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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早就串好的錢串子發出去,等到第一撥熱鬧過去,苦著臉把我的小錢箱舉給我看:“破財免災?這也破的太大了吧?”我胸有成竹,“當了副總管第一次發紅包,總要大方點的。不怕,晚些有進項?!?/br>“哦?聽你這意思生財有道啊,我幫你張羅這么半天,有沒有紅包拿?”“當然有,給你個最大的?!边@家伙貪財的程度不在巴豆之下,我心里又和他最親近,從腰里摸出一錠五兩的小元寶塞過去:“滿意了吧?”茯苓石化了……“你哪來這么多錢?”匆匆跑出去關了院門又折回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柴副總管是怎么出事的你忘了?這個錢我不要!”這家伙!果然不枉我信他一場,原原本本的把那套回扣提成的理論告訴他,拍拍:“所以說不用擔心,君子之財取之有道。我又不是沾王府的便宜,只不過卡一卡外人的油水,連王妃都贊我做的好呢?!?/br>茯苓轉轉眼睛:“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財神爺啊?!?/br>財神爺?我榨出來這點散錢跟財神爺可比不了。不查不知道,柴副總管曾經做下的花賬要按千兩銀子為計算單位,那才叫真的貪心??墒且@么多錢有什么用呢?最后下場還不是被驅逐出府,私貪的銀子也被總管盡數追回,否則全家進班房兒,如今也不知落魄成了什么樣子,自作孽不可活啊~第二撥人來了又散,全是跟王府有買賣往來的商家。買辦處是直屬總管的,商鋪老板們先去他那邊才來我這邊,一一記錄下各人送上的孝敬,茯苓抿著嘴一直偷笑。最后人走了我告訴他,每人送的拿出一半記上人名,我回訪的時候是要作為紅包送回去的。“你缺心眼兒??!”茯苓抱著錢匣子一扭身背對著我。“這叫好來好去,再來不難。誰知道以后他們供應的東西會不會出毛???我全收了到時候嘴短說不出話,主子總管怪罪下來差事都保不住。如果只收一半既給了面子又提醒他們,甭以為賄賂了我就能以次充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做買賣才有的賺?!?/br>茯苓猛的轉過身來,一把掐住我的臉蛋:“你怎么比猴兒還精!一年前還傻了吧唧的,如今倒像是換了個人一樣?!?/br>“鄧,鄧,鄧大人教的好。哎哎,松手,疼!”茯苓看我的怪樣兒憋不住笑,終于忍不住嘰嘰咕咕的開始幫我安排怎么花錢,買這個買那個,順著他的話,我特想說句非常流行的網絡語言:等咱有了錢,XX買倆,用一個扔一個。前頭來傳,主子們已經回府了。我和茯苓這才收起心神奔向各自崗位,臨走他回頭跟我說:“昨天我還奇怪,怎么你會讓巴豆跟著劉副總管伺候主子們進宮拜年?,F在看來你已經長大了,事事必然自有算計。以后要是有想不開的盡管跟我商量,你這人值得一交,我真心想跟你做朋友好一場?!?/br>“好啊,求之不得?!?/br>我也一直對茯苓很用心。他和別的奴才不同,除了曾經的紫蘇,奴才里能寫一手好字的只有他一個。而且我多方旁敲側擊的問過,茯苓的來歷出身都是個謎,誰也說不清。王爺的口風里經常帶出對他的信任,我想,既然有干爹這樣一個堂堂有品級的侍衛被王爺安插在府內廚房當奴才的,必然還會有其他類似的人。比如茯苓,比如一點奴才的自覺都沒有的蒼術……帶著人趕到前堂,遠遠的看見王爺和前來拜年的官員們應酬,越過人群,收到他看過來的視線。一點而過,夠了。第三十六章先來的一批官員們散了,總管挑了個吉利的時辰,率領著我們一眾奴才浩浩蕩蕩的在院子里站好。他獨自在前頭高聲朗讀對王爺的贊歌(汗),用詞之rou麻超乎我的想象,又祈福來年的平安,這才跪下去磕頭拜年。我和劉副總管同列他身后,跟著跪下去。再后面就是各處管事們以及侍衛小廝們。沒回頭,只聽齊刷刷的“咚!”的磕頭聲……這得多少人才能發出這么大的動靜兒啊。那些人還真實在,真磕啊。反正我是腦門挨一下地意思意思完了。王爺一句:“很好,賞!”就有列在兩旁的小廝用笸籮撒錢。現在我是不會撅著個屁股跟別人搶了,但也圖個熱鬧,隨手拾起幾文,總管和其他管事們也都如此,討個吉利。一個看去年紀很小的男孩蹲在我腳邊撿,正好有一枚被我踩到一半,孩子急了,下手去摳。等我的腳挪開,他看見是我又嚇了一跳。把手里的錢塞給他笑一笑。抬頭,王爺走到廳堂外的臺階上,笑著說:“這些是一時玩樂的,不用搶。晚些去帳房另有紅包,不許有人大冷天的偷跑過來撿別人剩下的,這些都是福氣,留在地上,府里也圖個喜慶?!?/br>嗯?這個好像是說我呢……有點心虛,正好看見王爺黑黑的眼睛朝這邊一溜,趕緊低頭兒。來拜年的大臣們有和王爺多嘮叨幾句的自然給上了點心零食,鮮少有留下來用午餐的。大年節的,沒幾個人會這么不開眼。當然,厲大人就是異數。這位刑部尚書給我感覺是全年三百六十五個工作日,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那種超人……前頭有總管招呼,廚房有劉副總管盯著,迎客有外府管事,我的差事出奇的清閑。于是作為大閑人的我到了午餐點兒就變身厲大人的貼身小廝,他自己帶來的早不知道跑哪玩兒去了。厲大人瞪著眼聽回話的說找不到他的小廝,如果不是在王府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立馬掀桌子翻臉。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跟著他的小廝我很熟,聽話茬兒是厲夫人的遠親。跟王妃提過一次,于是今天王妃特意叫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那個孩子,還叫那孩子轉交厲夫人一只小盒。我打開看過,是一塊極品香料。因為有外人在,夫人們都回避了。桌上只有王爺,厲大人,邵先生和兩位少爺。大少爺自小就被培養得舉止大氣,在同齡人里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二少爺年紀小些,也是上得了臺面的,不過還是脫不掉孩子氣。也虧了有他在,攪得氣氛輕松活潑,只聽他一直纏著厲大人,問那些轟動全國的大案是不是真的會把嫌犯吊起來抽打,是不是會把他們手腳都鎖起來。厲大人是個嚴肅慣了的,看樣子也從來沒哄過孩子,于是認認真真的把刑部那些大刑一一道來,最后二少爺嚇得小臉慘白……王爺和邵先生都笑二少爺膽小,大少爺卻不緊不慢的吃著菜恍若未聞,直到吃畢停箸才緩緩的說:“大刑是那些作jian犯科之徒應得的懲罰,與他們犯下的滔天大罪相比我到覺得還算是輕的?!?/br>這孩子,心真夠狠的。有小廝端著一碟蔥油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