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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立即表示:“那我現在就脫了跟你一起洗?!?/br>景辭的臉刷地一下紅了。贏驕見狀,眼里的笑意加深,他伸手捏了一下景辭的臉,后退一步,放開了手:“好了,不逗你了,去洗吧?!?/br>景辭大松了一口氣,連捏臉都沒跟他計較,趕緊關上了門。贏驕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走開坐到了沙發上。兩個人一下課就出來了,到現在還沒吃飯。贏驕掏出手機,打開外賣app一個店一個店的瀏覽。浴室里,景辭似乎已經開始洗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不斷。贏驕深吸一口氣,換到了沙發離浴室最遠的那一端坐著,繼續看手機。然而那水聲似乎像是故意在跟他作對一般,總是鉚足了勁往他耳朵里鉆,讓他不想聽都不行。贏驕拿著手機,目光卻漸漸失了焦。腦子里的思緒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一會兒想著景辭現在洗到哪里了,一會兒又想著景辭是不是用了他用過的浴缸……萬年sao里sao氣口花花的老流氓,耳朵漸漸紅了。贏驕咳了一聲,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機,調大了音量。電視上正在放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清朗的男聲在唱:“燃燒吧……”贏驕……贏驕覺得自己也要燃燒起來了。他垂眸看了自己褲子一眼,低聲罵了一句。伸手撈過那瓶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礦泉水,往臉上一貼。“嘶——”贏驕頓時冰地一個哆嗦,然而心里的熱度不但沒有隨之降下來,反而躁動地更歡了。“艸?!壁A驕煩躁地扔了礦泉水,姿勢別扭地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窗。陰冷潮濕的風瞬間從窗口灌了進來,贏驕側身避了下,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了,一邊抽一邊點外賣,直到一支煙吸完了,這才覺得好受了點。他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放下手機關了窗。浴室里的水聲還在繼續,時不時地撩撥他一下。贏驕哼笑了一聲,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走到浴室門口屈指敲了敲。里面的水聲驟停,隨后傳來景辭有些慌亂的聲音:“有事嗎?”“有啊,”贏驕吊兒郎當地倚在墻上,聲音中帶著點?。骸拔以邳c外賣,問你吃不吃羊rou?!?/br>“吃的,”景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道:“我不挑食,什么都行?!?/br>“總有偏愛的吧,”贏驕快被身體里的那把火燒的炸了,不依不饒地道:“你開下門,我把手機遞給你,你自己看?!?/br>景辭嗆了下,立刻表示:“不用,你點什么我都吃?!?/br>“真的?”“真的真的?!本稗o被他逼的,一連說了兩個“真的”,生怕他等不及直接開門進來。在別人家洗澡,景辭沒好意思反鎖門,免得不禮貌。“好?!壁A驕一笑:“我知道了,你繼續洗吧?!?/br>調戲了一番景辭,贏驕覺得心里舒服多了。他又從兜里掏了一根煙叼著,剛準備點火,驀地想到景辭等下就出來了,頓了一下,扔了打火機。贏驕家的浴室裝修精致,暖風系統自動調溫,花灑水流大,出水均勻,如果不想外面那個人的話,景辭這個澡是洗得是非常舒服的。他沒敢耽擱太久,一來怕誤了晚上的奧數課,二來想到贏驕總是心里不自在。匆匆搓了一遍之后,擠了點洗發水在掌心準備洗頭。關花灑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瞥到上面的收納架,動作登時一頓。一排的洗漱用具中,放著一瓶跟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洗發水。贏驕看樣子已經用過了,瓶口處還沾著一點淡藍色的液體。景辭抿了抿唇,移開目光,想起贏驕那句“咱倆渾身上下都是一個味兒”,臉頰隱隱有些發熱。半個多小時之后,景辭徹底洗好了,他擦干身上的水珠,穿戴整齊,將臟衣服疊好裝進了塑料袋里。贏驕家的浴室在鏡子邊緣裝了去霧裝置,因此哪怕景辭剛洗完澡,室內除了濕潤點,連一絲霧氣都沒起。景辭的目光在浴室里看了看,從角落里找到一塊擦地抹布,洗干凈,開始一點點地擦地。贏驕早注意到浴室內的水聲停了,然而等了好長時間也沒見人出來。他忍了忍,到底還是沒忍住,走過去敲了敲門。“馬上好了?!本稗o回了一句,繼續擦地。贏驕聽他聲音不對,擰眉繼續問:“你干什么呢?我進去了啊?!?/br>停了幾秒鐘,沒見景辭反對。他擰開門把手,拉開了門,一眼就看到正蹲在地上的景辭。聽到動靜,景辭回過頭,沖他一笑:“就快好了?!?/br>“你……”贏驕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景辭:“不用收拾,明天會有阿姨來?!?/br>景辭正在擦最后一行瓷磚,聞言頭也不抬地道:“順手的事?!?/br>贏驕的目光在浴室內掃了一圈,他掀起沒扣的沐浴露蓋已經被扣得嚴嚴實實,洗發水瓶邊緣也收拾地干干凈凈,地上的瓷磚更是,擦地都已經快發光了,連一點水漬都找不見。贏驕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胸口悶地幾乎說不出話來。景辭真的太乖了,乖的讓人心疼。來他家洗個澡,都要把用過的浴室收拾得干干凈凈,生怕給他留下一點麻煩。沒有人是天生就懂事的,被寵著長大的孩子總會肆無忌憚一點。但從景辭身上,贏驕看不出哪怕一點點嬌氣。他堅韌、努力、懂事,適應能力強。仿佛一株小草,哪怕歷經風吹雨打,依然不屈不撓地想要活下去。缺少陽光雨露和肥沃的土壤不要緊,他從不靠別人的施舍,只努力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所有一切,一點點地積攢養分,默默地長大。贏驕上前一步,伸手用力將景辭拉了起來。景辭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拉的一個踉蹌,扶著洗手臺才站穩了,疑惑:“怎么了?”贏驕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用你擦?!?/br>“沒事,”景辭垂眸看了一眼:“就剩一行了,我就快……”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抹布忽然被贏驕搶了過去。“這一行是吧,”贏驕蹲下去,指著最靠近花灑的那幾塊地磚,輕笑:“我來,這種粗活怎么能讓你干?!?/br>說完,攥著抹布低頭開始擦。他的動作笨拙不熟練,這里抹一下,那里蹭一下的,一看就是從來沒干過這種活。景辭怔怔地看著他,幾秒鐘后才緩緩道:“已經干凈了?!?/br>贏驕呼出一口氣,站起來,抬手就要把抹布扔到一邊。即將脫手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景辭的強迫癥。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自動自發地收了回來。他把抹布沖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