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看到了,里面的內容指出:希爾特船上曾經有過一場電影的拍攝?!?/br>江珩抿唇,點點頭。吉爾見魚兒上鉤,便笑瞇瞇地繼續說:“我之前試著進入過這扇門?!彼噶酥笩赡?。江珩望了一眼顧瑾諺,見他似乎在走神,便自己偽裝聲線,放柔聲音道:“結果呢?”吉爾說:“大收獲?!?/br>“門的對面也是希爾特船?!?/br>江珩微微睜大眸子,垂下的眼簾遮蓋住了沉思的眼色。門的對面也是希爾特船?吉爾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只不過同這里的希爾特船不一樣的是,那邊的希爾特船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巨型的破銅爛鐵?!?/br>“到處都是一片潮濕,看起來已經廢棄了很久?!?/br>吉爾說:“只是不知道,究竟是這里的希爾特船才是真實,還是那邊的希爾特船才是真實?!?/br>江珩露出些微動搖的神色,顯然對吉爾的話有所信任。好極了。吉爾假意別過頭去看熒幕上的門,嘴角的弧度卻陰險又惡毒。很快這只小羊就會被拆吃入腹,連跟骨頭都不剩,到那時,他就能真正掌握通關方法。江珩一雙眼睛澄澈地望向吉爾,好奇問:“你也不知道嗎?”吉爾吊著人胃口,拖長聲調道:“也不是不知道——”他滿心沸騰,幾乎快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吉爾再次掏出一張黑膠片,遞給江珩看:“這張膠片里的內容很耐人尋味?!?/br>江珩接過膠片,在手里翻動,很快又找到了上面貼著的標簽。又是一張“Dotary”。“是什么內容?”江珩問。吉爾伸出一根手指,在江珩面前搖了搖:“我們得先進去那扇門里,我才好解釋?!?/br>江珩“嗯”了一聲,轉頭打算叫顧瑾諺一起進門。顧瑾諺沉著臉,對他的輕聲呼喊沒有反應。江珩有些擔憂,身側的吉爾卻迅速地伸手,在他的背上使勁一推,江珩往前踉蹌了兩步,跌進了紅木門里。吉爾終于暴露出他的真面目,笑得得逞又惡意,如同一只脫去羊皮的惡狼。“親愛的克莉絲小姐,我想我應該教會你,不要輕信他人?!闭f著,他也跳入門內,準備去觀看小羊羔用生命給他換來的通關方法。江珩站穩腳跟,抬起頭環顧四周。周圍一片昏暗,只零星地點著幾盞微弱的燈,就連那幾盞燈都還時不時地閃爍兩下,仿佛下一秒就將報廢的樣子。江珩試探著邁出一步,腳下劃出一陣水花聲。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地面竟然積著水,好在他剛剛落腳不重,否則踩出的水花估計會濺自己一身。江珩蹲下,看清了地面積水的深度,不算太深,大概有一個小指節的深度。好在他之前換上的女士圓頭皮鞋有一點點的鞋跟,讓他的鞋襪不至于被水沒過浸濕。江珩小心翼翼地淌著水,打算在周圍走走,看看這里究竟是什么情況。他望著臨近的那盞閃爍的燈,和眼前的一扇扇艙門,很快意識到這里是什么地方。的確如吉爾所說,這里是另一艘希爾特船。只不過同江珩之前呆得那艘金碧輝煌的大型游輪相比,這艘希爾特船破敗凄涼,像是遭受過一場沉船事故,整艘船都十分的陰冷潮濕,上方還時不時會滴下來幾滴冰涼的水。整艘船除了江珩淌水走動時發出的輕微水聲,就只剩下上方滴水落在地面積水上的滴答聲。江珩不敢放松警惕,他在跌進紅木門里前,依稀感覺到吉爾也跟進來了,說不定就藏在船上的某個角落里。只是不知道顧瑾諺有沒有也跟進來。江珩回想著顧瑾諺不太對勁的神色,心里升起些怪異和擔憂,但很快就將它們暫時擱置。江珩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了一扇熟悉的門前。是宴會廳的大門。他從B甲板移動到了C甲板。江珩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門打開看看,畢竟在之前,宴會廳算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地。他握上宴會廳有些褪色的鍍金門把,上面覆蓋著濕乎乎的水印,如同已經在水里浸泡多時。連鍍金都褪色了。江珩注意到,慢慢擰起眉頭。這艘希爾特船很有可能真的發生過海難,就目前看來,他所經過的B甲板區域,全都像是被水泡過,到處都是濕淋淋的。一艘船完好無損,一艘船卻破敗不堪。江珩想著,將宴會廳的大門用力推開。第69章恐怖游輪(21)空無一人。先前熱鬧的宴會廳里空蕩蕩的,江珩推門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一股咸腥潮濕的海水味混著令人作嘔的腐爛味和霉味把江珩整個人罩了個嚴實。江珩屏住呼吸,飛快地捏住鼻子,小臉皺成一團,顯然被這股怪味嗆得不清。他緩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揉揉鼻尖,試圖驅散自己對剛剛那股氣味的記憶。宴會廳早已不是原來那副奢華精致的輝煌模樣,四處散落的燈盞碎片,翻倒在地的桌椅,運送食物的手推車上擺著長滿霉菌的黑色食物,餐盤的碎瓷片也灑了一地。江珩視線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籍。江珩抿抿唇,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他屏住鼻息,跨步走進宴會廳。封閉空間里的氣味簡直擴大了無數倍,江珩不小心松開了屏息,差點沒嗆暈過去。他打了一個噴嚏,本能地覺得有點反胃。身后的大門突然間關上了。江珩立刻回頭,還是沒能看到其他人影,仿佛那扇門只是被風吹得關起來。江珩皺著眉,開始在宴會廳里搜尋,同時留意有沒有其他人的蹤跡與動靜。從天花板掉落下來的水珠不斷地滴落在地面的積水上,水滴聲在分外安靜的環境里十分突兀,讓人不免生出些許的緊張。不遠處的一堵墻忽然間被打上一束奪目的強白光,江珩的目光不由得轉了過去。那堵墻在白光的強烈照射下展現出了一行血字,字跡潦草瘋狂,如同是一個失控的精神病人在狂熱的幻想中提筆寫下般。“We’reallalive.”江珩走到墻前,輕聲念道。我們都還活著。江珩用指尖揭了揭那行血字,零星的紅色醒目地蹭在他白皙的指尖上。剛剛寫的?可惜這里氣味太重,無法用嗅覺判斷這是否真的是用血液所寫。江珩搓掉指尖的紅色,再次四處打量起來。既然是剛寫的,那么宴會廳里應該是有人的。或者說,有什么活物。經過了海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