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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天?!?/br>是啊,三月十五嘛。“……林公子今科下場了?!?/br>哦~林公子。玄宇帝眼睛瞇起來,頗有些流氣地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滑的下頜。林公子嘛,林湛陽嘛,他知道的。便宜侄子的心肝肝,心尖尖上捧著的小美人兒,據說還是災星轉世,命硬到讓人頭疼。哎等等,他下場考科舉,章遠去送考不要緊,陸成這個跟屁蟲跟著也正常,可問題是,送考到這個點,貢院的門都該封了吧。何況……關許林毛事?他個處理信息專門科四體不勤的弱雞去了干啥?難道去幫忙偷考題?這么刺激的嘛?面對玄宇帝瞬間犀利起來的眼神,那人期期艾艾地低下頭:“……林少爺去的是,武舉?!?/br>哦吼,這一不小心都暴露出來你們日常喊的是“林少爺”了。……等等,武舉?武舉!玄宇帝瞬間恍然,然后臉上只剩下恍恍惚惚。“武舉?那個林湛陽?他去了武舉?”“是!”“還有……”還有這種cao作?這話沒說出口,玄宇帝已經自顧自地接上了后面的話,就是有這種cao作。為什么呢?這里要說一下天歷的文武舉考試方式。文武舉都是科舉,相當于不同的兩科,與文舉類似,武舉也有相應的童生試、鄉試、會試,最后由皇帝殿試欽點。與文舉專注經義不同,武舉除了要求武秀才武功高強,更要身負相當的兵法、謀略、學識。換而言之,秀才不懂兵ojbk,大不了就當清流一輩子嘛;武人沒文化也行,去投軍,老老實實從大頭兵一步一個腳印地堆軍功章。武舉考試,首先需要家鄉地兩名德高望重的長者武將作保,然后報名參加考試。由于朝廷渴求文武通才之人,而非目不識丁、僅僅四肢發達的武夫,因此無論童試、鄉試、會試,皆是前兩場先考策論,最后一場才考武試,甚至限定得比文舉更嚴苛,前兩場的文試若不通過,那么就無法參與武試,所謂“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即使如此。只是,武試的重視程度畢竟不如文試,而且武試由兵部舉行,并不定期。但是有意思的是,今年玄宇帝新帝登基,特地加開恩科,文武兼試,讓老圣人在位后期一度停滯的武舉再度開啟,為國遴選武才。林湛陽要考武舉,那文試肯定是妥妥當當的,兩個保人,他要找,就算不動用林家的關系,以御君辭對他的保護程度那還不是分分鐘找個十個八個的武官?而更重要的是:“我說章遠之前為什么提議要允許文武生員交叉考試呢!”玄宇帝好笑地想著。他還真一度以為這是章遠想出來的,改善文武壁壘的好方法呢。這是御君辭在去年秋天老圣人在時某日啟奏提請的改革,就是允許文舉人改考武會試,武舉人改考文試,如此可“如此則各得展其所學,文武兩途,皆得真才矣?!?/br>——實際上,要不是御君辭那道奏折啟發了當時還是忠寧的玄宇帝,以武舉那不聲不響的存在感,連兵部都快忘了還有這種人才遴選方式了,玄宇新帝登基,還真想不起來還有能以此為借口,將文武舉趁機常規化固定下來。這么說起來,今日這第三場,也就是最后的問題了。“這林小公子……功夫咋樣?”功夫咋樣?怎么說呢,玄宇帝問的這個,整好就是今日被幾個上司扣著呆在鎮府司交接匯報工作的安義。安義望天,以他的輕功,到現在“暗中”保護林少爺近一年,沒有成功避過他耳目一次。“天生神力,耳聰目明?!弊詈?,安義只憋出來著八個字。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更寫完,阿寒就得請假了。接下來閉關兩個月專心學習自學成才,準備期末考試。2月1日復更,希望小可愛們到時候還記得我。第一百零八章武試[二合一]“啥?”“微臣說,林公子天生神力,耳聰目明?!卑擦x頓了頓,用一種混雜著悲愴與無奈的語氣補充道,“王爺命屬下就近保護林公子,可屬下從未有一次不被他發現?!?/br>玄宇帝道:“……那可能是你輕功太差了?!?/br>安義:“……”這話就聊不下去了。玄宇帝猶自詫異:“我記得他不是去年維陽府的解元?”安義道:“是……”玄宇帝道:“他先生還是展秋回?”安義:“是?!?/br>安義的話的確讓玄宇帝大是訝異,他這回才是真的對這位傳說中御君辭的心肝肝兒產生了一絲興趣。多稀罕啊,世代清貴的林家,長袖善舞的林如海林大人唯一的幼弟,瞧著也或許就是未來板上釘釘的林家下一代頂梁柱了,居然一語不合就投筆從戎了?玄宇帝是一個一直以來壓抑本性的人,眾所周知呢,本性壓抑得越久,等到束縛力消失的時候他反彈得也就越大。比如玄宇帝現在終于登基成為天歷之主了,雖說還要接受人民的監督,但只要他不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錯過早朝,畢竟在私生活上是沒人敢管他了。這樣的后果就是他在繁忙的朝政生活之余,茁壯成長起來的看戲嗜好,和與之同步增長的……磕瓜子量。比如這會兒他就敏銳地意識到有戲可看,順手就從鎮府司待客廳小桌上抄了把瓜子磕著沉思了起來。玄宇帝:“咔嚓咔嚓……哎你們這瓜子挺香的啊?!?/br>安義道:“……可能吧?!卑擦x瞅著新皇一個接一個不帶停的,忍不住有些遲疑:“好磕么?”玄宇帝特別溫和親民地笑了:“好磕啊,你要嘗嘗嗎?”安義一點頭,伸出手想謝主隆恩。玄宇帝道:“要磕自己去拿,朕可是客人哎,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安義:“……”等到安義氣哼哼地去鎮府司西北角的廚房里討了一大袋香噴噴的炒瓜子回來,就看到玄宇帝手邊的小幾上已經堆了一座小小的瓜子殼山坡,這間待客室其他座位旁準備的瓜子盤里頭都空了。安義:“……”看見安義過來,玄宇帝又一副樂呵呵很溫柔可親的模樣,沖他招招手:“來,我看你面善,就你跟著了?!?/br>安義感覺他這話的語氣有點古怪,也沒多想就一個抱拳:“陛下想去何處?”玄宇帝笑得兩眼彎彎:“去湊個熱鬧?!表槺憧臅汗献?。他大概很喜歡笑,明明不到三十的年紀又妥帖保養了,可眼尾卻早早有了淺淺的笑紋,卻也沒多少突兀,反而為這位年輕的新皇增添了不少經歷。玄宇帝有點急,怕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