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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劈手奪過rou包,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沒幾口嗆住了,他咕嚕咕嚕灌下熱湯,咳嗽了一陣,道:“我沒地方去了?!?/br>蘇鐘意望著東家少爺,狐疑道:“莫非王家破產啦?”王奎:“……我離家出走了而已?!?/br>“你家離這兒也就隔著一條街,天寒地凍的,您還是趕緊回去吧?!?/br>王奎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包子,以后我會把錢還給你?!?/br>蘇鐘意還趕著去店里上工,走出去幾步,見王奎依舊可憐巴巴蹲在地上沒有要走的意思,禁不住勸道:“小少爺,你作什么孽呀,父子連心,您快些回去認錯,老爺肯定不會怪您?!?/br>“他不會怪我?”王奎譏笑道:“他有那么多好兒子,又不差我這一個。只怕會動家法將我打得皮開rou綻?!?/br>蘇鐘意想了想,發現王奎所言確實如此。以東家的脾氣,怎么可能不怪罪他?一時同情心泛濫,他柔聲道:“您要是真沒地方去,不如先去我家?”王奎扭頭盯著他,眼前一亮。“雖然我家是租來的屋,有些簡陋……”蘇鐘意靦腆道:“但前幾日我買了幾斤炭,您可以燒著取暖?!?/br>就這樣,王奎去了蘇鐘意家。兩人在一起小半年,直到王奎厭倦了對方,被王大力派去月牙鎮的鄉下分店,他們便再也沒見過面。這次王奎在越川縣的客棧小住了一段時日,他在搗鼓店面,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不停轉來轉去。一邊看顧裝修進程,還要去市場上采購餐具。一日,他去集市上添置盤子,正與那店家講價。若是換做從前,他自詡少爺氣度,壓根連對方找的錢都懶得接。但如今他要做生意了,才懂得凡事都要精打細算,能省一點是一點。話說了一半,王奎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真巧,對方也看到他了,咧開大大的笑容,踏步走過來道:“王少爺,您還沒回月牙鎮?”是蘇鐘意。王奎沒看他,淡淡道:“不打算回去了?!?/br>“那您如今回王家了?”“沒?!?/br>王奎繼續與店家談道:“若是每個盤能再便宜兩文,我便都買了?!?/br>店家不滿道:“已經虧錢啦,再虧下去棺材本都給你賠光嘍……”王奎擦了把冷汗。店家似乎認識蘇鐘意,一扭頭跟變臉似的,笑瞇瞇道:“小蘇今兒怎么得空來逛集市啦?”蘇鐘意笑道:“來買點菜?!?/br>王奎為這點錢已經與店家犟了許久,場面僵持不下,他有些不耐,便想著干脆原價買下來罷了。然而在蘇鐘意的三言兩語下,店家很快便同意以最折扣的價格賣給王奎,并附贈了幾只盤碗。末了,揮揮手道:“小蘇下回帶朋友常來??!”王奎:“……”這是什么區別待遇。熱鬧的集市中,人潮洶涌。兩人走到分叉路口,王奎提著大包小包,道:“我先走了?!?/br>蘇鐘意瞥著他,“你是要自己開店嗎?”“嗯,打算自己做了?!?/br>“行?!碧K鐘意深吸一口氣,笑道:“下回你店開張了,記得叫我來捧場?!?/br>王奎沒回答,他自認自己跟這家伙不熟。不過看在對方剛才幫了他的份上,還是矜持地點了點頭。“你如今住哪兒?”蘇鐘意脫口而出,才恍然自己說得太著急了,放慢語氣道:“你手里東西太多了,不如我一起幫你帶過去?”“不用,就在前邊,我自個來好了?!?/br>說罷,王奎穿過人群往前擠進去。蘇鐘意在他身后喊道:“那……回見!”“回見?!?/br>……干完一天的活兒,王奎坐在書桌前寫了一封信,啟封齊庸凡。他將托認識的人帶回南山鎮。他不明白齊庸凡為何要打聽有騾子賣的馬場,但總算有了消息,便提筆,洋洋灑灑地告訴對方地址與售價。越川縣郊區有一間馬舍,里頭配種的騾子質量優良,價格喜人。他希望齊庸凡能親自來看看。當然,如果對方沒空的話,可以將錢附在回信中,他去代買。畢竟從南山鎮來越川縣一趟頗為麻煩。待墨干了,王奎將紙疊起來,小心地塞入信封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回南山鎮的人送信,他有些苦惱,再次為寄信一事感到頭疼。……與此同時,南山鎮。天氣愈發熱了,已近五月初旬。春日的尾聲即將由夏天代替,小龍蝦的rou質亦一天天肥美起來,成為殷家飯桌上必不可缺的珍饈美食。農忙也已結束,村民們閑賦下來,便三天兩頭地往鎮上跑,期盼能找份短工。夏星酒館的生意依舊保持穩定狀態,每月賺個上百兩不成問題。而月牙鎮的則差了些,勉強只能達到不好也不壞的水準。不知從誰那兒傳來的消息,據說今年夏天要征兵再征高麗。這回不論年齡,只要是個帶把能走路的,估計都得上戰場。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村鎮上下動蕩不安。大家都想逃往荒山野嶺避災,家中有男娃的,則早早想著要如何應對。齊庸凡也收到了鎮民們的告誡,讓他早做打算,否則一個連老婆還沒有的年輕人要遠征沙場,十有八九會戰死在高麗。若是夏天征兵,晚秋便整裝待發了。待到冬天再去那冷得如冰天雪地般的鬼高麗,鐵定凍死。對此,齊庸凡也沒什么好法子。只能緊緊抱牢殷旭的大腿,期望對方到時候能帶他脫離苦海。若是不行,他大概就只能開著自己的房車躲進大山里避避風頭……此事愈演愈烈,以至于驚動官府,貼出了告示宣告征兵一事純屬謠言。然而卻沒人相信。大殷王朝是出了名的說話不算話,等到夏天,估摸著還是會來抓壯丁。當今圣上,亦是出了名的荒唐與不靠譜。章節目錄第四十一章“齊老板,這兒有一封你的信!”錢萍用粗抹布擦了擦手,從圍兜里掏出一封皺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