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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上到了三樓。王銘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給自己做開門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沒準備完,江珩就迅速地伸手把臥室門直接打開了。江珩收回開門的手,發現大家都盯著他。“怎,怎么了?這個門不能開嗎?”江珩舔了舔唇,喉嚨有些干澀。江珩看大家都沉默著,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我剛剛以為王銘柯不敢開,所以幫他開了?!?/br>“我做錯了嗎?”江珩小心翼翼地看著眾人,語氣微弱地問。王銘柯抹了把臉:“沒事,你沒錯?!笔俏夷懽犹?。張世林說:“我們進去吧?!?/br>臥室里看起來很整潔,但是江珩總覺得空氣中飄著一股微妙的酸臭味,像是之前臥室里曾經堆疊了很久的垃圾。最后進來的張世林隨手關上了門。“又是一本日記!”王銘柯走到臥室的書桌前,拿起了一本日記。他掂了掂手里的日記:“好像比之前那本重一點?!?/br>王銘柯正要打開那本日記,跟過去的江珩敏銳地嗅到了日記本上散發的惡臭,剛剛他們遇到的那只怪物身上也有這股味道。“王銘柯,你先不要打開——”江珩急忙出聲阻止,但已經晚了,王銘柯打開了那本日記。江珩伸手奪過王銘柯手中的日記,把它用力合上,但怪物已然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終于找到你們這些小臭蟲了,浪費我不少時間?!?/br>怪物踹開了臥室的門,它走了進來,興奮地獰笑著,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全貌。巨大的類人軀體上松垮垮地蓋著干癟折皺皮膚,殷紅的獸類瞳孔死死地盯著眾人,透出圍堵獵物時的貪婪與亢奮。江珩從它身上聞到了花園地下室里的那股劇烈的惡臭。人型怪物步步緊逼,它揮舞著腫脹的手臂,伸出利爪狠狠朝他們抓過來。“跑!”江珩大喊道,把還愣著的三人喊醒了,四人快速繞到怪物身后,躲過了它的第一次攻擊。眾人從還大開著的臥室門跑了出去,直接從三樓跑到二樓。古堡的地形再次發生了改變,二樓變成了一片虛無的黑暗,四周皆看不到盡頭。“我們分開跑!分散它的注意!”江珩快速說道。怪物從三樓下來了。“你們這些小臭蟲!居然敢耍我!”怪物憤怒地追了過來。江珩喊:“快跑!”眾人在怪物面前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逃跑。怪物憤怒地嘶吼了一聲,它嗅聞了一會兒,在江珩身上聞到了它用來標記獵物的氣息,便以不遜于江珩的速度朝江珩追了上去。“給我站住你這只臭蟲!”江珩對他的怒吼充耳不聞,一個勁兒地往前跑,但是怪物的速度卻在逐漸加快,它伸出的手已經快夠到江珩的衣領。江珩果斷地從懷里拿出那把銀色短刀,側過身避開了怪物的捕抓,然后舉起刀用力朝怪物伸向他的手砍去。怪物沒想到江珩有膽量反抗它,被砍了個措手不及,伸出去的那只手被江珩直接快刀斬斷。它捂著斷手處,痛苦地嚎叫起來,嘴里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臭蟲!我一定要弄死你!”江珩快速瞥了一眼怪物的斷肢處,看到里面露出的都是腐爛的rou,一滴血也沒有。腐rou外面包裹著的皮膚毫無彈性地貼在rou上,顯得不和諧極了,像是怪物強行給自己披上了一層皮以掩蓋腐rou那般。江珩沒敢多作停留,只是匆匆一瞥又繼續向前跑去,他剛跑了一段,突然被一幅畫截住了前方的去路。他來不及停下腳步,直直朝那幅畫撲了過去,只依稀看清了畫上畫著的似乎是他剛剛逃出來的臥室。江珩在撲到那幅畫的一瞬間不自覺地閉上了眼,與此同時他感覺到畫里傳來了一股強烈的吸力,手中的短刀率先被吸了進去,不見了蹤影。然后他跌進了畫里。怪物忍著斷手的劇痛繼續追趕江珩,在江珩撲上畫的時候,正巧追上了江珩。它甚至已經再一次伸手抓向江珩。但江珩卻在它眼前突然消失了,它只能憤怒又不甘地停在原地叫喊發泄。怪物瘋了似的在江珩剛剛消失的地方來回打轉,想把江珩給找出來。半空中一個淡淡的虛影在它面前顯露出來。怪物驚恐地后撤了幾步,甚至自己前腳拌后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主——主人,您怎么——?”它畏懼地看著眼前的虛影。虛影最終凝成了一個男人,他淡淡地抬起眸,眼中的猩紅色亮得如同紅寶石。男人沒有理怪物,只是看向了江珩消失的方向,冷峻的臉龐上透出點溫柔來。“江珩?!?/br>“克瑞斯?你怎么了?”溫柔的詢問聲在近處響起。江珩睜開了眼睛。“克瑞斯?”面前的男人彎下腰,溫潤的嗓音溢出猶如山間清泉。江珩微微抬頭,撞入了一片深沉的墨色。他微微愣了愣,無意識中睜大了眼睛,眸色中透著點無辜和茫然。庫里維指尖微動,但很快忍住了。“克瑞斯?你不舒服嗎?”庫里維將聲音放得低柔,就像在勸哄一只可愛的小動物落入圈套。江珩眨了眨眼,總算反應過來。他看了看自己放在男人衣領上的手,緊張地抿了抿唇就想把手收回來。但是庫里維一把抓住了江珩想抽離的手。“怎么了?衣領還沒有整理好哦?”江珩仰頭看著湊近的英俊臉龐,男人微笑著將他的手重新拉回了衣領上。冷冽的鼻息灑在江珩的臉上,讓他感覺癢癢的。江珩臉紅了。第10章古堡(10)“克瑞斯不喜歡主人了?”庫里維瞇了瞇眼,嗓音透出點慵懶。江珩紅著臉,吶吶說道:“沒有?!比缓蠊怨缘厣焓謳蛶炖锞S整好了衣領。庫里維見好就收,不再逗江珩:“你吃早飯了嗎?”他低頭看著面前人頭頂可愛的小發璇,還有白皙的后脖頸,和一小截尖尖的下巴,眸色漸深,瞳孔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江珩翻找了一下克瑞斯的記憶,誠實地回答:“沒有?!彼肓讼胗盅a了一句,“主人?!?/br>庫里維愣了愣,被江珩一聲乖巧的“主人”叫得耳根微熱,喉頭輕聳,一時間居然有些狼狽,差點控制不住瞳孔的泛紅。不過庫里維很快平靜下來,恢復了平和的語氣:“那你先去吃吧,如果有事我會讓你過來的?!彼┥韼徒駬芰藫芰鑱y的額發。庫里維的手指冰涼,江珩被碰得下意識往后縮了縮,仿佛一只受驚的小貓。庫里維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