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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拉了回來:“怎么感覺你情緒有點不對呢?”景辭抿了抿唇:“沒有?!?/br>贏驕無奈一笑,伸手跟他十指相扣:“傻不傻?逗你的?!?/br>景辭驀地抬眸。“你去北大,我除了帝都還能去哪里?”贏驕牽著他往前走,嗤道:“當我這幾個月拼死拼活學習是為了好玩?”景辭暖的幾乎胸口發漲,愧疚道:“對不起……”“這次就算了,”贏驕使勁兒握了一下他的手,隨即放開:“下次不高興的時候再敢一個人憋著,什么都不跟我說……”他哼笑一聲,意味深長道:“看我怎么收拾你?!?/br>景辭想起贏驕的那些sao話,臉默默地紅了。兩人進了教學樓,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贏驕忽然道:“你先回去,我去找下老劉?!?/br>景辭抬頭看他:“有事?”贏驕“嗯”了一聲:“就換寢那事兒,他總搪塞我,我催催他?!?/br>他煩躁地蹙了下眉:“老劉這也太不識趣了,總干涉人家被窩里那點事兒干什么?!?/br>正是下課時間,走廊里人來人往的,景辭臉皮薄,尷尬又害臊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聽話的先走了。贏驕打報告進了辦公室,直奔劉老師而去。劉老師現在一看見他就頭疼,張口就是一句:“你又來干什么?”贏驕最近也不知道發什么瘋,正經事不干,總纏著他問數學的分支,還讓他重點講講數論。劉老師倒不是覺得耽誤自己時間,主要贏驕又不是大學生,現階段了解這些既浪費時間又沒用。贏驕臉皮賊厚,壓根沒在意劉老師的話,慢悠悠地晃到他身邊:“上次數論不是還沒講完么?您再接著跟我說說唄?”劉老師打量了他幾眼,疑惑地問道:“你以后要報數學專業?”“沒,”贏驕否認:“就是想了解一下?!?/br>景辭生日快到了,他琢磨了好幾天,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東西。單純訂個生日蛋糕實在是太草率了。可投其所好吧,景辭除了數學就沒有其他喜歡的東西了。贏驕在網上搜了半天應該送喜歡數學的人什么禮物,顯示出來的結果都是各種各樣的書。他算了下價格,覺得都太便宜、太委屈景辭了。見有個評論說,數學有許多分支,得首先了解他喜歡的分支,然后再根據分支來挑選禮物,否則很容易送錯。贏驕便佯裝不經意的從景辭口中套了話,知道他對數論挺感興趣,就盯上了劉老師。說實話,贏驕完全搞不懂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喜歡數學這種東西,尤其是在聽劉老師講了幾天數論之后。要是讓他選,他這輩子都不想打開數學書。可景辭喜歡。他雖然無法理解,但卻尊重景辭的喜好,也甘愿為了他去了解那些枯燥不已的東西。劉老師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副非聽不可的架勢,只能回憶了下那天的進度,接著講了下去。景辭進入國家集訓隊之后,狂歡的不止是省實驗,還有東海省的各大媒體。不管是東海日報,還是大小新媒體,都在第一時間發了這條新聞,并紛紛給景辭冠以“學神”的稱號,大肆鼓吹。一時之間,景辭在東海省名聲大噪。特別是家長,都把他當成新的榜樣,用來教育自家孩子。這天早上,景父剛到公司,去咖啡吧拿了塊三明治,正一邊吃一邊開電腦,就聽見他旁邊的幾個同事聚在一起議論——“哎,你們知道最近奧數進了國家集訓隊的那小孩不?”“怎么不知道?我爸昨天還拿著報紙跟我念叨,說什么這孩子真是太出息了,恨不得人家是他孫子呢,哈哈哈?!?/br>“真不知道他爸媽是怎么教育的,咱們省幾十年唯一一個進國家集訓隊的人啊。我家那個不是念高一么,也在學奧數。我今天早上還跟他說,讓他多向人家學習?!?/br>“哎,那小孩叫什么來著?我看過就忘了?!?/br>“景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br>“對對對,是叫景辭,名字還挺好聽的?!?/br>景父的手一抖,三明治啪的一聲掉到了筆記本鍵盤上。他驀地站起來,看向那幾個同事:“景辭?”“是啊?!币粋€同事笑道:“你還別說,老景,這可真是緣分,你們倆都姓景。你兒子是不是叫景淼?現在在省實驗初中部吧?和景辭也算是校友了?!?/br>過去,景父嫌景辭丟人,從來不在人前提他還有一個大兒子,每次只說小兒子。所以哪怕是跟他共事了幾年的同事,也不知道他有兩個兒子。景父心跳狂跳,嗓子發緊,嘴唇張張合合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國家集訓隊……是怎么回事?”想到他家還有一個初中生,同事恍然大悟,以為他是在考慮讓自家孩子學奧數。耐心地給他科普了一遍國家集訓隊的概念,重點強調了景辭有多厲害,這才道:“那小孩是真的牛,你可以讓你們家淼淼去跟他認識一下,取取經,哈哈哈?!?/br>接下來,景父恍恍惚惚地,完全不知道他同事還說了什么。他并不了解奧數比賽,上次景辭說高考不加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了。然而現在,他卻聽說景辭進了國家集訓隊!還是東海省的頭一份。這是多大的榮耀啊。景父攥緊了拳頭,悔不當初。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何至于斷了景辭的生活費?景父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開始給景辭轉賬。本來想轉三千,但狠狠心,又改成了五千。之后,斟酌再三,給景辭留了個言——【聽說你進了國家集訓隊?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家里說一聲?】【爸爸為你驕傲?!?/br>【什么時候有時間?爸爸給你打個電話?!?/br>發完之后,景父等了又等,卻始終沒等來景辭的回復,就連轉賬都沒收。中午,景父一邊心不在焉的吃午飯,一邊時不時地看手機,差點把筷子伸到旁邊人的碗里。同事好笑的問道:“老景你這是想什么呢?最近又有新項目了?”景父含糊地應了一聲,草草吃完飯,又去陽臺抽了支煙,實在是沒忍住,掏出手機給景辭打了過去。彼時,景辭正準備午休,例行看了下手機,就見到了來自景父的消息和未接來電。他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辭哥!吃不吃辣條?”李宙舉著一袋剛開口的辣條,沖景辭喊道。景辭搖了搖頭,對著他說了一句:“我不吃?!北阕叱隽碎T。他剛走到花壇,景父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態度第一次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