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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命令已經被禹業收到了??姑擒娙说乃纗ue。長老也說過,讓禹業網開一面,幾乎不可能,但為了兩萬人的性命,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如果能獲得禹業的同情,我早有付出一切的覺悟,不管是身體還是生命,我都可以奉獻。 是拒絕我?還是逼迫我?他會怎么做? 沒想到,他說出的話卻是:“我本也沒想回去?!?/br> 什么?我以為是太緊張所以聽錯了。 他頗有耐心地笑道:“皇上不許我回去,我就不回去吧,索性在此多住些日子?!?/br> “你不是來立功的嗎?”我驚詫。 “在下的功勞已經夠多了,多到足以讓我晚上睡不著覺,無需再加一筆。在下只是來讀書的,順便領略一下叢林的風貌?!彼窒裾J真又像玩笑地說。 “你不立功,你手下的三萬人會同意嗎?” “哈哈哈”,他的微笑擴大,“說是三萬,其實只有三千親兵而已,外面大部分都是空帳?!?/br> “什么?”他的每句話都能讓我驚詫,“三千人就把我們兩萬人的部落打得招架不住。這片叢林可是我們的地盤。本以為我們兩萬人對你們三萬人是以少敵多,原來你們只有三千人?竟是我們以多敵少,加上地利優勢卻不能取勝?!蔽液鋈挥行﹤?,本來以為失敗是有理由的,這下倒讓我覺得我們的失敗只是無能而已?!澳愀嬖V我,不怕我把信息傳回族里,殺你個措手不及?” “你無聲無息地潛入軍營都沒讓我措手不及。打仗帶兵,想取勝也不全靠人多。你不是來求和的嗎?想一想,如果勒克人出爾反爾,那就真的要被滅族了?!?/br> 他說得對。我無言以對。但我聽明白他的意思,是同意放過我的族人。長老說過,求和就像是交易,男人不會無緣無故答應女人的請求。該做什么,長老都交代過。他如果不同意,我就得死在他面前;他如果同意,我必須和他做那件事。 我伸手抽開斗篷的系帶,任其堆疊在腳邊。斗篷下的身體,不著/寸縷,皮膚上涂著金陽花的花粉,在燭火下閃出點點金色。我就這樣一絲/不/掛地面對著他。我們之間只有兩步的距離。我用最溫柔的眼神看向他的眼睛。時間凝固了。我等待著欲望的火焰在他心里燃燒,然后他會像發情的雄獸一樣撲過來,我準備承接他的躁動。 可是,什么都沒有。他平靜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的身體。雖然笑容消失了,但我等待的火焰也沒有燃起。他輕輕站起,卻沒有走向我。一陣風拂過我的身體,接著被一股溫暖覆上。一件白色的披風裹住我,雖然沒有我的黑色斗篷寬大,卻也足夠將我從脖子到膝蓋全部遮住。 “我……” 我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截?。骸澳銈冮L老教你的那些話,你不必說了。大概的意思,我猜得到。沒錯,男人和叢林里的雄獸一樣,不停地打斗爭搶,為的無非是食物、地位和雌獸。獻上美女求和是管用的辦法。伊穆達長老說,你是前代族長的女兒,也是族里身段最靈巧,頭發最紅的女人。這就是你們勒克人選美女的標準。送上女人,就是認輸的意思。送的女人越美,代表誠意越大,所以,你是合格的貢品??上?,要享用你這美麗貢品的人,不是在下,而是皇上。 被拒絕,讓我有些著急?!拔覀兝湛俗迦?,最敬強者。你打贏了我們,我愿意做你的女人?!?/br> “打敗你們的不是我,是皇上?!彼f。 “皇上在哪里?我看到的只有你。你不就是征夷軍的主帥嗎?”我問。 “所有的功勞都是皇上的,這是我們中原的規矩?!?/br> “規矩?是什么?” “是讓你活或者死的道理?!?/br> “強者活,弱者死。這就是道理?!?/br> “這是你們叢林的道理。出了這片叢林,還有不一樣的道理。你在何處,就要服從何處的道理?!?/br> “那我該怎么辦?” “你先待在這里,等時間到了,跟我一起回中原。你會成為戰利品,被獻給皇上?!彼f。 “時間到了,是什么時候?”我問。 “長則兩年,短則一年吧?;噬蠒傥一厝サ??!?/br> “那這場仗……” “放心吧,不會再打了?;噬弦蜻@場仗,本來也不是為了勒克人。中原要這深山老林何用?難不成也學你們住在樹上?皇上年輕,剛繼位,掌權是需要時間的,怕我這個前太子的舊部會礙事,所以找個理由把我支走。又不放心我在外領兵,于是名義上給我三萬人,其實帶得出來的只有三千人。余下兩萬多都在中原邊鎮,由皇上的內弟執掌?!?/br> 原來中原人的生活看似平靜安全,卻比我們勒克人每天在叢林里面對猛禽野獸更加危險。明知道被猜忌,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禹業卻從不唉聲嘆氣。從那個夜晚,我送上門去,到他帶我來中原,一年多的時間,我都在他身邊。真是奇怪,靠武力贏得地位的軍人,不都是內心寒冷堅硬,像金屬一樣的人嗎?可他竟是個溫暖、愛笑、愛打趣的男人。我可以輕松地在樹梢間攀爬跳躍,采花摘果,他說我是“野猴子”。我把柳樹最綠的枝條摘下,編成帽子送給他。他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澳氵@只野猴子,送禮也不會挑個吉利的。在中原,折柳相送是遠行離別的意思,所以有‘自此改名為折柳,任他離恨一條條’的句子?!彼贿叡г?,一邊把帽子戴到頭上。 他瞇著眼,看我在樹間穿躍,搖著頭說:“你這只山里的野猴子,可怎么受得了皇宮的拘束?” 我已經不再怕他,道:“你說話像個老頭子?!?/br> “你調皮像只野猴子?!彼氐?。 “我會讓中原皇帝愛上我?!蔽业┑┑卣f。 “哈哈哈哈——”他大笑,笑得眼睛都被擠成一條縫?!盎噬喜粫叟?,只會寵女人。你要努力得寵,不是得到愛?!?/br> “寵和愛有什么不同?”我問他。 “寵是高高在上的人俯身而就的情感。愛是平等,甚至仰望的情感。沒人敢要皇帝的愛,因為沒人敢和皇帝平起平坐?!彼J真地說,“沒有平等,就沒有愛情。有的只是,像對小動物或小孩子一樣的寵。明白嗎,野猴子?” 我笑道:“你說我像猴子,是把我當小動物的意思?那你是在寵我嗎?” “作個女人,你是笨的;作只猴子,你是聰明的?!彼苍谛?。 “所以,你們中原的皇帝和我們勒克的族長一樣,都是最強的人,對嗎?”我問。 “第一代是最強的,但之后就是世襲了,就是父親傳給兒子,因為我們中原人默認為最強的人生的孩子也是最強的?!彼f。 “那可不一定?!蔽艺f,“我們勒克族不問血統,只看能力。如果有一天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