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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搖搖晃晃的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笑的格外燦爛:“生日快樂!送你的生日禮物還喜歡嗎?” “原來我抽屜里的一大盒棒棒糖‘眾星捧月’是你送的呀,為什么送我這么多糖?!?/br> 楚云趴在桌子上,感覺像是在說醉話:“認識你這么多年了,你做事喜歡逞強又膽小,經常容易不開心,糖能讓你心情好……”后面的話因為他的酒后大舌頭我沒聽清。 其實很多時候,那些流言蜚語聽多了,我也會疑問楚云是不是真的因為陸麗也變成了社會小混混,雖然他用叛逆期的戀愛和酗酒來逃避事情,這些我不可能都知道,但此刻我更愿意相信他還是他,沒變。 我從書包里翻出白天沒來得及喝的酸奶,插好吸管遞給他,學著大人的樣子讓他用酸奶醒酒,他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空氣流動的十分緩慢,窗外汽車劃過柏油馬路能聽到“嗖嗖”的聲音. 過了很久,他喝完酸奶后問我:“咱們也算是老同學,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每天幫我寫作業,就語文、數學、英語三項,其他的我自己來?!?/br> “你怎么跟著陸麗不學好,喝酒就算了,現在連作業也不寫,你是要讓自己沉淪下去嗎?” “不是,我……你就說幫不幫吧,不幫我去找別人?!?/br> “幫!” 第16章,平行線相交 幫楚云代寫作業成為短暫時光中最具使命感的一項任務,我不能也不會讓他失望。理科的語文、英語和我們文科相同,只是理科的數學會更難些,最初我完全蒙圈,不知從何下手,只好借來楚云的數學書翻來覆去的自學,筆記整理了厚厚的一大本,演算的草稿紙幾乎一周用掉兩本。就這樣,沉悶的數學課終于有了可做的事情,刻薄的數學老師也不再是我關注的重點。 不知不覺,我的三科成績有了顯著的提高,特別是數學成績,一躍成為班級的佼佼者。期中考試過后,刻薄的數學老師終于不再叫我上黑板做題,數學晚自習后我也能正?;丶?,不用留在班級背公式。即便數學老師改變了對我的態度,但叛逆就是叛逆,因叛逆帶來的討厭感覺并沒有絲毫減少。 楚云讓我代寫作業,卻意外提高了我的成績,這份收獲我無論如何都想分享給楚云。這天放學后我特意晚走,在樓梯等著楚云,打算把作業交給他,順便聊兩句。 多慶幸楚云是一個人來沒帶陸麗,我哇啦哇啦說了很多,例如理科數學好難,我自學數學不容易,和刻薄老師對我的殘酷欺負……楚云聽我說完這些話,表情只是淡淡的,甚至有不屑一顧的眼神,這點讓我有些不爽,我叛逆期的暴脾氣騰一下升起來。 “好啊,你不恭喜我學業進步,我以后不幫你寫作業了?!蔽夷芤獟冻频奈ㄒ晃淦髦挥羞@個,于是我無賴到底,將本來要給他的作業往旁邊一丟,梗著脖子等待回復。 楚云看我這么耍無賴,也開始用無賴的方法對付我:“不幫我寫作業是吧,你不怕我欺負你嗎?” 欺負我,我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畫面是,上初中時楚云站在窗邊,仰望著藍天,嘴巴嘟囔著“張玥明真是個大壞蛋!”僅此而已,那我就更不害怕了,梗著脖子不說話也不回復他。 空氣突然安靜,安靜了很久,又能聽到汽車駛過柏油馬路“嗖嗖”的聲音,…… 楚云突然低下頭,十分迅速的吻了一下我的唇,這個動作十分迅速的完成,迅速到我當場愣住,久久不能動彈,大腦空白處于死機狀態,我的所有神經仿佛一剎那失去感覺,只剩下柔軟的,溫暖的觸碰,縈繞在心間。 大腦重啟后,我不自覺的退后幾步,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像是篩糠一樣,其實身體不冷也不害怕,但我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顫抖。 我的狀態看上去不好,嚇壞了楚云:“對不起!我這玩笑開的太過分,你別害怕?!笨次覜]說話,他接著說:“只要你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彼麖堥_雙臂擁抱了我,輕輕拍著我的后背,以減緩我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他身上還是同以前一樣,有好聞的洗衣粉清香,淡淡的混合著陽光曬過的味道,我曾經很多次害怕的時候,都能聞到這個味道,也是這個味道慰藉了我難過的心情。 很多年以后,經過工作與生活的雙重磨練,我才終于發現,原來在那些突如其來令我崩潰的事情面前,在那些輕易擊碎我所有理性的事情面前,真正需要的不是什么心靈雞湯和勵志大師的安慰,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和一個可以與我并肩讓我不再感到孤單的人。而那個人好像存在過,又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新媒體的崛起和發展,人的欲望和私生活作為談資,被擺到桌前供大家討論的時候,我心里還保留著一個人的秘密,我的初吻是我很愛的人。 高三開學后我沒有再見到楚云,我心中疑問重重,于是執意走到理科班攔下陸麗,問她楚云去了哪里。我的手抓著陸麗胳膊,她用力甩開,特別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到:“楚云轉學了。另外,我們已經分手,希望你沒事不要再來打擾我?!?/br> 因為分手而轉學,還是因為轉學而分手,我將所有可能的組合在腦海里排列一遍,還是沒有一點思路,高三沖刺的學習壓力擺在眼前,而我和楚云的故事也這樣平淡的結束了。 分別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沒有機會和你說一句再見。 第17章,半句再見 進入高三,生活變得特別難熬,每天凌晨數著的星星卻怎么也無法安眠,等到環衛工開始上班的時候我也準時出現在城市的街道,騎著單車去上學,學校十分貼心將高三晚自習延長了兩個小時,晚上十點放學,夜深人靜的孤寂籠罩著我,只剩安靜的哭泣。 入冬后,下午五點剛過天就黑了,上完晚自習放學已經十點以后,困意裹挾著我走向校門口的單車存放處,昏黃的路燈明顯不能幫助我辨別單車的鑰匙孔,于是我就頑強的在那里戳戳戳,渴望能摸黑打開車鎖。 身后一波一波的學生離開,轉眼整個街道就變得空空蕩蕩,正當我心中的怒火升騰起來要踹飛單車的瞬間,打火機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鑰匙孔一方小天地。 拿著打火機的人就站在我身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盤旋,天哪,不會又遇到變態吧! 我突然不著急開車鎖,如果我用跑的話,1分鐘之內一定能跑到校門口的警衛室尋求幫助,即便跑不掉,我也要用手中的鑰匙尖猛戳變態的腦袋。 所有思路理清后,我后退兩步打算跑,轉過頭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男人穿著寬松的外校校服,栗子色頭發下面是毫無表情的臉,我心里震驚了。 沒錯,我看到的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