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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摟住了他,又在肩膀上拍了拍:“把心放寬,撬開了鎖也進不來的?!?/br>“嗯,蘇烈,謝謝你啊?!鄙蛲╈t腆一笑,真的寬了心。蘇烈的掌心溫度似乎有魔力,透過薄被子傳達給他無限的安全感,一種讓人感動卻又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安全感。沈桐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有些燙,真是奇怪得很。他轉移了注意力,說道:“蘇烈,從剛才我就想問你,你們這兒也有唐僧?”“嗯?”蘇烈笑了一聲,“什么叫我們這兒也有唐僧?我們家就有唐僧,就是你,我媽就是蜘蛛精,白骨精,蝎子精……”他把各種精怪數了一遍,逗得沈桐直笑,罵了句胡說八道。沈桐感嘆:“女人真可怕?!?/br>蘇烈也嘆:“是啊,真可怕。以前和蔣蘭蘭談戀愛,她常常怪我不懂風情,不會哄人。我真是已經想辦法哄了,但是吧,唉,不在她的點上。其實也怪我,要說起來她并不是經常跟我鬧,但每鬧一次就會讓我對她的好感度下降一層,漸漸的就沒什么耐心了。你說,談戀愛是不是都是那樣的?”“當然不是,”沈桐說,“那是你們不合拍,以后你找到了合拍的人就會發現,跟她在一起是不會覺得累的,她要是不開心你很自然就能找到哄好她的辦法。感情到位,無師自通?!?/br>蘇烈笑了:“說的像是你體驗過似的?!?/br>沈桐:“我沒體驗過,但我就是知道。這樣的愛情也是我所信奉的,如果遇不到,干脆誰都不去招惹了。你現在才十八歲,以后總有很多機會去遇到合拍的人,不要隨意將就?!?/br>“是嗎?”蘇烈直直地望著他,壯著膽子說,“我覺得我跟你挺合拍的?!?/br>沈桐又把頭藏進了被子里:“哈哈哈?!?/br>“……”蘇烈說,“你真萌,不如我給你取個昵稱吧,總喊大名的話覺得太生疏?!?/br>沈桐:“你讓我考慮一下?!?/br>蘇烈:“不考慮,就叫……寶貝兒?”沈桐打了個寒噤,無情拒絕。蘇烈自顧笑了一會兒,想著不久之前還因為喊不出這種rou麻的稱呼苦惱半夜,現在面對沈桐他卻喊得這么自然,真是此一時彼一時,說不清這個道理。他又接著試探:“那就叫心肝兒?”沈桐伸手捂住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說:“我后悔了,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請全部忘了吧。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些根本就不是昵稱?!?/br>蘇烈整個渾身僵硬了,他把沈桐的手從嘴上拿了下來,假裝不經意地握在了自己手里,反問他:“不是昵稱還能是什么?”沈桐鄭重答道:“是核武器?!?/br>蘇烈大笑。過了一會兒他笑完了,又悄瞇瞇地緊了緊摟著沈桐的那條手臂,直到隔著被子也能感受到沈桐身上的清晰輪廓時才滿意,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如果你不喜歡這兩個,那就叫崽,小崽子,嗯,越琢磨越覺得合適,很好,就這個了!”“……”沈桐問,“是哪個崽,狗崽的那個崽嗎?你都沒給猴頭菇取這樣的名字,為什么要給我???”蘇烈:“那不一樣,你這個是昵稱,是只有我能叫的,親切就好。猴頭菇那是大名,人人都能叫的,講究體面。而且猴頭菇的名字是門外正在撬鎖的那個老妖婆取的?!?/br>沈桐失笑:“你覺得猴頭菇這名字體面?”“不體面?”蘇烈言語寵溺,“要不然你給重新取一個也行,取一個你喜歡的?!?/br>沈桐:“啊,這個,不太好吧,哈哈,哈哈?!?/br>盛夏之夜,沈桐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蘇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沈桐醍醐灌頂一般,想來這小孩兒是有什么為難之處想要幫助了,否則不會這樣。沈桐主動問出來,決定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還是殺人越貨搶劫放火都要幫他把事情辦了,只要他別再這樣客氣。簡直令人不寒而栗。蘇烈說:“沒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叫你幫忙。你不是覺得猴頭菇這名字不體面么,重取就是了?!?/br>沈桐鬧了個紅臉:“……可是,不是,猴、猴頭菇還不樂意呢,它都聽習慣了,不能隨便更改,要尊重它?!?/br>小崽人真好,連小動物都要尊重。蘇烈越瞧越覺得沈桐好,差不多是天下第一好了,于是渾然不覺自己的語氣有多rou麻:“好好好,咱們尊重它,不改就不改?!?/br>沈桐:“……”沈桐聽得羞慚不已,他還沒有被人用這樣的語氣哄過,尤其抱在懷里、附在耳邊這樣哄,禁不住心跳狂亂,隱約有些呼吸困難。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出了狼窩又入虎口,這小孩兒一點都不比他mama省心,母子倆今晚是存心捉弄人么?門外,終于撬開了鎖的蘇毓發出了勝利的笑聲,令人想到將要把小紅帽吞進肚子里的狼外婆。然而她伸手一推門卻推不動,再推,還推不動,最后使出了洪荒之力都沒推開。蘇毓怒了,蹬著拖鞋“啪嗒啪嗒”跑遠。“走了?”沈桐問。蘇烈食指抵唇:“噓,再等等?!?/br>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蘇毓又折了回來,不知道倒騰了什么,就聽外面“咯噔噔”幾聲,之后就再沒了動靜。屋里的兩個人屏氣凝神,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等來蘇毓,終于放了心。沈桐說:“應該是回去睡了。她今天也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抽出時間好好休息,結果還是折騰到現在。要么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挪一下就行?!?/br>蘇烈立即否定:“那不行,你先別動,她這是迷惑咱們呢,待會兒肯定還會回來,不信你看著吧,在你睡著之前她肯定會回來?!?/br>沈桐:“不會的,她沾了枕頭就要困的?!?/br>“我跟你打賭還不行么,”蘇烈說,“待會兒如果在你睡著之前她還沒來,我就滿足你一個愿望。如果她來了呢,你就滿足我一個愿望,賭不賭?”沈桐覺得愿望之事可大可小,但如果有一個愿望在手里的話確實很有用,尤其對于他這種外來戶來說,男主賜予的愿望那相當于免死金牌一張,不賭白不賭。于是他爽快地答應了。蘇烈一雙銳眼像盯肥兔似的,一瞬不移地盯著沈桐的背影,心說早晚要讓這個崽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至于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