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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后廚摘菜洗碗的阿姨們,都三三兩兩地坐在外面聊天。贏驕長得好,身材又挺拔,惹的幾個阿姨不住地往他這邊看,竊竊私語。“這小伙子在干嘛呢?”“剛剛他朋友把油撒地上了,他在清理?!?/br>“哎呀,現在這么貼心的年輕人可不多見了?!?/br>“誰說不是?!?/br>“長得好,彎腰干了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喊累,這體力和腰力都不錯啊?!?/br>幾個阿姨對視一眼,紛紛發出了然的笑聲。旁邊把對話從頭聽到尾的景辭,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一點點的紅了。收拾好一切之后,贏驕先給拖把和水桶拍了一張照片,這才把工具都還回去,和景辭一起上了地鐵。雖然不是上下班的點兒,但地鐵上仍舊沒有空閑的位置。贏驕倚在門口,讓景辭站到他旁邊,拿出手機打開了和何粥幾人的小群——【驕】:[圖片]何粥他們剛剛結束一輪游戲,這會兒正坐在地上喝快樂肥宅水。聽到手機響,登時點開了微信。鄭闕放大圖片,仔細瞅了兩眼:“驕哥拍的這什么玩意兒?他跟辭哥去做義工了?”“不是吧?”何粥也沒看明白:“他倆不是要回家寫作業嗎?”彭程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一個字:“秀?!?/br>鄭闕不信:“這玩意怎么秀?老彭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br>彭程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開口了。鄭闕低頭打字——【鄭闕不正確】:驕哥你這是干嘛呢?【驕】:瞎?看不出來這上面滿滿的都是我的幸福嗎?【何家你大爺】:???你有?????【鄭闕不正確】:我特么就看出了拖把和水桶??!【彭程程】:……【驕】:這是景辭為我打架的證據。【何家你大爺】:打架?我辭哥那種好學生會打架?我信了你的邪!【驕】:他在我面前和在你們面前能一樣?【驕】:算了,跟你們這些單身的說不通,我陪景辭去了。【何家你大爺】:等等!你能不能不跟我們秀?!我們沒時間也不想聽好嗎?!【驕】:嫉妒使人丑陋,你們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怎么就沒時間了?【何家你大爺】:艸,你給我滾?。?!鄭闕仰天嘆了口氣,轉向彭程程:“老彭,牛還是你牛?!?/br>彭程程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可樂,深藏功與名。地鐵上,炫耀完的贏驕收了手機,偏頭看著景辭,目光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他有時候真的特別想向全世界宣告,這么好的景辭是他的。當初因為太過無聊和好奇而去撩撥景辭,大概是他一生中做過最好的決定。察覺到視線的景辭抬起頭,正好撞進了他的目光中。景辭的唇角先是翹了一下,最后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贏驕看著他,只覺得心里軟成了一團,也跟著笑了。兩人回家之后,再沒耽誤時間,一人占了大書桌的一端,各自做題。一直學到晚上十點半,這才洗澡上床睡覺。半夜的時候,景辭又做夢了。還是在那所大學里,他頭很疼,疼的幾近暈厥。朦朦朧朧中,有人惡意地在他耳邊說:“你放心去死吧,從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贏驕?!?/br>贏驕……贏驕!景辭滿頭冷汗地睜開了眼睛,直到摸索著在被子里抓住贏驕的手,才覺得心里安定了一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辭的睡意跑了個干干凈凈。和上次一樣,他并不覺得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夢而已。黑暗中,景辭瞪著天花板,不由自主地想到,原身死于被鐵棍打到頭,夢里的他……好像是也死于頭疼。所有的一切,都跟頭有關。景辭的心臟驟然狂跳。從小到大,他潛意識里對腦袋的保護和重視,真的只是因為聽多了院長的雞湯,要靠著這顆腦袋來改變命運嗎?景辭渾身發涼,忍不住往贏驕身邊靠了靠。贏驕睡的正香,眼睛都沒睜開,卻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他,動作熟練地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于是,景辭身上的溫度漸漸回籠,那些亂七八糟的夢和想法通通都拋到了腦后。他緊貼著贏驕,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景辭仍舊和贏驕一起,按照上學的作息起床吃飯學習。盡管心里還惦記著那個夢,但他表面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直到贏驕拿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去了陽臺。他之前打電話從來沒有避諱過自己的,景辭的筆尖遲遲沒有落下去,不受控制地想。那是誰的電話?有什么是自己不能聽的嗎?才剛剛做了有人要跟他搶贏驕的夢,現在就發生了這種事……那邊,贏驕壓根不知道景辭想多了。他關上陽臺門,按下接聽鍵:“姚叔?!?/br>幾分鐘后,商定好一切的贏驕回來了。“我出去辦點事兒,”他單手撐在桌上,俯身看著景辭:“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我帶回來給你?!?/br>“沒有?!本稗o放下筆,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是什么事?”贏驕怔了一下。景辭從不細問關于他的事,他也就沒想借口。倉促之間,只好道:“鄭闕現在不是住我的房子么?門鎖忽然出問題了,物業要求業主過去?!?/br>他在說謊。景辭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管來電的人是物業還是鄭闕,都不需要出去接。他沒有拆穿贏驕,點頭道:“好?!?/br>贏驕急著去見姚瑞誠,并沒有察覺到異樣。聞言伸手揉了下他的頭發,去臥室拿了個塑料袋,轉身出了門。景辭垂眸看著桌面,半晌,換了一套數學卷子開始瘋狂刷題。贏驕和姚瑞誠約在萬象城見面,順便取他之前訂制的東西。他到約定的咖啡館時,姚瑞誠正開著電腦對著屏幕敲敲打打,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茍。“姚叔?!壁A驕打了聲招呼,在他對面坐下:“您這是挺忙的?”姚瑞誠合上筆記本,笑笑:“是啊,這么忙還抽空來見你,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吧?!?/br>他沒提房產贈予的事,而是看了下四周,見沒什么人,這才道:“你和那個誰?你認真的?”贏驕蹙了下眉,拿起姚瑞誠給他點的奶茶喝了一口,道:“他叫景辭,景色的景,楚辭的辭?!?/br>“是我先追的他,他被纏的沒辦法,才同意跟我好?!?/br>姚瑞誠啞然,不用再問,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這何止是認真,簡直都護的密不透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