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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不覺得別扭嗎?”這個問題說深奧也不深奧,說淺顯易懂也不夠簡單明了。顧荀想了想,還是打算用最傳統的概念給這個小演員洗洗腦。“愛情這種東西,與性別無關,你看現在這個社會,變/性手術都如此普遍,只要變個性,誰知道你是男是女?”他頓了頓,繼續說下去:“你愛的是這個人,而非他的性別,只要有愛情,那么這個人的性別重要嗎?”見顧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顧荀感覺自己隱約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也更有動力:“我們在尋覓愛情的時候,先看的應該是這個人,而非這個人的性別。你要因為喜歡上了這個人所以喜歡上男人或女人,而非因為這個人是男人或女人,所以喜歡上了他?!?/br>第32章拒絕.或許顧荀的這番話雖然老套,但顧非的確沒有聽過,他細細思索起來,覺得這段話是很有道理的。于是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顧荀伸出胳膊,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面上,然后往顧非身邊蹭去,一副要說知心話的樣子。顧非瞇了瞇眼睛,腦袋往旁邊偏了一下,最后還是忍住沒有往后挪動自己的身體。顧荀又挪了五六厘米之后,就沒有再動作,而是詢問:“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此時這場晚宴的氣氛已經攀升到了頂層,大家肆無忌憚地笑著鬧著,有攝像機被粘在棚頂,在大吊燈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拍攝著大廳內的場面。攝像機正在拍攝的內容也將會成為后期素材的一部分,被后期制作團隊截取,在電視上播放。不過一些不太雅觀,或者會降低人們對節目、對嘉賓觀感的鏡頭,是不會出現在最終的成品中的。顧非環視了一圈顧家老宅的大廳,然后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他的表情有點兒怪異,好像是在躊躇,又似乎只是在單純地發呆。最后,他扭頭看顧荀,眼神清亮溫和:“我好奇啊?!?/br>“那么……”顧荀猛地抬起頭來,將自己的一只手伸出,手掌向上,放在顧非身前。這是一個邀請的姿勢。“我很喜歡你,我能和你交往嗎?”顧荀將手掌再次抬高,他的聲音也加大加重。他定定地看著顧非,想了想還是把“我很有錢會讓你火”這幾個字咽了回去,只一臉真誠地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人。顧非的表情有一點小小的驚訝,但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立刻就面帶微笑地拒絕了顧荀,連理由都十分充分有力:“抱歉,我不喜歡做別人的替代品?!?/br>顧荀有些懊惱地低下頭啐了一口,然后抬起頭想解釋一下,卻發現顧非直接離開了這個位置,干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小明星也不值得他窮追爛打,顧荀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心里沒什么波瀾。原本想打壓一下這個小明星,讓他明白拒絕自己的后果,但顧荀想了想自己也沒有那么小氣,便將這個打算隨手扔到了一旁。.洛陽做完了今天的工作之后,拿了今天的錄像帶來看。他其實一直想得到顧家老宅所有監控器的觀看權,但卻被顧荀嚴詞拒絕了。他想想,覺得顧荀的拒絕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人家也有秘密,自己如果不小心看到了對彼此都不好。不過在交涉過后,洛陽還是可以拿到剪輯過后還沒有經過后期制作的視頻。在宴會上,大家玩得都很嗨。洛陽的小手指蜷曲了一下,然后他將目光在屏幕上游移,很快找到了顧非。他發現顧非幾乎不怎么湊熱鬧,只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里,便忍不住對著屏幕笑起來。看,顧非果然這么喜歡安靜。宴會很熱鬧,笑料也是頻繁出現,就算是沒有后期制作過的視頻,洛陽在觀看的時候也會時不時地笑出聲。看了一大半之后,他發現了一個問題。把視頻暫停之后,他仔細數了一遍在場的人數,得出結果之后皺眉,又數了一遍。的確是少了一個人……他將視頻倒回到剛開始宴會的時候,快速地掃了一遍所有人的臉,然后跳到中后部分,找了一個全景鏡頭,把人物一一比對。……少了一個大少爺……洛陽對這個大少爺印象很深刻,不只是因為他在娛樂圈的囂張肆意,更因為他曾經和他的父親一起來洛家談合同……那時候大少爺剛剛踏入娛樂圈,他的父親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做戲子,便帶他來談生意,可大少爺卻沒有一點兒向他父親學習的想法,在別墅里逛來逛去,還隨手調戲了一下他們家的英俊管家。這個大少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洛陽心里總覺得有蹊蹺。這個大少爺的愛好就是調戲漂亮的人,那么……他不要命地去勾/引顧荀了?還是……顧非?想到這里,洛陽的心里咯噔一聲。他低頭劃開手機,原想給顧荀打電話,但卻直接進入信息的頁面。顧非還是沒有給他回復。自己發出的那句話孤零零地蹲在手機屏幕上。那天他聽了顧非唱的那首歌之后,總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互道了晚安后,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根本睡不著。翻了一個多小時的身,洛陽最后還是坐了起來,背靠著墻,抱著被子,曲起腿想事情。床頭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他拿過來,是網頁推送,說某大學一個男生當眾向另一個男生求婚,圍觀群眾鼓掌祝福。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點了進去,一眼就看到兩個男孩抱在一起,周圍是一圈點燃著的蠟燭,火焰圍成了心形。后面還有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拍的很近很清晰,兩個男孩望著彼此,笑容燦爛。他的心忽然就顫動了一下,他翻開通訊錄,望著備注里“顧非”兩個字發呆。想了一會兒,他長按這個通訊人,“編輯”。洛陽想給顧非改一個備注,可許久之后,那欄依舊是一片空白。過于親昵的稱呼,他沒有資格去叫,過于生疏的代號,他又不愿意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