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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客氣,跳起來一腳踹在青年的心口窩,把人踹進了一堆碎玻璃碴子里。夜幕酒吧的小樂隊不知道是不是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了,也可能是太有職業素養,此時還在臺上持續演奏著,且還特地換了首慷慨激昂的曲子,聽得人心振奮。小崽子也很振奮,拾起地上的棒球棍就要往另一個青年的頭上掄,嚇得蘇烈趕緊從后面抱著他,叫他別沖動,這棒球棍是鋼的,一棍掄頭上可能就出人命了。但那青年顯然沒把小崽子放在眼里,捏著半截破瓶子要來扎他,蘇烈動作快,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小崽子的棒球棍揚在半空沒落下來,他還有點兒不甘心,忽然就調了個方向就朝刀疤臉揮去。七彩的蹦迪燈突然在此時亮了起來,也不知道燈光小哥是怎么想的,人家在這兒打得頭破血流,他在那兒用燈光配合。之后樂隊為了應景也換了首蹦迪的曲子,可能是不太擅長,奏著奏著還跑調了。蹦迪燈讓人眼花繚亂,但小崽子微微斂首的站姿在這燈影中簡直帥爆了!他額前有碎發垂下,鼻峰挺翹,干干凈凈的身上沾染了放浪野蠻的炫彩顏色,那種謙恭低調在此情此景中儼然變成了暗藏的殺機,活脫脫就是一個隱匿在人群中的變態殺人狂。不愧是耍過板磚的人!蘇烈看呆了,看得心中狂熱,都顧不上打架了。于是他眼睜睜看著小崽子的棒球棍落在了刀疤臉的膀子上,直接就把他左側肩膀砸脫臼了,那聲音就像是鋼鐵和大石頭的碰撞,令人蛋疼菊緊的一聲“咚”。當時蘇烈心里掛念的倒不是小崽子的安危,而是替那刀疤臉慶幸——幸好刀疤臉專業,棒球棍落下來的瞬間他及時側了身,不然這一棍就得把他天靈蓋敲碎了。刀疤臉疼得狂吼了一嗓子,想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抓什么東西砸過去,但他周圍能搬能扔的東西都被他扔完了,于是氣急敗壞地拎起地上躺著的一個青年,學著蘇烈那一招,“嗷”地一嗓子朝兩人扔去。小崽子去撲蘇烈,蘇烈忍不住輕笑,抱著人翻倒在沙發上,還趁機朝嘴唇狠狠嘬了一口。“??!你可真有興致!”沈桐推開他就罵,“你是不是瘟神,你到哪兒哪兒就有禍事!”蘇烈無辜:“怎么能怪我哪,他們是沖州子來的?!?/br>沈桐咬牙說:“沒怪你!就是想罵你!一天到晚不省心!”“昂!就不給你省心!”蘇烈笑得春風蕩漾,又低頭朝他嘴上飛快地啄了十幾下,小雞啄米似的。沈桐使了渾身的力氣才把他推下去,啐道:“不要臉!都被人看見啦!”刀疤臉馬上逼至跟前,蘇烈卻一點兒也不擔心似的,還繼續跟沈桐打情罵俏:“看見就看見,都看見才好,我得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是我心肝寶貝兒,以后誰都不準打你的主意!”沈桐還未來得及批評教育,刀疤臉已然面露兇相:“媽的,打架的時候能不能別談情說愛?!找死!”他說完忽地亮出一把尖刀,瞄著蘇烈的后心就扎了下去。沈桐大喊一聲:“蘇烈!”蘇烈頭也沒回,抬腿就是一個瀟灑的后踢,把刀疤臉踢倒在酒柜旁邊。酒柜搖晃著傾倒,柜臺的酒全部掉了下來,“叮鈴咣啷”地砸在了刀疤臉的身上。刀疤臉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沒能爬起來。剛才這一腳實在是霸氣側漏,沈桐暗嘆,真帥!蘇烈像是聽見了似的,抓著沈桐問剛才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夸他了。沈桐不承認,嘴硬說快別臭美了,一點都不帥。蘇烈于是開始鬧脾氣,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人不撒手,非得逼他說心里話。沈桐說心里話就是不帥,不帥不帥不帥!蘇烈氣得尥蹶子,干脆就把人拉到了休息室的換衣間里,作勢要撕衣辦事兒。沈桐這回沒露怯,從身后拎出來那根鋼制棒球棍,扛在肩上說:“來,試試,試試!”蘇烈:“……別,寶貝兒,我不敢!你怎么把人棒球棍偷來了?”“什么叫偷?是借!”沈桐又把棒球棍拿在手里掂了掂,說,“有一件事情我不大記得了,你幫我回憶一下啊,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叫我寶貝兒?嗯?”“是!是是是!我錯了桐哥!您是爺,我聽話!”蘇烈抱著拳假模假樣地求饒,心說完蛋,小崽子這是開發了新技能啊,剛才發狠的時候真是天王老子都敢照劈不誤的架勢,以后還真不敢小覷他,不然能有好日子過嘛?兩人在這邊扯了會兒皮,沈桐翻出急救藥包給蘇烈胳膊上的擦傷消了毒,又貼了創可貼,再出去的時候刀疤臉一行人竟然不見了。蘇烈抓著酒保問人上哪兒去了,酒保說被后來進來的兩三個人給裝車帶走了。沈桐忙問車牌號有沒有記,酒保說沒有,那車不簡單,在這地段敢遮車牌號通行,恐怕是有來頭的。沈桐和蘇烈對望一眼,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不知道許麓州是得罪哪條道上的人物了。后來等酒吧負責人趕來的時候警察也來了,當晚參與打架的人全都被帶進了局子里,當然,鑒于其他人都跑了,被帶走的也就是沈桐和蘇烈兩個。周明翰和趙安東去局子里撈人的時候全都氣得說不出話來,趙安東的臉黑得像驢皮,這半年的工夫撈了他倆三次,還真是給他們老蘇家長臉。不過趙安東也是個拿工資的,畢竟是外人,不好多說什么,周明翰就不一樣了,他坐在副駕上嚴厲又不失風度地敲打蘇烈,說話還極其有水平,讓人聽了會覺得就算他說“吃屎”都是一種鞭策。蘇烈任由他說,一點兒都沒往心里去,不是因為他大度,而是因為他沒工夫細聽,他忙著看沈桐呢。酒吧里小崽子打架的一幕像烙印似的揮之不去,蘇烈覺得該重新認識一下他,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新驚喜。沈桐則臊得要命,礙于前座的兩位在場他不好直接說,只能側過臉去面對車窗,時不時還得抬手遮一下對方熱辣辣的視線。蘇烈伸出食指撥開眼前所有的遮擋物,最后意識到那遮擋物是小崽子的手時就又開始自行融化了,把人家的手攥在掌心揉個不停,一會兒捏捏柔軟的指腹,一會兒捋捋修長的手指,還色膽包天想要拿到嘴邊親一下。沈桐實在受不了了,“啪”地一巴掌甩在他后腦勺。趙安東轉過臉來看了他倆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