘白的時候才意識到出事了,也急了,原地挪了幾下,就是想不起自己應該先做什么。余書林呵道:“長鶯,拿那個小匣子來!”長鶯忙應了,回身去正廳去那個匣子。那是周辰帶來的。方才,周辰來了,說是尋自己的二弟周翎,同時還帶來了一個匣子,說里面是幾株人參,給莊南補補身子。長鶯疑惑容王怎么不自己交給莊南,周辰解釋道:“給他他也不會用啊,麻煩姑娘給他熬些湯?!?/br>長鶯恍然大悟,又嘆道:“殿下去看看三少爺吧,這次考試,三少爺可是受苦了?!?/br>周辰猶豫了一下點了頭,余書林等人就指給他書房的位置都沒過來??墒菦]一會兒周辰又回來了,說是忽然想起來翰林院還有事,就不進去書房了,這就告辭,還囑咐眾人去提醒周翎趕緊回宮。余書林三人自然點頭,起身往書房這邊來,只是沒想到會見到這么個情景。***宵香院三樓,眾人急慌慌地給莊南含參片、請大夫,足足忙活了一個時辰才歇下來,東柯付了診費,好好將大夫送了出去。那大夫出了宵香院,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拉進了巷子里,大夫忙要跪拜,卻被容王攔住了,他聲音很急:“他沒事兒吧?”大夫忙點頭:“沒事兒,殿下放心,三少爺就是餓得過了,又受了刺激,撐不住暈了過去。養養就好了?!?/br>周辰松了口氣,擺手道:“你去吧?!?/br>大夫忙點頭哈腰地走了。他是藥房的坐診大夫,方才突然被急慌慌地周辰給拉來了宵香院,送到門口又不進去,好在遇上了尋大夫的東柯,他才明白這是為了誰……大夫走了,周辰卻很久都沒動。方才他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周翎竟然那般侮辱莊南,若非莊南咬了他,周翎的那一聲慘叫讓他的理智有些回籠,說不準現在自己已經和周翎同歸于盡了。周辰“砰”地一下砸在身邊的墻上,眼睛赤紅:周翎!當我知道宋皇后不是我親娘,你不是我親弟弟的時候,我沒恨過你,更沒對你有絲毫不好,可是你竟然敢動莊南……我要讓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寫!☆、解元咱聊聊莊南在宵香院養了大半個月,身子慢慢恢復了些,只不過還是瘦。大夫又來了幾趟,一直搖頭,倒不是說病有多重,而是嘆息說莊南思慮過重,勞心傷神自然不能“心寬體胖”。莊南倒是不在意,他擔心的是周翎的報復,還有周寶璋臨走之前說要讓周辰身敗名裂。如果……如果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會怎樣?自己就是周辰的污點!每每想到此處,莊南都恨得咬牙切齒。但奇怪的是,就在莊南恨了大半個月之后,周翎竟然沒有什么動作,周寶璋也沒有音信,好像兩軍對戰,突然間就偃旗息鼓了一般。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種提心吊膽、七上八下的感覺時刻折磨著莊南,占據了他大部分心神,竟沒留意時間過去多久了。直到突然有一天清晨,大街上敲鑼打鼓,將輾轉反側的莊南從淺夢中驚醒。“東柯……東柯?”莊南起身,揉著額頭招呼著。卻沒人進來,莊南奇怪了,扶著床頭站起身,穿好衣服,從柜子上取了條布巾,走到門后的盆架邊洗臉,剛浸濕了布巾,捧了一把水還沒撩到臉上呢,忽然間門開了,有人沖了進來。東柯急吼吼地推開門進來,喊著:“少爺!少……”少爺呢?床上沒人,被褥也沒疊。東柯料定莊南沒走遠,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