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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他心跳聲是那樣急切,震顫著她的耳膜,好似火山噴發前大地震顫的余波。 他,打算怎樣? 良久,他都沒動一下,她本想抬頭,可才冒起來一點,就又被強行按了下去。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音,桌上的燭光搖曳著,就像她此刻繁復的心情,她的心上燃起一把期待的火。 可就在她心里那把火才燃起來之際,突然有什么東西往那不大的火苗上澆了一桶油,轟一下,心上的火苗竄上了天際,她耳邊一鳴,整個人便好似一根被丟進了柴火里的紅薯,燥熱到恨不得立馬脫掉衣衫。 遭了,她心叫不妙,魅毒真的發作了。 她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掙脫他的桎梏,一把摟上他的脖子,她抬頭,兩相對視,一個火熱似驕陽,而另一個,卻始終蹙著眉,眼里似有萬年寒冰。 她墊起腳尖,雙唇微啟,預吻上他的唇。 可就在冰火快要相遇之時,他一把將她抗上了肩。 她一陣驚喜。 和她預想的一樣,他將她抗到了床榻上去。 “公子……”她目光灼灼。 他將她放到床上,她解開披風,往地上扔去。 他站在那里,見眼前的女子,眉眼生魅,燭光下,她面飛紅霞。 她見他久不動作,干脆伸手去拉他的腰帶,她一用力,他微傾下身子。 她原以為,他們兩個現下這樣的情況,今夜總會發生點什么,更何況,她覺得因為那該死的魅毒的關系,如果再不發生點什么,她都快成熟透了的爆炸瓜了。 結果,他接下來的動作告訴她,是她想太多。 他忽然伸出手指,往她肩上一戳,她吃了一劑痛后,發現自己再也動不得了,渾身如木化一般。他定住了自己。 “公子?”她帶著疑惑與急切,喚著他。 “小云,不要怕,我會用轉移術將你體內的毒轉移?!彼?。 “轉移?轉到哪里去?”她問。 他卻并沒回答,兀自舉掌,運氣于掌心處,再緩緩地推向了她的心口。 云緗緗只覺一股冰涼涼的氣息似山澗流入心田,瞬間澆息了那炙烤的火焰,靈臺開始清明。 “公子?”她盯著他,眼神里的火苗冷卻下來,“你……把魅毒引到了自己體內?” 他并沒開口,良久后,她只覺渾身輕松下來。他收回手,捂著心口一個踉蹌,幸虧腳力還算穩當,不至跌倒。 他駢指發力,解除了她的定身術,再尋著不遠處的桌前坐下。 她忙跳下床跑過去,蹲到他面前,望著他:“公子,你怎么可以把那毒引入你的身上?你本就碰不得女子,這毒可怎么解???” 他見她著急的模樣,輕笑道:“你明知我不能碰女子,那你為何毒發后來我的房間?” 她愣住。 第35章 命定的妻子 她忽然意識到, 她的心思早已被他看穿。心下一陣慌亂后,扯出一個笑來:“因為我喜歡公子呀?!?/br> 他也笑了笑,那笑里她竟讀出了幾分寵溺的意味。 “不必擔心, 你家公子十歲時就獨自斬殺過一只千年山妖了?!?/br> “那豈不是在婳境中我不該多此一舉地沖過去幫你?!币庾R到這一點, 便在心頭暗暗罵起了自己來。 “所以下一次, 你不用來保護我?!?/br> 她嘆道:“只怪自己是個身份低微的侍女, 不然的話,便可像婉歌院士那樣, 同公子并肩作戰?!?/br> “婉歌么?他只是比你厲害一點而已。你的御水術學得不錯,還懂得以血代水了?!彼戳丝此怯眯〔紬l包起來的手指,道。 燭光襯著公子無雙的面容,看上去溫和慈瑞,就仿若一個天上仙人, 祥和地看著她的信徒——這樣的想法一出來,可嚇了她一大跳, 她怎么會生出這種想法,仙人?信徒? 不,她不會是任何人的信徒。 “公子,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沒事的, 你忘了在合歡夢境里那杯合巹酒了嗎?一般的毒對我來說, 很好克服?!?/br> 云緗緗心道:求求你不要克服。 “那你現在有毒發的感覺么?”她又問。 “只是施了轉移術有些累,沒有其他感覺?!?/br> 她心頭掠過一絲失望的情緒?!澳枪拥介缴闲菹?,我便回房去了?!?/br> “嗯?!彼⑽Ⅻc頭起身,向床邊走去。 云緗緗也站起來, 走向門口, 打開房門,還有些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 她回到房間, 躺上床看著帳頂,有些失眠。公子他定力如此之好,她可要怎么做,才能成為他生命里最特別的女子呢?特別到他希望自己一直活下去,不再走上必死的命運。仿佛除了把他睡了她想不到其他法子。 * 第二天一大早,驛館里突然來了一隊身穿盔甲的軍-人,為首的還是一名巾幗,一位漂亮的巾幗。 楚肖與柳月兒見了那位巾幗當即跪了下去:“公主,屬下拜見公主?!?/br> 婉歌依舊一副冰山面孔,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那巾幗。而云緗緗卻瞇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巾幗向姬存章拱禮:“大公子有禮,我乃萊國君王之女,薇諾?!?/br> 薇諾?云緗緗的腦海里翻起那本在閻王殿中看到的命簿,這個名字,在姬存章的命簿里很特別,因為,這是他命定妻子的名字。 她的心上泛起一絲恐懼來,他此生唯一的妻子上線了。 一襲金屬甲胄,襯托得她英氣十足,一件嫣紅的披風,又昭示著她女兒本色。她立在那里,姿態端毅颯爽,仿若一朵開在驕陽下的紅色山茶花。 那張臉也生得相當不錯,雖不及婉歌那般養尊處優的白凈,但勝在五官立體又不失柔媚,眉眼之間隨時隨地都流露著高貴果毅之色。 姬存章得知來人身份,亦行禮:“薇諾公主有禮?!?/br> 薇諾眉間始終未得舒展,似有什么緊急之事縈繞心頭,久不得解決一般?!按蠊?,虛禮薇諾就省去了,還請見諒,實在是因為情況緊急,青州段的江水又一次超過安全水位,并且,那段江水的顏色……” “怎么了?”姬存章問。 “變成了血紅色,看著十分可怖,當地百姓終日都生活在惶恐之中,逃的逃散的散,青州城快變成一座空城?!?/br> 姬存章頷首:“還請公主帶路,即刻前往青州江邊勘察?!?/br> 薇諾道:“馬匹已經備好,還得委屈公子親自駕馬?!?/br> “無妨?!奔Т嬲碌?。 說完,姬存章便打算隨薇諾而去,一邊的楚肖,柳月兒早已跟上了他們的公主,而婉歌也十分自然地跟在姬存章的身后。只有云緗緗愣在原地。她愣著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她在這位公子命定妻子那里感受到了威脅,再一個,她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