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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不說就倒在他面前,把人嚇得還以為你怎么了,一時情急都夜闖皇宮請了御醫出來給你看脈……虧得沒出什么大事!”林湛陽感同身受地附和著點頭,心里卻莫名生出點奇怪的情緒來:“可是御大哥也沒叫醒我,這就自己走了……我都來不及送別……”他之后的話音在林如海的瞪視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林如海哼了一聲:“你當是為什么這么急?御王爺臨走前特地讓人來傳話,說林侍郎為了國家社稷殫精竭慮,他絲毫不敢辜負你的心血,更不敢輕慢你爭取來的時間……還叮囑你不要再這般拼命,嚴令你好好養身!”***林湛陽遵照王爺旨意、和兄長嚴令,乖乖在家養了兩天,到了第三天就精神抖擻得像是充滿電滿血復活了似的了,又是個跑五萬米腿不軟的好漢,快快活活地繼續去工部主持后勤了。這日天放了晴,又輪到沐休,林湛陽索性也不勤勤懇懇地去工部當廉價勞動力,收拾得自認俊美無儔了,臭美唧唧地跑去和找薛鶴和司徒瑯吃茶。結果居然只找到了薛鶴一個人,孤家寡人地對影成雙,他咦了一聲,過去一問司徒瑯最近干啥去了。“還能干什么?他腦子里不就那點事?”被“用完就丟”的薛鶴就呵呵了,“王爺他憋了快個把月,還是沒憋住,你忙天忙地那段時間他去了趟上清觀,完了就又和秦小郎君廝混在一塊兒了?!?/br>“……”行吧,反正這種事,林湛陽他是一直不太懂。見林湛陽聽見這種風月之事,依舊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薛鶴心里莫名就對某個奔波在外的王爺升起一絲同情和……好奇。他倆都糾纏這么久了,看小太陽這模樣,難不成……御王爺還沒搞定他?薛鶴想了想又道:“說起來最近還出了個事,還是忠順王爺搞出來的,還正好與那賈家的寶貝石頭有關?!?/br>賈寶玉又被他爹給家法了一通。這回明面上的原因,是那賈寶玉和王府豢養的戲子依舊藕斷絲連,甚至私自藏匿逃奴,還是上次那蔣玉菡。被忠順王爺抓了個正著,“氣不過”的忠順王爺就放了話,說賈寶玉既然如此多情,這弄臟了的人他也不要了,就做主,要還蔣玉菡自由身,還要替賈寶玉請旨,將那蔣玉菡許配給賈寶玉當男妻,也算成全自己與那小戲子的一段主仆情。薛鶴吐槽道:“忠順他在搞什么當誰看不出來呢,那戲子早失寵快半年多了,半年多都放著人自由出入不管他,除了沒賣身契,和尋常清白的梨園中人也沒什么差別了……”“說追究就追究,無非就是記恨著秦鐘和賈寶玉之前有那么一段,在亂吃飛醋呢?!?/br>“這是這樣也太狠了,賈家那都破落成什么樣了,也虧得他好意思下手,還親自下場要給賈寶玉許個男妻。聽說宮里那位,一聽說這消息就直接暈過去了?!?/br>林湛陽原以為自己聽得懂了一半,聽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連那一半都好像沒懂:“等會兒……男妻怎么了?”薛鶴一默。什么叫“男妻怎么了?”。男妻難道不怎么嗎?薛鶴和林湛陽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才無語地消化了這人話里的意思,他帶著點小心地試探道:“那個……湛陽兒,你跟我說老實話,你真不覺得男妻有什么問題?”“這賈寶玉難道不喜歡蔣玉菡?你不也說了么,他還和秦鐘有一段?!?/br>說著林湛陽忽然有些慶幸,“虧得他還沒成功和我家侄女兒或是你家那位小jiejie說親,否則這回多麻煩,他既然喜歡男人,還早早和男子發生了關系,便不該再招惹女孩兒呀?!?/br>薛鶴:“……”等會兒,我腦子有點亂。薛鶴心亂如麻中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點什么,還沒抓住重點呢,忽然就見兩人旁邊大變活人,出現了個身披黑衣、行動鬼魅的男人。黑衣使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悶頭悶腦地沖著林湛陽道:“林少爺,南邊傳來消息,白城叛亂,南安郡王中伏?!?/br>“老板爺他率軍馳援平亂的時候……說是失蹤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的第三天(3/5)感覺自己是個廢喵了第一百二十章赴白“陛下,這白城亂民竟敢以下犯上,實屬大逆不道,理當嚴懲吶!”上書房中,因白城事變而緊急召開的小會上,向來主張“以和為貴”的戶部尚書卻意外地慷慨陳詞,一臉激昂地對玄宇帝陳稟道,“否則,豈非弱了我天歷的聲勢,長此以往,莫不讓那南越國起了妄念!”不待玄宇帝答應,以往叫囂著要迎戰、要正面剛的武將中傳來了不同的意見:“大人此言差矣,這白城之地具有天險,糧草難以運送,我軍士兵初至白城難免會有不適,若是白城人占據地利周旋,我軍一時半會兒還當真可能攻不下……”“這鎮壓一事尚可暫緩,可是御王爺的下落卻是半點拖延不得?!?/br>“如今御王爺生死不知,也不知是否是白城人在亂軍中將人擒了去,若是我方大張旗鼓去尋,反而令王爺身陷險境可如何是好?!”“何況這白城的作亂本就來得莫名……其中似有蹊蹺?!?/br>武將陣營里七嘴八舌地分析起來,一時間御書房喧鬧嘈雜,距離成為兵部作戰室儼然只少了一分拍案怒目。吵吵嚷嚷地各抒己見中,沉吟著的玄宇帝卻莫名注意到了從進門開始,便陷入莫名沉默、眉眼都籠著一層清愁的工部侍郎。“湛陽,”玄宇帝的聲音清越,在眾位武將粗豪的嗓音中顯得格外特殊。整個上書房都隨之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隊尾站得筆直的林湛陽身上,“你怎么看?”雖沒接到圣旨、卻在得到消息后主動進宮的義忠親王原本只是靜靜站在御座跟前,此時眼角卻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淡淡一瞥身邊的一位大臣,那人隨即就出列進言道:“陛下還請三思吶,林侍郎到底年輕,雖有大才,可人無完人,這難免有顧忌不周之處,這等重要之事如何能聽憑一個黃口小兒妄自非議?”“湛陽,你怎么看?”玄宇帝卻恍若未聞,又重復了一邊。林湛陽也就不再管那人,立腰拔背地站在玄宇帝面前,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不管是什么原因,叛亂則有傷社稷。沒有任何事能動搖一個政權的穩定,白城必須要打,平定白城和追究這場叛亂的緣故得同時進行,不可偏廢?!?/br>“但御王爺也必須要盡快要救?!?/br>林湛陽倏然抬頭,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種從未有過的鋒銳和堅定,讓在場的大人們陡然感受到有一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