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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話也沒能成功,蘇烈的暴脾氣被壓成了一塊鐵餅,擲出去就能要人命。但他不敢造次,他的崽現在被控制在這群人的手里呢,他除了軟磨硬泡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后值班民警被他磨煩了,同意幫他問一下。蘇烈激動得直想對著公安局的牌匾磕頭,眼巴巴地往里面的問訊室方向瞧,想著哪怕能瞧見他家崽的一個剪影也好。但,什么都瞧不見。很快,值班民警出來了,告訴他一個壞消息——沈桐已經被移送到了看守所,家屬可以回去請代理律師了。猶如一個晴天霹靂,蘇烈被閃了腰。這邊剛出公安局的大門,蘇烈就接到了周明翰的電話,對方也得到了沈桐被移送看守所的消息,說是有了新的證據,而且道路監控上只能查看到沈桐的車輛確實在相應時間段被堵在路上,卻沒能拍下沈桐本人的正臉,不能證明開車的人是他。蘇烈爆發了:“怎么就不能證明是他,我能證明是他!他給我補習之后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車出門了,下班高峰期堵在路上不是很正常嗎,那些人都是傻子嗎?”周明翰:“你說的這些沒有用,你只能證明他是六點鐘出門,不能證明出門之后他去了哪里。而且受害人提供了沈桐襯衫領口的紐扣作為證據,還指認他和罪犯的聲音一模一樣,移送看守所也是正常程序?!?/br>蘇烈:“我不管什么正常不正常的程序,沈桐是被冤枉的!被移送看守所要關多久,十五天嗎?”周明翰:“不一定,一般情況下移送看守所的都是因為案情基本確定了,犯罪嫌疑人需要被羈押待判?,F在各方證據都指向小姨父,他也不能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醫院的化驗檢測結果是最后一步了,剩下的就只能聽從法院的判決?!?/br>“你這是什么意思?”蘇烈吼,“我告訴你,沈桐他不是那樣的人,化驗結果一定會證明他是無辜的,沒有什么不一定,他絕對不會被判刑!”周明翰:“我知道沈桐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說按照法律規定會怎么樣,又沒有說他一定會被逮捕判刑。你安東哥已經去請律師了,請最好的律師,三天之內不把人撈出來我就陪你一起去燒看守所,行了吧?”蘇烈:“行!這可是你說的!”蘇烈這邊撂下了電話,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認認真真思考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從他剛知道沈桐是因為陳芷伊被帶走之后就明白了,這壓根兒就是一個套,從陳芷伊出現在軍區醫院開始,到她被歹徒擄走侮辱,是個連環套。在六月之前蘇烈還不認識沈桐,沈桐有什么朋友、死對頭他不清楚,至少在搬進來之后沒樹什么敵人,也就因為蔣蘭蘭那點破事鬧騰過。但蔣蘭蘭沒有那個膽子,上次的綁架事件弄得那么丑,她自己都嚇個半死,更兼不認識什么陳芷伊,應該不是她做的。蘇烈思來想去沒有目標,只隱隱覺得警方動作太急了,既然化驗結果還沒出來,怎么就急吼吼地移送到看守所了?是陳芷伊家在搗鬼,還是背后設計這個圈套的人在搗鬼?或者,都有。52.接崽回家話說得輕松,但要蘇烈等三天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還不如自己去替了沈桐。等待的第一天,蘇烈的心情就經歷了大起大落。先是得到消息說沈桐的化驗結果出來了,證實和強|jian犯不是同一個人。蘇烈高興得能飛起來,問周明翰什么時候能去接沈桐。周明翰告訴他先別急,律師已經向檢察院提交了各種申請,估計幾個小時之后就能把人接回家了。然而還沒高興多久,蘇烈就挨了迎頭一棍。律師那邊傳來消息說受害者堅持認為是沈桐對他懷恨在心才要報復,就算不是沈桐自己動的手也是他找人做的,她確確實實在現場聽到了沈桐的聲音,還從指甲里摳出了罪犯衣服的纖維。如此一來又要對纖維進行檢測,檢測對比之后才能決定放不放人。蘇烈又對著周明翰吼,說那女的根本就是信口開河,先前還說是在被強|jian的時候扯掉的沈桐的紐扣,現在證實了強|jian她的不是沈桐,很明顯是她撒謊了,警方也不管?周明翰說你對我吼也沒用,現在期限沒滿,警方有權力在找到新證據的時候繼續審查,并繼續羈押嫌疑人。沒辦法,蘇烈繼續含恨等。第二天,蘇烈跑到了龍墅地產,睜著熬得干巴巴的眼睛問周明翰化驗結果出來了沒有,還強調今天已經是第二天,距離他的說的三天期限只剩一天了。周明翰根本不愿意見他,確切地說是不敢見,蘇烈現在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特別陰鷙,渾身籠罩著黑氣,走路都自帶陰風。周明翰覺得自己從開始接管龍墅之后都沒有過這么大的壓力,偏因為沈桐的事情被鬧得雞犬不寧,夜里都睡不好覺。他告訴蘇烈,受害者那邊今天一早又呈了新東西,說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了罪犯落下的一根頭發絲,又哭又鬧地要求警方送去化驗。內部消息,說警方認為證據的來源并不可信,但后來還是送去檢測了。那邊必然是托了關系,省公安廳有上級領導直接下達命令徹查。蘇烈快要崩潰了,他恨得牙癢癢,恨當時陳芷伊污蔑沈桐非禮她的時候為什么沒有一拳打暈她,打得她腦震蕩,再也不敢招惹沈桐了才好。但他又恨自己只會打人,到了這種時候拳頭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他再有力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周明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外景,繁華的街道上隨處可見龍墅地產的建設,十步就是一個龍墅的廣告,每當他這樣眺望時心里想的都是守業的艱辛和有所成就的自豪感,今天卻不一樣,是被這表弟給逼到墻角逃避視線的。他從玻璃倒影中看見蘇烈耷拉著腦袋,在向他詢問為什么對方能托關系,我們這邊不托關系。周明翰嘆氣,告訴他關系可以托,可以用不正當手段直接把沈桐撈出來,但那對沈桐來說并不是好事。對方如果不查出個真相來,以后還是會對沈桐懷恨在心,難說不會另找機會陷害沈桐。不僅如此,旁人也會對他指指點點,暗地里都會認為沈桐就是那樣的人,就是做了那樣的事,否則不會想方設法避過這套法律程序。蘇烈算是明白了,周明翰就算托關系,也只會招呼看守所的人不要為難沈桐,各方面照顧著就到頭了。這事情必須從根源上解決,得讓證據去證實沈桐無罪,得由對方親口承認自己提供的線索摻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