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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起?!蓖馄叛b都懶得裝,“現在就給,快點。我看著?!?/br>葉則一口氣憋在心口:牛建國什么樣她心里沒點數?還要我把生活費的卡交給牛建國……交上了我還有生活費用嗎。我到底是不是她外孫,簡直像是趕盡殺絕。但臉上還要擺出一副懦弱又不情愿的樣子:“可是……我自己可以……”“小則,你看你,三舅又不是什么壞人。你是長大了,可是在三舅眼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需要保護,”牛建國搬了個凳子擠在葉則邊坐下,真情流露道,“錢放在三舅這里,三舅絕不會像小姨那樣,行不?”葉則聽得直膩歪,悄悄往旁邊挪了挪:“好吧……三舅不要把它弄丟了?!闭f著就翻出自己的錢包,當著牛建國和外婆的面掏出錢包里唯一一張□□遞過去,又摸出紙筆寫了密碼,外婆看他配合良好,也就沒再多問,牛建國把紙收起來后她便滿意地走了。牛建國也挺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就消失了。應該是去賭了。不大的房間里頓時只剩下葉則自己。他把手心的汗抹在褲子上,舒了口氣。他給牛建國的是一張廢棄不用的□□,上面應該還有幾十塊錢,不知道牛建國什么時候會發現。出乎意料的是,牛建國拿了□□之后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將近一年都沒有回來過,葉則雖然驚訝,但也沒多管。牛建國不回來他樂得清閑,干嘛著急著把人弄回來找罪受。他又不是不會照顧自己。等到初二剛開學的時候,他報名住校。因為當時填的是三舅家的住址,離學校比較近,學校宿舍數量不夠,想勸說葉則走讀。他提交了幾次申請,學校都是一副“你家那么近就不要浪費學校資源了”的態度百般拒絕,可把葉則給慪得好幾天都沒能心平氣和地偷看傅至謹。但不管怎么說,今年一定要住校。葉則沒打算放棄,就算牛建國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他也不想住在那個地方。結果住校的申請還沒被批準,牛建國就回來了。走讀生沒有晚自習,下午六七點下了課之后葉則背著書包往牛建國家走,路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被人拽了進去。那條巷口離學校不遠,但因為是在廢棄的馬路上,所以鮮少有人經過。巷子很窄很深,巷口處還堆著一堆垃圾,即使有行人也不會注意到這里。更何況因為路過這里的人太少,路燈壞了好幾個都沒人來修,下午六七點巷子已經十分昏暗。葉則猛一下被人拽住,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胳膊一痛,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光線迅速變暗,他幾乎是茫然地被摁在墻上。等到眼睛適應了他才看清楚面前那個邋遢的男人正是消失已久的牛建國。牛建國下巴上胡子拉碴,雙眼通紅地把他摁在墻上,唾沫橫飛的咒罵著:“小兔崽子騙我?害得老子被關了將近一年!□□奶奶%¥……”葉則靠在凹凸不平的墻面上,書包把背硌得發疼,他皺起眉聽著牛建國喋喋不休的臟話,斷斷續續聽出個大概。大致就是牛建國拿了他的□□后立刻去賭,給錢的時候才發現卡里只有幾十塊,當時賭場的人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了,直接把他給抓起來說要割腎還錢——牛建國是??土?,借口回家拿錢逃跑不見的事跡可不少。再說了,牛建國一家子都窮得叮當響,只有個做生意的meimei勉強算得上有錢。牛建國被關在賭場地下室給人干了一年的苦力,成天提心吊膽害怕被割腎,戰戰兢兢將近一年才得了空偷跑出來。這一跑回來就先去他媽家胡吃海喝了一頓,涕泗橫流把這事兒添油加醋說了一頓,言辭之中毫無悔意,只惦記著害了他的葉則。吃飽喝足后牛建國立刻出發,呆在小巷子里等著葉則下課。他還是對葉則太好了,葉則才會這么放肆!葉則難受極了,用力掰著牛建國的手,完全沒注意到牛建國已經扯開他的校服正把手往里面伸。腰腹一涼,葉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牛建國。葉父說牛建國可能有病,他現在也這么覺得。哪個正常男人會喜歡成天摸同性的身體?還是在、在外面……葉則渾身不自在,惱怒地收回手,強忍不適曲起胳膊狠狠地對著牛建國的腹部來了個肘擊。牛建國痛呼一聲抽回手,捂住肚子恨恨地看著葉則:“你讓舅摸摸,興許這事兒就不怨你了?!?/br>“傅至謹!干嘛呢你?走了??!”“哦,這就來了——”傅至謹的聲音突然響起,還是在離巷口不遠的地方。葉則不知怎的有點心虛,默默收回即將落在牛建國臉上的拳頭,低下頭不敢去看不遠處的傅至謹。他不知道傅至謹會不會看到他,他怕自己乖學生的人設崩塌——他覺得乖學生比較容易討人喜歡。還有一點他沒敢往深處想:他不想讓傅至謹看見他跟牛建國在這里拉拉扯扯的,他怕傅至謹誤會他不正常。雖然正常男生見到兩個男的拉拉扯扯的情況只會以為他們在打架。等他聽到外面踢踢踏踏的聲音遠去,耳邊只有牛建國粗重的喘息時,他才偷偷往外瞄:果然外面空無一人,他們已經離開了。“哧!”牛建國嗤笑一聲。巷子那么窄,葉則聽見傅至謹的名字后明顯身體緊繃,他又不瞎自然看得出來,往外一看就瞧見個面容俊美的高挑少年正往這邊來。那小模樣,可比小姑娘還要好看。牛建國不由自主的盯著那個身高腿長的男生看,心里癢癢的,腦內幻想一片污濁。傅至謹被他盯得直惡心,直直對上他的目光警告地瞇瞇眼睛。傅至謹從小到大囂張跋扈慣了,遇見這種事也是下意識的做出警告,卻不知道他瞇起眼睛的動作讓牛建國更加激動。“怎么?那男生帥的很?”牛建國啐了一口,看到葉則垂著的睫毛劇烈抖動幾下,心下了然,“呵,在我這邊裝的跟什么似的。結果不也是個同性戀!”說著就伸手去摸他的臉:“我看他跟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看看人家那一身,你再看看你。邋里邋遢的,你這輩子就跟你舅湊活著過吧,舅不會虧待你?!?/br>葉則以前沒聽過“同性戀”這個詞,但那又如何呢?太好猜了。他想想傅至謹那張成天無所謂的臉,以及他不經意瞄到的衣服上的標志……心臟一陣緊縮。如果說這輩子要跟傅至謹過,他想他應該是愿意的。而且還是特別愿意。甚至一想到這個光芒四射的男孩以后只屬于自己,他還有點小興奮。但是把傅至謹換成牛建國、或者是任何一個別的男性,他就覺得惡心。這一認知讓他茫然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