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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斯蒂文心中氣得半死,都面對面了,他還裝模作樣,真想立即把他撲在沙發上,逼他承認是文森特。“我今天約您來,就是想聊聊我和他的故事。諾,這就是他!”斯蒂文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指著文森特,那是他和文森特分手那天在鏡子前的自拍合影。“哈哈哈”艾莫看了,發出一陣干笑:“勃朗特先生,您太會開玩笑了,照片上明明是一位絕色的女子,怎么說是‘他(he)’?更別提跟我像了?!?/br>斯蒂文心中暗笑:“原來他也認為他很‘絕色’”“那我就告訴您,這不是一個玩笑,您愿意聽嗎?故事很長很長,一共8年再加8年?!彼沟傥恼f。艾莫聳聳肩:“好吧,您激起我的好奇心來了,請說,我洗耳恭聽?!?/br>“先抽根煙?!彼沟傥膹牟枳莱閷侠?,拿出文森特最喜歡的LuckyStrike牌香煙,準備給他點上。“謝謝,不用了,我從不抽煙?!卑獡u搖頭。戒煙了,斯蒂文想。斯蒂文將煙擺在茶桌上,開始講亨利和文森特的故事。“十六年前,有一個叫亨利.蘭迪的聾啞人,應聘到倫敦一個地下賭場做系統維護工程師……”☆、第四十章回溯往事斯蒂文講到文森特挑逗亨利趣事,講到文森特身纏赤鏈蛇的兇險,講到他們在礁石上接吻的甜蜜,在沙灘上肌膚相親的深情……不知不覺到了午餐時間,外賣送來,他請艾莫到餐廳就餐。餐廳也跟文森特的公寓一模一樣,他們在初明心跡的平安夜,一邊吃文森特準備的美食,一邊看窗外飛雪。于是,他仔細觀察艾莫的臉,卻沒有發現任何他期待的表情變化。午餐之后回到客廳,斯蒂文繼續講,講了無數亨利和文森特之間相處的細節,將兩人在一些刻骨銘心的時刻翻云覆雨之愛講得細致入微,盡力去觸動艾莫的心,期待喚醒這個裝睡的人。艾莫認真地聽著,時不時會提一些小問題,仿佛的確聽的是別人的故事。講到亨利抱著那具壓扁的尸體,斯蒂文哽咽到泣不成聲,淚眼模糊的他,再也看不清艾莫的表情。他講不下去了,好長時間才平復下來,擦干眼淚。“這么說,文森特已經死了?!卑人届o,輕輕插話。“不,他沒有死!他就在我眼前!”斯蒂文盯著艾莫的眼睛,直截了當地說。這一次,艾莫目光凜凜地回視斯蒂文盯著自己的眼睛,說:“勃朗特先生,您的故事很吸引人,卻存在明顯的邏輯錯誤,第一,您說亨利是你扮演的臥底,那么,文森特查到那個從小就聾啞的亨利是誰?到哪里去了?第二,您說亨利在最后的賭局并沒有出賣文森特的底牌,那賭牌實力懸殊,維克多如何堅持跟他對賭了十來個小時?第三,您說文森特沒死,那卡車過后,他人去了哪里?第四,您說我像他,或者您認為是他,依據是什么?”斯蒂文想起來,分手那天,他和文森特只顧籌劃逃跑,自己并沒有給文森特詳細解釋一切的來龍去脈,他們之間,實在存在著深深的誤會。“好吧,先說亨利的來歷……”斯蒂文將自己如何冒用亨利的身份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的確無懈可擊!”艾莫聽完,冷冷地評論了一句。“再說最后那場賭局。事后,我也一直在想,為什么維克多那天牌技有如神助?在現場,我沒發現任何不妥,后來,我反復看當時的錄像,發現一個事實,的確,有亨利在場,他下籌碼又快又準,偶爾亨利不在場,他就會猶猶豫豫。但是,亨利絕對不會出賣自己愛的人,百思不解的時候,我就想出一個主意,直接去維克多的偵探事務所,委托他調查這個案子?!?/br>“呵”艾莫一直淡漠的表情突然展開笑靨,斯蒂文看了,心都快融化了,8年,他懷念文森特這絢麗而無憂的笑容。艾莫看了看斯蒂文,立即止住笑:“請繼續!”“當然,我的委托遭到了維克多的拒絕,我就賴在他的事務所,他找借口出門,我就跟在他身后,他用了各種手段想擺脫我,可每次他以為甩掉了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他被我纏得沒有辦法,只好接受了我申明不計價格的委托。在30秒鐘內,他就揭曉了案底:他說,因為亨利是聾啞人,眼睛表達的意思比常人更有層次,于是,他調出了亨利在文森特身邊陪賭的所有錄像,連續三個月進行了仔細研究和比對,定格了幾萬次,終于推斷出了亨利的眼神與文森特底牌之間的聯系,準確率可以達到85%以上。他當即讓我看了二十張牌,證實了他的說法。真相就這樣,亨利并沒有出賣文森特。最后,狡猾的維克多向我開了一張100萬英鎊的收費單?!?/br>“唉,維克多能把事情做到超越常人的精細,如何要價都不為過?!卑獓@了一口氣,繼續問道:“文森特沒死的依據呢?”斯蒂文端起酒瓶想倒酒,發現已經空了,不知不覺中,他和艾莫已經喝完了茶桌上的兩瓶紅酒,于是,他磨了兩杯咖啡,端來一盤茶點。“那件事情卻很簡單,明顯是軍情六處在幫助文森特人間蒸發。當天,文森特辭職的消息還沒有公布,怎么會路遇追殺?知情者只有擊敗文森特的維克多,軍情六處處長的弟弟!追殺時間地點把握如此精準,必然是早已設計好的;在高速公路上,亨利拿起了他和文森特的兩把槍,槍里都沒有子彈,顯然是文森特預先卸下的,避免亨利誤傷追殺的人;文森特假死后第三天,警察找亨利作證言,根本沒有提到那四個追殺的人,錄像顯然被串改了,除了軍情六處,誰能隨意更改公共交通的錄像?亨利抱了文森特8年,對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很熟悉,一具已經冰涼僵硬的替代尸體,怎么瞞得過他?”斯蒂文的目光咄咄逼人。“挺有道理。人呢?”艾莫聳聳肩,問。“憑軍情六處的技術手段,當然可以從車底下撈起一個人進入車廂。三年后我調看了錄像,文森特換了男裝從卡車上下來,當日飛去了柏林,現在事實就很明了了,因為柏林恩格醫院是世界最好的外科手術醫院?!彼沟傥幕卮?,心想,看你還怎么否認。“勃朗特先生,您的故事挺有意思。您說了前8年,后8年呢?”艾莫喝了一口咖啡,把身體放松地靠在沙發上,剛才,他一直坐直身體,專注地聽斯蒂文講述。“后8年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對心愛的人瘋狂的思念,每一刻,每一秒,刻骨銘心,愈久彌堅!”斯蒂文的眼睛冒出火花。聽了他的話,艾莫的眼里閃出一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