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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槍口底下拳頭簡直一無是處,他沒有任何類似的經驗,這回真是硬著頭皮上的。秦舒銘說:“你是不是在想小吳的建議呢,有什么想法么?”蘇烈:“沒有?!?/br>秦舒銘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隨意:“要我說就往兩家各扔一顆手|雷,差不多能打起來?!?/br>蘇烈:“你就算站在電網跟前扔,能有那手勁兒扔幾百米遠嗎?”秦舒銘:“嘖,你這么說的話就沒辦法了,早知道該把隊里的鐵餅手一塊兒帶來?!?/br>蘇烈看了看他手里的□□,說:“我直接去找單老大,你在外面接應我?!?/br>趕巧了這天晚上不太平,有個老主顧來看貨,單老大為了膈應沈桐就故意讓他去作陪,所謂作陪其實就是讓他接客,拿他當牛郎使呢。這主顧也是□□熏心了,瞧沈桐長得好也不顧忌他是男的,美滋滋地就推著沈桐進了房間,急不可耐地解開了褲子讓他伺候。沈桐唇畔逸笑,伸手朝他□□探去。只聽見輕輕一聲“咔”,那人尖銳的嚎叫聲就刺破了屋頂。老五聞聲撞門進來,看見沈桐站在床邊淡定地擦手,而那老主顧則滿地打滾,下半身有血滲出來。老五趕緊叫人來救他們的財主,自己則鉗制了沈桐出去,把他押到了單老大面前。單老大怒火沖天,也不管原先蔣蘭蘭是什么要求了,直接命令老五往死里打,老五得令立即化身殘暴兇徒,斜著嘴角陰笑,開始對沈桐拳打腳踢。沈桐堪堪護住肚子,腰背上挨了拳腳他也一聲不吭,反而蒼白地笑著,那張臉上依舊風情不減,倒有些脆弱的媚態。單老大叫老五先停手,問沈桐笑什么,沈桐說:“你馬上就知道了?!?/br>這時候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在單老大旁邊耳語,單老大的瞳孔一下聚成一點,指著沈桐罵道:“媽的,你個狗娘養的東西敢毀了老子的貨!老五,直接拉出去一槍斃了,尸體切碎了寄回他老家!”說罷立即出門,往那幾間平頂房趕去。老五把沈桐抓起來往空地上帶,沈桐有些瘸拐,神態倒是悠然愜意,一邊走一邊問老五:“你以前也殺過人吧?我連螞蟻都沒踩死過,不知道殺人是什么感受,有點好奇?!?/br>老五:“就憑你小子在酒吧里拿棍子掄我的狠勁兒,說沒踩死過螞蟻?別他媽瞎嚷嚷了?!?/br>沈桐:“你這么說的話,我砸死過蚊子,因為它吸我的血?!?/br>老五:“少他媽廢話,你這輩子是沒機會殺人了,到了閻王爺面前可別告我的黑狀,我只是單老大的武器,是他要殺你?!?/br>沈桐:“怎么,你說這種話是因為害怕嗎?你殺人的時候還會擔心損陰德?膽小鬼啊,有意思?!?/br>老五猛推他一把,直接把他推摔在地,說:“你他媽死到臨頭了還敢陰陽怪調,地獄里有的是各種鬼,咱就看看誰膽大,誰膽小?!?/br>沈桐“哎喲”一聲:“你怎么那么莽撞,老推我干什么,我都爬不起來了?!?/br>老五覺得奇怪:“你今天話很多啊,有病吧你,別給老子耍小聰明,快走!”“行吧,走就走,反正我死了之后會上天堂,我不怕,”沈桐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被老五推著往前走,“刀疤臉,你們這兒天真黑,都看不見地上有什么,好在地標牌是熒光的,不然真成睜眼瞎了?!?/br>老五掏出□□,冷冷哼道:“就這兒吧,明天會有人來給你收尸,你還有遺言嗎?”沈桐轉過身來,對著他說:“有遺言,我的遺言是留給你的,刀疤臉?!?/br>老五猛地抬眸,突然“砰”的一聲響炸在耳邊,他怔怔低頭,看到胸口被開了一個洞,血正從里面往外涌。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桐,伸手去捂那個血洞,可惜總也捂不住。意識逐漸渙散,毀天滅地的疼痛成了老五全部的感知,最后漆黑的夜空定格在他瞳孔,依稀還能聽見沈桐的最后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br>沈桐拿槍的手在顫抖,強裝出來的冷靜終于土崩瓦解。他殺人了,一個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人如今被逼至殺人的地步,成佛或成魔,也不過就在一念之間罷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沈桐跪倒在地,捂嘴作嘔。但眼下情勢緊迫不容他傷春悲秋,最后用袖子隨意蹭了兩把眼淚,他支撐著爬起來往那棟二層小樓跑去。高娓此時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躲起來,如果她沒能及時從制毒的平頂房里脫身的話就危險了,等待她的只有死亡。沈桐從暗處摸黑往回跑,他看見有繞電網巡邏的人正在往槍響處尋去,想必不多會兒就會知道他沒死,必須在那之前找到高娓。然而事不遂人愿,高娓確實被抓住了。沈桐躲在樹后能看見平頂房那邊聚了好多人,高娓已經被帶到了樓里,就跪在正對門口的位置,頭發被蔣蘭蘭薅著。蔣蘭蘭的聲音隱約傳了出來:“單老大,這個賤人不識抬舉,不如先把她這張臉割下來吧?!?/br>單老大開口:“干女兒,你告訴干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是為了救沈桐嗎?”高娓不說話,蔣蘭蘭又插嘴:“可惜你失敗了,沈桐已經死了。聽見剛才的槍聲了嗎?那就是槍斃沈桐的。唉,說起來是真可惜,我還想好好折磨他幾天的,誰知道他敢弄殘單老大的老主顧,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br>高娓突然笑了:“這么說,那老主顧現在變得和干爹一樣了?果然可惜??!”響亮的幾個耳光聲傳來,高娓的頭被打得偏了方向,沈桐氣得牙癢癢。他的槍已經開過一次,再開第二次的話不知道要不要重新上膛之類的,他完全不懂這個,就手忙腳亂地開始捯飭。就在他低頭捯飭槍的時候,屋里傳出了槍響。沈桐動作猛地停滯,呼吸也跟著停了。“把她拖出去吧,地板清理干凈?!眴卫洗蟮穆曇粝袷嵌舅?,像是毒鉤,鉆進了沈桐的耳朵里,刺得他耳膜痛,腦子也痛,痛得不行。他徐徐吐息,又深深吸氣,本想借此調整好狀態,誰知一口氣生生在喉嚨里哽了好幾次,嗆得咳了起來。再抬頭朝屋里看去——高娓已經倒在了地上。時間仿佛靜止,白天高娓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