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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她擰起包袱,往門外而去。小花跟了上來。 一邊走,小花一邊道:“小云放心,你走后,他們也不會欺負我的?!?/br> 云緗緗聽著這話,紅了眼眶。 “小花,等我安頓好了,我就來告訴你我的地址,到時候我們還是可以經常見面?!?/br> “嗯!”小花含著淚點頭。 等走到側門口,云緗緗忽然想起那只鴿子:“對了,那只掛在窗邊的鴿子,是公子的,既然我走了,你就幫我還給公子。幫我向公子捎個話兒,就說……春去了,桃花謝了,鴿子老了,飛不動了?!?/br> 小花雖然不明白云緗緗的話,但還是一一記下。 兩人揮淚離別。 * 離開竹園,云緗緗有些迷茫,想了想,還是出了江都安心一些,畢竟離危險源公子越遠越安全。 她朝西門上走,據說往那個方向出城去,走上許久,有一個花都,四季如春。去那里定居,養老式過一生,應該不錯。 路過清水橋,她站在橋頭,也不知道因何就駐足了片刻,橋下河水幽幽,橋上行人絡繹。 記得和公子第一次見面,她騙他來這里,那一天,下起了雨。雨中,她執桃花為信,他終是來赴了約。 想想公子的顏值,她竟然有些不舍。大約日后再也見不著這樣好看到極點的男子了。 她走下橋,走了許久,總算出了城??商鞂m不作美,竟然真下起了雨來。幸虧臨走時,她的小花塞了把油紙傘給她,她拿出赭紅色的油紙傘,撐開來。 路上沒有帶傘的人們,忽而亂了陣腳,紛紛在雨里狂奔。 “轟隆隆~”打了一個巨響的雷。 緊接著,天跟漏了似的,稀里嘩啦下起了瓢潑大雨。油紙傘已經頂不住,不半會兒的功夫,她就成了只落湯雞。 她也開始跑起來。古代的路,尤其是郊區,沒有路面硬化,下個雨就泥濘不堪。 她跑著跑著,從落湯雞變成了叫花雞,泥裹的那種。 也是跑了好一陣,總算遇著個客棧。這出了城本來客棧就少,能住就住下,明日再走,再說,時候也不早了,天快黑了。 客棧因為下雨的緣故,住得滿滿當當。她去時,還剩下最后一間房。天字號的,也就是最貴的。趕路的人一般都會將就著下榻,除了有錢的,普通老百姓沒人會去住貴的房間。 沒辦法,沒得選擇,她只好住了進去。幸虧公子給的夠多。 夜幕在狂風暴雨中降臨,她讓小二放了洗澡水,洗了澡,換了帶出來的衣服,才安心躺下。 平時,她很少一沾床就睡著的,可今天不知是不是趕路累了,竟一沾就著。 不光睡死了過去,還扎扎實實做了個噩夢。 夢里,她竟然還在竹園: 夜色降臨,她獨自一人,起了床,同寢的其他侍女們睡得正香。整個夜,似乎只有她一個人清醒了過來。 有人在喚她。 “小云~小云~” 她巴巴地尋著聲走出了雅苑。 明月當空,庭院內的燎火發著暖黃的光,照得夜色不再漆黑。 霧氣在月色下彌漫,像一張大網,她漸漸沒入煙霧之中。她身體和大腦似乎有點不受控制,只是隨著那聲音就去了,像一個傀儡。 誰在叫她? 她想。 忽然,就在那夜霧最濃重之處,堪堪出來個人影。 看身形,像是女子。 “你是誰?”云緗緗心里有些發怵。 “云緗緗,”那女子開口了,聲音聽起來詭異又空靈,不似活人之聲,“你以為你逃得了?我在地獄等著你!” 云緗緗聽出來了,是巫青葉! “巫青葉,是你嗎?” “是我,”說著,聲音忽然變得狠厲,“就是你,因為你,是你害死了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被公子趕出竹園,就不會遇見歹人,就不會被他們……”說著,又抽泣起來,“被他們……一切,”又發狠,“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害得我的**至今還在荒野,任鳥雀蠶食?!?/br> 有了閻王殿被閻王欽點做頂包的經歷,她早已經開始信這世上有鬼。 “你……你是巫青葉的鬼魂?” “云緗緗,你別以為你躲得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說著,她手里突然多了一張弓箭。 她拉緊了弦,可就在那一瞬,巫青葉的形象竟然變作了姬存章。 天吶!云緗緗驚慌起來。這是生死一箭? “公子?”她喃喃地喊了一聲。 可那一箭還是“嗖”一下朝她直直射了來。 她呆愣在原地,看著姬存章那張冷漠的臉,看著那快速飛來的箭,插-入-自己的心臟。 死亡,開始席卷蔓延…… 第11章 命定的死亡 身體一抽,醒來。 這是人間還是地獄? 外界的光線變強,像是白天。云緗緗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了眼。入眼的,是瓦屋頂,再巡望四下,她油然一驚。 屋子里堆著柴草,像是柴房。并且不遠處,還坐著兩個被綁起來,嘴里塞了布的姑娘。 她激動得剛想問話,卻發現自己嘴巴也被塞住了,手腳也被綁著。 這……被綁架了?她不是住了黑店吧! 她又望望自己周圍,包袱果然不見了,更別說那只裝了財寶的盒子。 她正想著前因后果,突然,柴房的門“匡呲”一聲被踹了開。 屋子里的女子們紛紛抬頭看去。 卻見自門口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家丁打扮,女的濃妝艷抹,花枝招展。 “你們三個,今晚開始接客,做好心理準備,也不要掙扎了,來了春香樓,沒一個能跑的?!闭f完,就沖著門外招了招手。 涌進六個男仆,將她們三個女子架了出去。任憑她們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云緗緗全程震驚,她不光被劫了財,還被賣進了青樓。 她們被帶到一個房間里,強行換上了大紅的喜服。 “今晚就算你們出嫁了,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哎,誰叫大家命不好,既然淪落了,還是乖乖接受吧,免得受皮rou之苦?!睅齻儊淼哪莻€女子道,“我是這里的mama,我姓秦?!彼龘u著羽扇,笑著說。 又一會兒,有個小丫頭端了三碗藥水進來,她們被強行按著灌了藥。 云緗緗憤怒地看著秦mama:“你給我們喝的什么?” 秦mama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道:“這個是軟筋散,吃了呀,你們會渾身乏力,連說話都沒有力氣?!?/br> “你!”云緗緗一怒,氣血一上來,藥性就開始發作了。其余的兩個姑娘早就哭成了淚人,一個勁的求饒,但求著求著,也癱軟到了椅子上。 云緗緗才不會向他們求饒,她知道,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