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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拜完璧身余書林:“噗!”莊南看著被余書林噴了一口的酒菜,嘆道:“還換嗎?又不能吃了?!?/br>余書林拍著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賢弟你真不厚道??!你這不是知恩圖報,是恩將仇報吧你!”莊南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臉上卻是無辜:“沒想到余兄這般大智慧之人,也會有受到驚嚇之時,是我思慮不周了,請兄長見諒?!?/br>余書林指著莊南,好久沒說出話來,最后竟然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莊南,他道:“多久了?”莊南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收了回去,低垂著眼眸,手中轉著酒杯,好半天才道:“情不知所起,我發現時已是一往而深?!?/br>余書林輕聲道:“他不知道吧?!彼昧岁愂稣Z氣,莊南微微點了下頭,道:“你這事是怎么回事?”余書林又是一聲嘆息,他越過莊南看向窗外,眼神放空,似在回憶又似在確認,最后收回目光道:“說來可笑,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在我五歲時,貪玩溜進了父親……定遠侯的書房,后來玩累了在里間一張書桌下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房外間有人說話,待我聽清那人在說什么時,驚得心跳都快停止了?!?/br>莊南將余書林的酒杯滿上:“是你父……定遠侯?說的就是那件事?”余書林點頭:“我只聽見定遠侯說,‘書林又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這一句,就震驚的難以自抑了。腦子里轟隆隆的,哪里還顧得上別的。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留心府中的蛛絲馬跡,想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仿佛那天下午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一般。直到現在,定遠侯對我都還很好,如果說是他把我養廢了未免有失偏頗?!?/br>莊南:“那……你這紈绔是怎么一回事?”余書林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心虛,不知道眼前這一切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定遠侯為什么那么說;如果是假的,我的親生父親又是誰?定遠侯夫人是我的親生母親嗎?我是定遠侯府的長子,下面還有‘嫡親’的兄弟姐妹。這定遠侯之位,雖然我沒有資格也不想去爭,但是裝得糊涂一些總比莫名其妙丟了性命要好?!?/br>聽到這兒,莊南明白了,但也更唏噓了。余書林:“你打算怎么辦?”莊南不懂:“辦什么?”余書林有些吃驚了:“你不是喜歡周辰?那可是大皇子、容王殿下。你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最后能愿望成真?”莊南沒忍住也噴了:“咳咳咳……”余書林忙起身給他拍背,一陣劇烈地咳嗽之后,莊南擺手示意他不用再拍了,道:“沒事兒……”他看了看桌上的飯菜,笑道:“快讓小廝撤下去吧?!?/br>待小廝收拾好飯桌,余書林又向小廝要了一壺酒,二人喝著清酒聊天。莊南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余兄,我真沒想過會有夢想成真的那一天,從來沒想過。他……他是容親王、嫡長子,很可能還是未來的太子、皇上。我和他在一起算是怎么一回事兒?憑白污濁了他的聲名……”余書林抿著唇看著莊南眼角滑落的淚水,心中復雜又矛盾:他很欣賞莊南的性子,坦誠真摯,作為朋友,他是真心希望他能得償所愿的;但是事實正如莊南所說,一個未來的皇帝,如果好男風,還要和一名男子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最后余書林也沒說出什么來,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莊南的肩膀,正想要安慰說“天無絕人之路”,卻見莊南被他拍趴下了……余書林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一邊搖頭一邊道:“賢弟,你這樣怎么能行?!這體格,嘖嘖嘖……”這話中的調侃和嫌棄之意盡顯,莊南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急道:“剛才我是沒防備,你再拍,我肯定能撐得??!”“哈哈哈哈……”余書林笑得更厲害了,好半天才直起腰來,對著弓著腿、張著手,擺出架勢迎“拍”的莊南道:“不拍了,難不成要打你要殺你的人,還提前告訴你,等你準備好?”話說到最后語氣也嚴厲了起來,莊南有一瞬間仿佛覺得坐在對面的不是那個紈绔,而是自家二哥。二哥莊武也曾經試圖教自己學武,但是一方面因為周辰沒有學,自己又經常粘著周辰也就不想學了;另一方面是因為莊武在那之后沒多久就離開京城去了邊關。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此時莊南看著余書林纖瘦的身子,奇道:“余兄,你也不壯實??!怎么能有這么大力道?”余書林先是起身打開門去雅間門外看了看,然后回來坐到了莊南身邊,小聲道:“這些年我一直偷著練武……”余書林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得意、行為也有趣,但是莊南卻怎么也笑不出來。如果能夠確保安然無虞,余書林又怎么會需要偷偷習武保護自己呢。余書林漸漸也不笑了,他看著莊南眼中流露出的傷感與擔憂,心中一暖,突然心頭升起一個念頭:“賢弟,你我結拜兄弟如何?”話剛出口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一個冒牌的侯府長子,將衛國公府的三少爺認作弟弟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莊南撫掌笑道:“好!”他看見余書林的不自信,問道:“方才還贊余兄君子坦蕩蕩,而今反而因為這名利地位而常戚戚了,實在讓兄弟看不上眼?!?/br>余書林恍然笑道:“賢弟言之有理!是為兄著相了,自罰一杯!”說完端起一杯酒就飲干了。二人相視而笑。余書林起身將桌案整理好,這才發現今天不是什么良辰吉日,所在之處也不是祠堂寺廟,桌上只有酒,沒有飯菜、三牲,也沒香爐、燃香。莊南也看出來了,便提議道:“兄長吩咐小廝上點兒飯菜,我去……長鶯房里拿點兒燃香,寫兩份……”“金蘭譜”三字話沒說完,因為余書林正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莊南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余書林哈哈大笑,突然附在莊南耳邊說了句:“若非今天賢弟與我說那秘辛,我還真以為賢弟身上有疾呢?!闭f這句的時候,余書林恍惚覺得對面“慶春時”酒樓仿佛有亮光閃過?!皯撌怯锌腿碎_窗子的亮光吧,畢竟慶春時酒樓的窗戶都是用的琉璃窗?!庇鄷中南乱幌?,也就擱下來了此事。再見莊南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只得把話說明了些:“要不然,那長鶯姑娘,怎么會還是完璧之身呢?!?/br>莊南頓時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后臉就白了。余書林先還大笑,突然想到什么,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賢弟莫慌,這不是我看出來的,雖說我稱霸京城,但是還真么做過欺男霸女之事,也沒那本事能看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