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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吭哧地品嘗著下午茶,應旸緩步走到程默身邊,盯著他浮在水上的鎖骨,往那兒澆了澆:“冷不冷?”程默搖頭:“還好,水挺熱的?!?/br>應旸沒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這半年里,應旸開了一家名為“ForDear”的自助餐廳。當他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程默顯然是吃驚的。他萬萬沒想到,應旸不僅把他的玩笑當了真,還鄭重地放在心上琢磨。要不是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隨口問了一句,程默自己都忘了。經過幾個月的籌備,眼下餐廳的運營和他們的生活一樣,漸漸步上了正軌。應旸偶爾會和程默溝通一些生意上的細節,程默雖然不是相關的專業,卻在閑時惡補了許多資料,勉強也算給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作為應旸身邊最親密的人,程默意識到他似乎在不著痕跡地從Qaeda中抽身,另外拓展切實屬于自己的業務。對于應旸的每一個決定,他都無限支持。因為在他眼里,應旸幾乎無所不能。應旸也曾問過程默想不想繼續讀研深造。程默表示暫時沒有類似的打算。他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稍微有點小錢傍身,安安穩穩的。假如真的選擇了考研,畢業以后,他很大概率會去跟著師兄。聽起來好像不錯,但市中醫院實際上也是虞老板留下的產業之一,既然應旸已經準備撤出,他勢必要和應旸共同進退,不蹚這趟渾水了。泉水帶著淡淡的硫磺味,伴隨清風襲來,拂開些許熱汽。冬日傍晚的云霞映透水上,一撥就是流動的奇景。程默靠著光滑的石壁,仰頭望向遠處的蛋蛋,看它虎頭虎腦地拱著食盆,心臟綿軟得像要化在水里。應旸發覺他有下滑的趨向,伸手把他拉到身上,自覺充當人rou坐墊,嚴絲合縫地摟著腰,慎防他不小心睡過去,嗆著水。程默習慣性地調整了一下坐姿,省得應旸硌他。過了一會兒,蛋蛋填飽肚子,好奇地踱了過來,原本想和他們親昵一番,結果卻被蒸騰的水汽熏得瞇起眼睛,氣急敗壞地溜回廊下洗臉。“吆嗚——”這下再不用擔心它因為貪玩而摔進水里了。程默忍不住發笑,繼而一摸肚子:“有點餓?!?/br>應旸柔聲問:“想吃什么?讓他們送?!?/br>程默大言不慚:“紅燒狼爪?!?/br>話音剛落,一截濕漉漉的指頭就抵在了唇上,指腹掠過牙尖,輕輕一壓,牙關就輕易失守,讓它長驅直入,點著濕熱的舌頭來回摩挲。“唔……”很快,應旸又得寸進尺地加入一根手指,輕輕一夾,程默就掙脫不開了,短促地嗚咽起來。“好吃么?”面對應旸的明知故問,程默吮著他的手一聲不吭,等他似乎放松警惕了,再忽然咬住,牙齒嚙著指節用力磨了磨。應旸佯裝吃痛:“嘶……”程默狐疑了兩秒,到底還是中計了,松下力度,帶著兩枚齒痕的手指撤了出來,黏膩的程度比方才有過之而不及。應旸用沾滿程默唾液的手扳過他的頭,并趁著他未及反應,低頭以唇舌取而代之。下頜染上濕意,敏感的口腔承受著強勢的進犯,不知是不是對程默進門后先和蛋蛋親近那事耿耿于懷,應旸纏著他的舌頭,深入翻攪、作亂,鬧騰得厲害。半晌,程默終于招架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嗯?”應旸發出一聲鼻音以示詢問。“餓?!背棠卣f。應旸笑了笑,為了自家乖乖的溫飽著想,最后親了一下就放過了他。呼……程默暗自松了口氣,定下心來把應旸趕去點餐,完美詮釋了什么叫翻臉不認人。特別冷酷,特別無情。這里的伙食還算不錯。正所謂靠山吃山,新鮮采摘下來的菌菇野味十足,禽類也是漫山放養的,rou質緊實,鮮得讓人恨不得連著舌頭一起吞下去。一不小心就吃撐了。應旸收拾完回來就看見程默坐在搖椅上唉聲嘆氣,腹部微微隆起,長至腳踝的純白羽絨服把他裹得像只蠶寶寶。同款的外套他也有一件,黑色的。入冬以后,程默剛在網上刷到就把它們買了回來,也不管好看與否,展現出洶涌澎湃的求生欲。知道他怕冷,應旸其實早就裝好了暖氣,哪怕他們身在南方,沒有統一供暖,但實在想舒服一些的話還是有辦法的。可惜程默并不是很喜歡那種感覺,說它是假的,一點都不天然,而且在家待得好好的,一出門就又要凍跪下,不禁讓他腦補起末日降臨、喪尸圍城的橋段。于是出游在外,面對如此怡人的生態環境,程默更不愿意窩在暖氣團里,寧愿裹著臃腫的羽絨,也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反正再不濟還有應旸這個人形大火爐供他取暖。應旸深知程默暗地里打著的小算盤,也明白他說到底還是因為不習慣,否則夏天他就不會吹空調吹得那么歡了。和過去相比,程默現在有些挑剔,也和嬌慣挨了點兒小邊,但一切都是他寵出來的,他不僅不嫌棄,相反還挺樂見其成。把他寵壞最好,這樣就算有人要跟他搶,也得先掂量掂量。“上面有個閣樓,要不要去看看?”程默乖乖點頭。他原本就在等應旸回來,沒打算一直躺著。程默一手捂著肚子,一手遞給應旸:“拉我——”應旸依言拉住他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提了起來。與此同時,程默懷里傳來一陣細弱的叫聲:“吆嗚?!?/br>應旸這才知道,蛋蛋個鬼靈精,趁他不在就躲到程默衣服里去了:“喲,幾個月了?”程默小心翼翼地揣著蛋蛋,趿上拖鞋:“你說呢?!?/br>應旸摸了摸他身前的隆起,裝模作樣想了一會兒:“唔……這大小,怕有三個月了吧,難道是在書房里的那一次?”說起那回程默就來氣。這死人,足足折騰了他一下午,最后弄得地毯都得換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腰也酸得險些站不住,回到辦公室,一摸后背發現全是冷汗。眼看他臉色不對,應旸趕緊止住話頭:“乖乖,別動氣,當心傷著身體?!?/br>要不是怕冷,又正走著樓梯,程默還真想拉開拉鏈把蛋蛋塞過去,自己演一回擔心妻子動胎氣的居家好老公,看是不是真那么過癮。現在只能不痛不癢地咕噥一句:“又不是玻璃做的?!?/br>聽著就沒什么氣勢,還被應旸趁機打趣:“你是我的愛做的?!?/br>“……”“古裝劇里不是經常有那種小妖精,用人的精血喂養?!睉獣D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