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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今天原本想給你下藥的,”洛陽把自己的打算全盤托出:“我得到了一種藥,它的藥效就是讓人全身無力?!?/br>洛陽說著,在自己坐著的沙發下面摸了摸,最后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我都打算好了,”洛陽擰開瓶蓋,里面還有大半瓶的白色小藥片,“把它們放到茶水里?!?/br>說著,洛陽把手中剩下的這大半瓶藥片,全部倒進了茶壺。“等著你回來,我就讓你喝了它?!甭尻枌⑹种械钠孔与S手扔到垃圾桶中,臉上的笑容虛假得不得了。“然后……強/jian了你?!?/br>洛陽的這個瘋狂的計劃讓顧非的表情有些動容,他換了個姿勢,雙眼緊盯著洛陽的一舉一動。“可我最后還是沒下手?!甭尻枱o奈地笑著,攤了攤手掌:“因為我想得到你的心,我希望你能夠真心實意地和我在一起,而非在一個混亂而瘋癲的夜晚后,就永遠分開?!?/br>“你看啊,我把我的所有想法都告訴你了?!甭尻枌㈦p臂展開,把自己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放在顧非面前:“你就給我個回應吧……就算對我說‘我有一點兒動搖了’,給我個虛假的希望也好啊。就當做給貧窮乞丐的施舍吧?!?/br>說完這些,洛陽就像是耗盡了所有氣力,手臂垂落在身邊,五官也自然地放松開來,就像是等待最終審判的絕望犯人。而他的法官,正和他隔著一張玻璃桌,坐在他對面,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含著光,又像是充滿了玻璃碴。最后,他張嘴,說了一聲:“好?!?/br>法官將終審結果說出。犯人被無罪釋放,死刑與他擦肩而過。洛陽愣在原地,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剛剛,顧非對他說“好”?他抬起頭,將雙眼一點點睜大,原本垂死的身體,被注入了生機。“你……你說……”洛陽磕磕絆絆地開口:“你同意我了?”洛陽的樣子太可笑,顧非看著覺得很有意思,就點點頭。被大獎砸中的感覺,也不啻如此了吧。洛陽的雙手不停顫抖著,他低頭看看自己微曲的手指,抬頭看看顧非臉上淡漠的表情,忽然就有一種褻瀆了對面人的感覺。他慌忙拎起桌子上的茶壺,踉蹌著跑去廚房。顧非看著洛陽驚慌失措地離開,表情淡到幾乎沒有。衣兜里有一根煙,顧非把它拿出來,撿起桌子下層的打火機,點燃,吞云吐霧。他其實對洛陽沒有什么特別濃烈的喜歡,他也很少再有強烈的感情可。他甚至忘記了自己上一次發脾氣是在什么時候,反正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只是突然覺得洛陽很適合自己,無論是工作人品還是平常的相處。如果真的說他對洛陽沒有一點兒感情,這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只是冷淡,并不是冷情。可他對洛陽的這點情感無法阻礙他理性地思考,就像是在超市看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東西,你會對它有好感,可你完全不會因此而失去理智。洛陽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顧非正靠在沙發上,雙手自然地搭在雙腿上,嘴里叼著一顆燃著的煙,眼睛微微閉著。之前他在廚房里面腦補了很多未來的生活內容,比如今晚牽手明天接/吻后天上/床一類的,可當他親眼看到顧非的時候,這些想法就都轟地崩塌。他知道這些想法也終究只是想法,無法施行,原因在顧非,更在他。他對顧非的喜愛,沒有一次是將二人放在同一個標準上的。面對著顧非,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自卑感,明明他是從小就受到精英教育的小少爺,可他還是覺得顧非的氣質氣場碾壓了自己。他仰望著顧非,期待著伸手去觸碰那人的衣角,卑微而又謙恭。而當那人真的愿意彎腰和他牽手時,他卻慌亂起來,覺得自己的手不配去觸碰那個人的身體。這真是一種矛盾的情緒。洛陽將茶壺歸位,然后收拾垃圾桶,做飯,乖巧而又賢惠。顧非將自己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里按熄,起身去看洛陽做飯。洛陽正圍著圍裙炒菜,姿勢中規中矩。見顧非過來,洛陽的手臂僵硬了一下,鍋里的一塊土豆直接被他掀飛出去。“洛陽,”顧非低頭看洛陽,然后伸手,碰了一下洛陽握著炒鍋把柄的手:“我沒開玩笑?!?/br>第49章勸告.無關洛陽沉默著沒有說話,炒菜的動作卻慢了下來。最后,他將爐灶的火調大,快速翻炒顛鍋,最后手一抬,一鍋的菜就被傾瀉到旁邊放好的盤子里面。他將火關滅,然后小心的碰了一下顧非的手指,順著指尖將自己的手慢慢覆上去:“我知道你沒有開玩笑……我也沒有開玩笑啊?!彼o緊地握著顧非的手指,就像是緊握著自己的黎明。“我從來不會對你開玩笑?!?/br>說罷,洛陽將微微有些焦糊的菜肴端起,湊近仔細看了看,眉毛一會兒聚在一起,一會兒又舒展開。“有點兒糊了,不過還能吃?!甭尻柊杨櫡勤s到餐廳去,然后把飯鍋打開。熱氣洶涌熱情地涌了出來,濺了他一身一臉。盛了兩碗飯,洛陽把它們放到廚房的案板上,低頭看看,然后將裝著微糊菜肴的盤子端起,把有點兒發黑的菜撥到其中一個碗里。滿意地看了一眼盤中剩下菜肴的顏色后,洛陽將它們全部端出去,放到餐桌上。因為他反應比較快,被燒焦的菜并不多,所以洛陽也沒有吃到幾口稍稍劣質的菜肴。一盤菜,只勉強夠兩個男人吃飽。吃完飯之后,洛陽去洗水果,忙前忙后,歡欣鼓舞的樣子就像是要被主人加薪的女仆。當顧非面前擺著被切好擺盤的蘋果西瓜等水果,而洛陽還要下樓買更多東西時,顧非終于有些頭疼地叫住了已經要穿鞋的洛陽。“你還想吃什么”洛陽回頭問。顧非看著洛陽的眼睛,很亮,里面全是他一眼就能看懂的欣喜。他忽然就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