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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逐漸扭曲,嫉妒到極致。得了仙尊指點果然不一樣,區區一月時間便能和他不相上下,憑什么?明明他才是弟子中的第一人!南沉儀就罷了,憑什么這個不起眼的樓燭也能被白清束收為徒!朔陽緊盯樓燭,心頭突然閃過一抹邪念,若此人死了,他是否有機會拜入仙尊門下,只要咬死是法器失控,宗門不會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弟子和他朔家作對。朔陽眼中殺意一現,心里有了決斷,自衣袖滑落一物到手中,猛地朝與他近身相斗的樓燭擲去。比試中禁止使用法器,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場邊長老都來不及阻止。樓燭只見一道銀光從朔陽手下劃過,倏然向他胸膛襲來。那東西速度極快,他根本來不及閃躲。樓燭心底一涼,電光火石間,有人從后面環住他,帶著宛如雨后竹林散出的淡淡清香,沁人心扉。師尊乃高嶺之花沈言束指間捏著一枚銀色小刀,抬眸淡淡的望向對面朔陽,“好大的膽子。.”他聲音不大,卻讓朔陽汗如雨下,臉色慘白。旁人不知,仙尊在對他施壓,他想開口為自己開脫,卻連嘴都張不開,就在腿忍不住跪下時,一只手按住他肩膀,身旁的威壓散了去。白痕道:“師弟莫動怒,朔陽不是不守規矩之人,不妨先問清楚?!?/br>朔陽見狀立即道:“梨花刀是家父親手交于弟子用來保命的法器,其內蘊有刀靈,非常難cao控,弟子一時不察,竟然讓它擅自飛出,差點傷到樓燭師弟,自然難辭其咎!但師尊師叔明鑒,弟子絕無半點傷害樓燭師弟之心!”他話音一落,眾人的注意力霎時轉移到沈言束手中的梨花刀,面上盡是羨慕之意,有靈識的法器可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頂端法器啊。白痕見沈言束遲遲不表態,和顏悅色的翻篇:“刀靈作祟,看來是誤會?!?/br>他說完,卻對上沈言束一雙清澈冰眸,“不聽話的刀靈,要之有何用?!?/br>沈言束冷聲,倏地握住尖銳的梨花刀,再松手,精致小巧的靈刀便只剩銀色粉末,從他手中一點點的墜落。一柄價值連城的靈刀,在沈言束云淡風輕的動作中,輕易的毀了。“你知道嗎?如果有人愿意給我一把這樣的靈刀,我愿意稱呼他一輩子吾父?!?/br>“呸,我還愿意叫他一輩子爺爺呢!”臺下弟子們看著隨風飄散的銀粉,紛紛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朔陽臉色蒼白,縱使朔家家大業大,但有靈識的法器意味著什么,那可是整個修真界數量有限的東西,他爹頂一眾堂叔的壓力交給他,現在沒了,該怎么交代。白痕對沈言束的做法不滿,但顯然一柄靈刀與沈言束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他輕笑出聲,“毀了便毀了吧,師弟氣也該消了,這事便算了?!?/br>沈言束站在樓燭身后,一手搭在他左肩,稍微貼近,下頜擱在樓燭右肩,偏了偏頭問:“你覺得呢?”樓燭從未想過師尊會對他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只覺右肩一陣酥麻,全身上下連一根發絲都不敢動,生怕驚擾了師尊。他心臟跳的極快,喉嚨微動,“弟子沒有意見?!?/br>沈言束哦了聲,輕聲道:“對掌門師兄沒意見,便是對本尊有意見了?!?/br>樓燭臉色一白,正要解釋,沈言束拍拍他肩,直起身,“不就是個破法器嘛,改日師尊給你個更好的,下次再遇到誰的刀靈失控,就比比誰家刀靈更瘋了?!?/br>他說完,眸光淡淡地掃了朔陽一眼,對方咬緊嘴唇,臉色難看至極。兩人比試由于有法器出現,樓燭和朔陽一起被取消接下來的比試資格,最后決戰中不出意外的,由南沉儀獲勝,奪得榜首之位。大殿上,在一眾弟子羨慕的目光中,沈言束將一柄湛藍色的靈劍交給南沉儀。樓燭遠遠望著這幕,神情復雜。他捂著還泛疼的胸口,連對付朔陽都有些吃力,竟然還幻想站在高殿之上能是他。樓燭自嘲的笑了笑,低垂的眼簾下,滿是沮喪與不甘,如果能再變強一點就好了,他好想從師尊手中得到獎賞,得到他一句夸贊。樓燭悄無聲息的離開大殿,只有沈言束注意到。.晚上樓燭在室內修煉,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南沉儀,誰知門吱呀一聲開了,來的是沈言束。一縷月光闖入房間,沈言束一襲白衣,立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柄火紅色的靈劍。“炎末,”沈言束將劍丟給慌忙起身的樓燭,“有劍靈,不過尚在沉睡,能不能喚醒就看你的了?!?/br>他說完轉身欲走,樓燭叫住了他,遲疑道:“師尊,師兄擊敗一眾弟子,奪得榜首才得到的寶物,樓燭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沈言束沉默片刻,邢亦燭是魔界的,骨血里都透著蠻橫霸道,遇到寶物不搶是有風度,送到手中的好東西不收則是蠢了,什么時候學會講這些歪歪扭扭的話了。他覺得有趣。“你說呢?!鄙蜓允剡^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樓燭。樓燭眸光微亮,眼神熾熱的盯著他,正要說話,沈言束卻似乎失了興趣,直接了當道:“南沉儀得到的那柄劍是我拿出來的,同樣是徒弟,自然也不會虧待你?!?/br>樓燭胸口騰起的熱意瞬間結成冰,唇角剛揚起的弧度也逐漸消失,他緊握劍柄,語氣聽不出情緒,“原來如此,謝師尊?!?/br>沈言束走后,樓燭關上房門,望著懸在半空的火紅靈劍,煩躁之意更甚。他怎么了?師尊如此待他,為什么還不知足,他何時變得這般貪得無厭!樓燭心底唾棄自己一番,小心翼翼的收好炎末,帶好衣物出門用涼水徹頭徹尾的淋浴了番,心境才恢復如常。弟子大比過后,宗門恢復如常。樓燭重復著夜晚打坐修行,白天坐在石階看師尊教導師兄,等師尊得了空,偶爾會過來問他新學法術進展,開始樓燭嫌丟人,覺得難以啟齒,后面也覺得沒什么了,實話實說。好像怎么也比不過南沉儀,即使他徹夜不休,即使他更勤苦的修煉,也只能勉強不讓差距越拉越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