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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說的話,楊靖才真切地感受到這么一個二八年華的女人獨自承受著這些該是多么辛苦。 心里又疼又悔,沖動之下只想好好看著她。 蘇瑭反手拍了拍他寬厚的背脊,心想這男人才下山解禁,就喝成這樣,所以這么快就憋不住了? 但楊靖只抱了一會兒,就把人松開,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放倒回枕上。 “我就守著你,睡吧?!?/br> 蘇瑭:“……” 她在黑暗中挑了挑眉,忽然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就真的心安理得地閉眼。 等了很久,只能隱隱聽到男人沉悶的呼吸聲一直在旁邊沒有停過。 后來她昏昏沉沉睡過去,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第56章 艷妻(終) 楊靖之后每晚都重復著同樣的事情。 從府外做完事回來都會避開守衛和外間的侍女潛進蘇瑭的房間,立在床前為她守夜。 蘇瑭最開始還挺新鮮,后來就有點吃不消。 這大個子干守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偏偏她這個被守著的人哪兒也不好去,誰也找不了,這些日子可真是有些上火。 宮里那位幾次派人傳“皇妹進宮一敘”,蘇瑭只在自己算準的日子,挑白日里去了一次之后就找借口都推了。 她不是會憋屈自己的人,只是心里有計較。 有的美味就跟酒一樣,是越陳越香。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推進著。 楊靖現在頻繁走動,已經暗中聯系上許多舊部,一張她策劃已久的大網終于得以緩緩張開。 曹家最開始對于曹榭還很重視,曹相親自跑了多次公主府,似乎是覺得兒子現在變得神神叨叨都是蘇瑭從中作梗。 蘇瑭懶得跟曹老狐貍廢話,上次對方過來的時候,干脆一揮手。 那就把你那寶貝兒子帶回去好好養著吧。 公主府正好省些米糧,那院子也可以放出來,要住的人排著隊呢! 可曹榭被帶回了家,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 他們不知道根由,只不住讓人來看來瞧,丫鬟小廝也成日往跟前湊,還不如被關在公主府的時候神經放松。 過了沒多久曹榭徹底瘋了。 曹相沒辦法,似乎終于決定要放棄這個兒子。 相府還有庶子,況且他人正值壯年,若是坐上那個位子,三宮六院,還愁沒兒子么? 而宮里的許妃雖然多時一直沒消息,但上次曹相主動提起家里對這個侄女甚是想念,皇帝于是賣他面子,準了曹夫人進宮敘話。 夫人帶回來好消息,許妃懷孕了! 雖然許飛燕因為頭胎不適應身子有點虛見不得風,曹夫人也只能隔著一層紗簾見了,但那肚子已經隆起,做不得假。 算算日子,這孩子正是曹榭春宴那日留下種! 曹相一時得意,覺得籌謀已久的大計似乎可以加緊了。 蘇瑭籌謀已久的大餐也終于到了上桌這天。 是夜,楊靖一如既往地從外面回來,先簡單沐浴之后才熟門熟路地摸到了蘇瑭床前。 他習慣性地站在那里,先看一眼熟睡中的女人。 她閉著眼時格外安靜,所有凌厲都隨之掩去,只剩下讓人窒息的美艷。 光這么看著,就覺得那微微上鉤的唇角肯定格外的甜。 雖然只能這么看著,但他卻覺得格外滿足,自己想要守護的就是她的含笑安眠,如此而已。 楊靖伸手輕輕碰了碰那里,隨即就縮了回來,側身斜倚著床柱,雙手環抱。 他能就這么看一宿。 “唔~”這時沉睡中的女人卻忽然動了動,似乎是在做夢。 楊靖耳尖顫了顫,分不清女人的夢中囈語到底在說什么,隱隱聽著似乎是在嬌柔地喊誰。 她又動了動,這回胳膊從被子里滑了出來,白膩的皮膚在夜里能反光似的。 隨著這個動作,原本蓋到脖子的薄被就半掀到了肩下。 兩道玉雕似的鎖骨格外明顯,在脖頸根處留下兩個深窩。 她忽然側臉偏過來,在軟枕上輕輕蹭了蹭,正巧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她臉上,那里不知為何微微泛出紅暈。 楊靖看得咽喉處很慢地滑動了一個來回。 他想偏頭不去看,但想了想又彎腰伸手過去,想要把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 如今已經入秋,天涼。 但剛剛彎腰,又聽女人喃喃囈語一聲。 這次清晰了些,那語調也更加甜膩,楊靖身子一顫,聽清近在咫尺的女人正帶著無比軟糯的嗓音羞怯地叫著——靖哥哥~ 楊靖猛地直起身,以為是人已經醒了。 但等了片刻卻不見人睜眼,反而又含糊了一聲不知什么,臉頰又在軟枕上撒嬌似的蹭著。 他深吸口氣,再次彎腰過去想拽被子。 卻正巧看到蹭完枕頭的女人臉上蕩起一抹嬌媚的笑,末了還伸出舌尖,在下唇上極慢地舔了一圈,隨即貝齒咬住下唇,唇縫間溢出一絲柔膩的低吟。 楊靖喉結滾動,心擂如鼓,渾身竟然開始發燙。 她在做夢,是一段旖旎的春夜之夢,夢中人,是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完全無法自已,某些東西,控制不了。 他整個人僵在那里,漲得發痛。 這時女人卻再次動了,夢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忽然翻了個身。 原本仰躺的睡姿變成半趴在床上。 蓋在身上的被子這次徹底被翻了個面,等楊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薄被已經被她壓在身下。 今晚她只穿了一片肚兜,這么翻身過去,背脊就只剩下兩根殷紅的系帶…… 楊靖像是被電到了似的,猛退三步。 站在那里急促地喘氣。 但卻控制不住眼睛還粘在前方,就見夢中人身子微微晃著。 楊靖眼前就只剩下春水柔波。 在她忽地又一聲嬌吟之后,他腦子里驟然炸響焰火,所有掙扎壓抑都無力再堅持下去。 他又猛地前進三步,眼底晦暗不明,下一瞬手已經伸出去,唇已經壓下。 蘇瑭卻好像還在夢中,只是動作和聲音更加放開。 她隨著男人的索取顛沛流離,眼睛一直未曾睜開,但眼尾一直是笑著的。 …… 天明之時侍女們才端著熱水進來伺候,蘇瑭趴在楊靖懷里數著他身前的肌rou塊兒,楊靖卻是一臉緊張地盯著床幔外面走動的人影。 “靖哥哥做都做了,怕什么?” 蘇瑭瞧他肌rou緊繃的模樣兀自好笑,使勁兒戳了戳。 楊靖無奈地捉住她作亂的手,垂眼“警告”般看著她。 現在清醒過來,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這小狐貍“算計”進去了? 但愛了就愛了,他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對她,一切都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