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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房間升級成了豪華商務套而已。 現代社會,只要肯花錢,一應所需都會有人上門服務。 比如此時臥室大床上平鋪開了好幾條華麗禮服,都是幾個大牌當季的秀款,與之相應的配飾鞋包整整齊齊擺在一邊。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中挑一套出來,作為參加梁家慶功宴的戰袍。 梁駒五百萬買她拋棄他兒子,蘇瑭愉快地兌現了承諾。 但僅此而已。 她可沒說自此從他們父子面前消失。 不知道見到自己出現在慶功宴上,梁大佬會是什么表情? 蘇瑭興味盎然地想象,在外人面前梁駒肯定還是一副波瀾不驚萬年不變的撲克臉。 不過她偏要揭開那層面具,看看底下藏著什么樣的精彩。 回想那晚,在瞿三少的友情幫助下,蘇瑭順利見到了一個前來赴約的女大學生。 雖然對方跟公司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但在她先保證不泄露消息,后瀟灑地甩出一打十二疊嶄新鈔票以茲鼓勵之后,對方便喜笑顏開地跟她分享了紅粉閣“招新”的所有流程和注意事項。 這幾天她悄悄應聘,出去跟“獵頭”談了兩次。 憑著先天一張漂亮的臉,幾輩子積攢起來的氣質和不俗談吐,以及梁駒的錢包裝出來的大氣形象,無比順利地通過了“面試”。 并且在今早接到了一份大單子。 蘇瑭對梁駒那種教父型男人還是有自己的了解,慶功宴那樣的場合,他需要什么樣的女人站在身邊,她心里自然有數。 展現給“獵頭”的幾乎可以算是量身定做。 幾乎不用懷疑,上面再三叮囑要“超常發揮”別把生意搞砸了的大客戶,肯定就是梁駒。 特別是在看到了約單地址之后。 跟從瞿三少那里看到的邀請函里的地址一模一樣。 只不過她被要求提前到場,大佬要先“驗收”。 不是沒想過讓瞿宗耀帶她進去,但那樣就是作為他的女伴,很多事情不方便cao作,也不利于今后的長遠發展。 慶功宴當天,提前預約的高級造型師包里揣著數額不菲的現金告別了闊氣的雇主。 蘇瑭站在落地鏡前仔細檢查了所有細節。 今天的衣飾造型主色調是雍容中透著青春明艷的香檳粉。 長發盤起露出了纖細的脖頸,一圈碎鉆項鏈流水的光澤依托在鎖骨之上,合著飽滿耳垂上的鉆石耳釘,清新而又閃耀。 電話響起來,是公司安排的房車到了。 這個紅粉閣看人下菜碟,越頂級的客戶服務越周到。 來接蘇瑭的是一輛白色加長賓利,司機確認了照片恭敬地把人請上車。 從市中心橫穿而過,慶功宴的舉辦地點是梁氏財團自己的專用會館。 外面看上去是棟設計頗為后現代的大廈,然而進門就會發現里面比某些石油豪集中地的七星級酒店還要富麗堂皇。 大廳穹頂高高吊起,層層疊疊的水晶燈瀑布般傾瀉而下,把四周的開放式半環形階梯照得讓人有種那盡頭就是天堂的錯覺。 珠翠點綴鮮花纏繞的立柱,比人還高的香檳塔。 餐桌上五彩斑斕的精致美食。 不斷穿梭走動為準備開場忙碌著的或漂亮或帥氣的年輕侍應生。 還有大廳一側占了足有兩層樓高臺階的位置已經坐進了一個完整的交響樂團。 肯定是知名的高級樂團。 藝術家們正各自調試著手中身前的樂器……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入了國家大劇院正要經受一場耳朵和心靈的洗禮。 這無疑會是一場紙醉金迷的饕餮盛筵。 蘇瑭收回視線,她正由一位穿著燕尾服系著領結但肌rou鼓脹的保鏢領著站在這棟“水晶宮”上行的觀光電梯里。 這部電梯只有停車場,宴會大廳和頂層三處停留按鍵。 無疑是老板專用。 電梯從里面能看到外面大廳的景象,但從外面看過來卻只是一個會動的華麗水晶球。 有錢人的世界,永遠不要試圖去想象。 電梯平穩地在頂層停下,保鏢躬身為她按住門,蘇瑭施施然抬步。 外面又站著兩個燕尾服保鏢。 “小姐,例行檢查?!?/br> 蘇瑭笑著點頭,將手包交出去,優雅地微微抬起胳膊。 保鏢動作專業地在關鍵部位輕掃而過,手心里是捏著檢測儀器的,另一人很快也還回手包。 “可以了,這邊請?!?/br> 前面鋪著幾何紋深色地毯的走廊顯得格外幽深,但其實并沒有很遠,這只是一種身份地位的烘托。 蘇瑭看了一眼就跟著走過去。 保鏢在最深處對開大門前停下,輕輕地叩門。 里面等了幾秒就有人打開,是另一個保鏢。 “請進?!?/br> 蘇瑭頷首舉步,走進去后里外的保鏢都退了出去,她微微側著臉直到門被合上才轉身。 房間里光線很暗。 其實也不算暗,只是因為高聳的落地窗外夕陽余暉太過耀眼。 無比經典的場景。 她心想,古早里的大佬都愛這種背光出場的戲碼。 “Sue?” 熟悉的嗓音驀地響起。 蘇瑭輕輕應了一聲,嘴角似笑非笑,十分低調。 面試的時候“獵頭”問了她的英文名,說是會作為“藝名”在今晚派上用場。 這種買賣,誰也不會關心你真正的名字。 女人們在老板眼里就像是精心包裝的昂貴快餐,用過就過。 雖然背光,但蘇瑭從那個扭曲的剪影判斷,梁駒估計是頭也沒抬。 她猜對了,梁老板正在研究著什么陰謀詭計,手里的資料顯然比今晚的女伴更加吸引人。 聽見女人進來,只是余光掃了一眼。 見整體形象氣質不錯便完全不在意。 當然,他不至于認不出那個勾引了兒子的女人,只是光線和著裝的改變加上他根本沒正眼瞧,就讓蘇瑭蒙混了過去。 即便蘇瑭并沒有想要蒙混,不過現在情況有了新發展,她忽然玩心大起。 整個人氣質愈發收斂。 仿佛就是一只漂亮的花瓶,安安靜靜地立在那里聽從主人差遣。 “在那兒等?!?/br> 男人很快發號施令,但“那兒”是哪兒? 蘇瑭左右看看,選擇默默地走到一邊的沙發里坐下。 第195章 “妙”到你發慌13 錯開了正對的室外光線,這回視野里清晰起來。 梁駒已經穿戴整齊,禮服領結袖口一絲不茍,烏黑短發梳得十分服帖,鼻梁上居然架著金邊眼鏡。 跟那個晚上坐在床邊守株待兔的獵人形象略有不同。 不過即便他不用那雙凌厲眼眸看過來,也絕對不是居家宜室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