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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便讓我欠下這份人情吧!”哦,忘了介紹,展秋,字秋回。只是聽見林海這么正兒八經言辭懇切地喚他字的時候,展秋忍不住有些恍惚,仿佛兩人間一切又回到了少年,兩個侯府出身目下無塵的少年郎,各種說不盡的意氣風發。不過就算頂著一張歲月無留的娃娃臉,展秋畢竟心里門清,林海這么和和氣氣的的作態,無非是要勾他上套罷了。那么什么情況下,需要一點不客氣地勾他上套呢?要知道他的造訪可是臨時起意,甚至就連來揚州,也不過是漫無目的地隨便逛到的呀!回憶著自己那位曾經的同梯之前言辭懇切的請求,展秋清秀的娃娃臉上,一雙杏眼微瞇,毫不遮掩自己對林湛陽的審視。林海那性子他清楚,最是外柔內剛不過,看著和和氣氣好像沒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實則好強又自負,這么老實承認還主動欠下人情……這小子得是也有多讓人頭疼,才能讓最愛裝模作樣的林海也病急亂投醫了。這么想著,展秋很覺得林如海是欠了自己一大把恩情孽債,理所當然地生受了林湛陽對自己恭敬的一禮。嗯,這儀態雖說粗糙風風火火了一點,不過難得眼神清正,反而有些純稚天然的可愛來。“哎呀,你這孩子,做什么行此大禮。你兄長和我是什么關系,什么時候還講究這種表面功夫了?!钡攘终筷栔逼鹧?,展秋才假惺惺地客套了一句。林湛陽驚了,他都做完了全套動作展秋才開口,這反射弧是可以繞赤道一圈了嗎?好在他還沒來得及耿直地擔憂出口,展秋就有不緊不慢開口:“這便是湛陽,如海兄家中日后要承嗣的堂弟?”“自然是了,可入得你眼?”“你莫非是早知道我要來,知道我見了美人便會心生歡喜走不動路,故意拿這么靈秀的孩子等著我?”展秋一勾唇。“哦,那看來臉這關是過了?!绷秩绾B龡l斯理道,看著是對他這番話絲毫不驚訝。展秋懶得看他,轉而盯上沉默不言、一臉乖巧純潔的林湛陽,露出雪山狐貍似的笑:“來,告訴哥哥,你都讀了什么書?!?/br>也絲毫不管自己這四十好幾的人了,對著一個正經不到十三歲的少年郎自稱“哥哥”有哪里不對。——那不然呢,自稱叔叔,那算起來還占了林如海便宜喏!就特別理直氣壯。林湛陽有些莫名地看向林如海,后者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給他一點反應……沒反應就是默認。林湛陽就很懂。話說他之前那段時間跟著林黛玉開掛認字,又給林黛玉父女兩人發展出了的晨練的興趣愛好。林如海一開始掙扎在起得比雞早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可后來耐受期建立起來了,習慣了一大早神清氣爽的感覺后反而是最積極的那個,怕自己半途而廢,還硬要拉著他早上嘮嗑吹女兒。雖說他本意并非如此,可有這么穩定的相處時間,感情自然也有所進益。吹完女兒之后的林大人意外發現了他過目不忘的記性和耿直得令人發指的腦回路。四舍五入也算個進學的特殊人才了。與同齡人相比,他的求學進度自然是慢了一大截的。但展秋對此早有預料,也沒說什么,又跟著問了幾個問題,等他一一回答了,便端起茶杯,一副開始思考人生哲理的大爺樣。這狗性子真是作得厲害。林如海無奈:“行也不行,你也總也得給個準話吧?”“有什么行不行的,別說得我跟個人牙子似的?!闭骨镆粡堊?,殷紅潤澤的唇中出去的話又是沒理也要強上三分,末了斜睨一眼:“放心吧,你巡鹽御史林大人、圣人親封的蘭臺寺大夫,難得主動要欠我一個人情了,展秋回不過是一介小小布衣,在這揚州地界想要安身過日子還得寄人籬下仰你鼻息,這點道理我當然懂,難道我還有拒絕的份么?”“嘖,這話說得可真是傷人心?!?/br>“那我知道你的心是鐵石心腸的嘛~”展秋一瞇眼,將手邊茶盞隨手一擱,白瓷茶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行了,以后我便算作是你的先生了……也不對,湛陽小友,可愿意拜我為師?”等、等等,這整個過程是不是也太雷厲風行了一點?聽起來甚至感覺這就是倆人販子在做買賣??!林湛陽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壓下內心的槽點,甘心當一個沉默如海的冷靜boy。然后,被好吃好喝供起來當豬精男孩的御君辭就忽然發現,自己的同居室友開啟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造孽生活。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有點卡文,我需要冷靜順一順后面的劇情紅樓劇情這邊,到底要不要占主線就讓我挺糾結,大觀園小jiejie們不想下手黑哇,距離產生美哎,當個吃瓜群眾好不好第三十九章親王天歷四年元宵過后,謠傳圣人特遣觀察使微服私訪、巡游江南,暗查各地州府官吏,整頓吏治。坊間流傳那暗訪之人乃是有北疆王之稱、十二歲即上戰場迎擊韃靼的忠順王爺司徒瑯。此人行事荒唐,慣來有行事無忌、桀驁不馴的風評,此番暗訪,更是蹤跡難尋,江南官場懾于對方隱匿行蹤,投鼠忌器,一時間風聲鶴唳,人心浮動。天歷四年夏,出京游覽名山大川、遍尋名醫的圣人義子忠純親王尋醫不得,憾而回京。京中貴人聞其口不能言,無不感慨嗟嘆。后忠純不忍圣人帝后每每召見,便因啞癥傷心痛肺,故轉而深居簡出,逐漸消失于眾人視線。天歷五年,得展秋首肯,林湛陽始cao童子業。同年北疆韃靼再次來犯,忠順離京平亂。與此同時,江南一夕之間數位封疆大吏接連落馬,有心人可見,竟無一不是此前曾與前太子、現義忠親王過從甚密之人。越明年,林湛陽已逐次過縣府院三試,錄為生員。揚州學政感念其出自世祿書香之族,家學淵源,本人更可堪年少有為、人品端秀,遂以甲等評價薦其入揚州府學。……清晨,東君未駕,晨露清寒。伴著悠揚的風鈴搖動,一輛樸素低調的馬車緩緩駛過朱雀大街,安靜的街道上似乎只有沉悶的轱轆滾動。往前幾年的帝都自然不是這樣的,往往天剛擦亮,城南城北的小販便已經忙活起來,在大道兩邊鋪開攤子,準備起新一天的討生活。可現在嘛,情況又是另一遭了。年初時候圣人春闈受了驚嚇,回來之后便無緣無故夜夜難寐,縱然御醫開了方子助眠勉強入了睡,也仍舊是淺眠難安。無奈之下找了欽天監,方知道是惑星入夢,厄疾宮犯,總之一大套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