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誰讓你是怪物呢?！甭逅孤柤?，拆了手里的包裝袋,薄薄的薯片在嘴里磨得咔嚓咔嚓響,“之后的話,就一年兩次。三到四月份和十到十一月份，時間不定?！?/br>
“居然還兩次?！卑哺袼箛K了一下。

“你真的是怪胎,”因為位置挺高，洛斯低頭俯視他，“你是我知道的第一個不喜歡這種事的塞壬。還是說,你的partner[搭檔]不能滿足你？或者,相反？”

“……不用你cao心?！卑哺袼沟闪怂谎?。

“hemmmmm——”洛斯似笑非笑，隨后壓低聲音略帶曖昧道，“想要我教教你嗎？”

安格斯抬頭：“我們很好?！?/br>
“隨你怎么說了，”洛斯微微瞇眼，輕輕哼了一聲，安格斯后背一麻、

“嗯—哼———沒嘗過珍饈,自然就滿足于粗茶淡飯了，真是可憐?！甭逅箵芰讼伦约旱念^發，笑盈盈的,有種奇妙的曖昧感。

安格斯咬了咬自己的頰rou，盯著他，筆在紙上戳了個洞。

“——不管你在做什么，停下?！边^了一會兒，安格斯蹙眉，察覺到不對，警告道。

洛斯不再發出一些讓安格斯渾身發熱的聲音，轉而嘲笑他：“你真是太幼嫩了——”

“只能說明你太老了?！卑哺袼鼓チ四パ?。

“時光是對塞壬的饋贈，infant[新手]——”洛斯幽幽看向他，“顯然你并不擁有?！?/br>
“你還想要零食嘛？”安格斯聲音涼涼。

“這是我們長大的程序，不經歷的話，你就一輩子都是幼兒了?！甭逅褂稳杏杏嗟鼗氐秸}。

“長大？”安格斯看他，所以他最近覺得自己骨頭撐開來了不是錯覺？

“對，長期接觸熱源會提前觸發。繁育期我們的生長速率相當于剛出殼時的0.8倍，是非?？斓乃俣取掌鹉銦o知的表情?！甭逅拐f到一半，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懟他，“我說什么，你信什么，蠢貨?！?/br>
“你的薯片沒有原味的了，可樂也沒有了?！卑哺袼篃o情地宣布。

洛斯把手里的袋子一團照著他的腦袋砸過去。

“所以，沒有辦法避免？”安格斯啃了啃自己的筆頭，不爽。

“嘛，如果你真不想要的話，保持低溫?！甭逅箲醒笱蟮仫h著，“我相信你的人類對此會非/常/滿/足的?！?/br>
“滿足到沒耐心繼續只守著一個不通風情的小傻子?！?/br>
安格斯放下筆：“玉米片也沒有了?！?/br>
洛斯翻身沉進水里：“相對的，持續性高溫也可以促生，想試試嘛？”

“不需要?！卑哺袼褂浐米约旱墓φn。

嗯，是功課，史蒂夫給自己留的…婚前功課。他想讓自己趁身邊有兩條成年魚的時候，弄清楚自己以后一輩子都有些什么注意事項。

重中之重就是這個，雖然安格斯自己不是很想問。

安格斯翻了翻自己的記錄本：“啊，魚尾消失以后的灰燼是什么？”

“不知道?！甭逅顾α怂ψ约旱奈舶?，“只有你才會不想要自己的尾巴?！?/br>
安格斯跳過了這個問題，繼續翻：“為什么說人類對于塞壬來說是有毒的？”

“遺憾的是…這個，對你不起作用?！甭逅雇嬷锏南鹌喿?。

“對我不起作用，你又說我不是人類的混血?！卑哺袼狗畔伦约旱谋咀?。

“你本來就不是?！?/br>
“那我是什么？”

“你是怪物?！甭逅蛊沉怂谎?。

安格斯嘖了一聲：“我也沒看你們虛弱下去?！?/br>
“需要條件的，蠢蛋?！甭逅拱严鹌喿臃旁谧炖镆Я艘?，發出嘎嘎的聲音。

“什么條件？”

“和你無關，繼續找你那個奇妙本子上的問題，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無知?！甭逅箤τ诎哺袼拐f自己文盲的事耿耿于懷。

“帶毒的塞壬rou有解嘛？”安格斯繼續。

“這個問題不是關于你的吧？”

安格斯聳聳肩，默認了。

“誰知道呢——”洛斯斜眼睛看安格斯，“我已經死了很多次了，但是還是沒有人真的死掉，不是嗎？”

安格斯在本子上打了個叉。

洛斯看著他的叉，微妙地笑了笑：“安格斯，記住你自己說的話，你要為我唱歌的?！?/br>
安格斯抬起頭看著他：“你現在想讓我唱了？”

“對，”洛斯手指捏捏橡皮小鴨，“為什么不？”

“因為我一旦殺死你，很多人類也會跟著死去?！卑哺袼沟谋咀由蠒簳r沒有別的問題了，他合上，站起身看著洛斯。

“對——”洛斯拖長聲音。

“而你覺得很有趣?！卑哺袼古牧伺牟Ａ?。

“對，絕對的?！甭逅剐π?。

“拜拜，洛斯?！卑哺袼罐D身離開。

“你知道阿斯加德嘛？”洛斯突兀地道。

“？”安格斯扭頭看他。

“嗯，來自奇妙的…人類神話故事?！甭逅褂致冻瞿莻€讓安格斯很想一巴掌打腫他臉的微笑。

翻了個白眼兒，安格斯轉身要走。

洛斯神秘兮兮在他背后道：“真的不想知道怎么才能讓他更舒服嘛？自己也是哦~”

安格斯……

“我要一箱薯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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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昨晚做什么了？”巴基摳了下自己的耳朵。

“求婚?！笔返俜虼Ш醚b備。

“……然后？”

“他答應了?！笔返俜蚴峙牧伺淖约旱难?。

“wh、what？”巴基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跟上思路。

“well，現在，安格斯就正式是我的未婚夫了?！笔返俜蚩吹接腥诉^來，打了聲招呼，側頭輕笑。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不對……你為什么這么隨便？”巴基也沖路過的特工擺了擺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史蒂夫。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們開著飛機，在下面掛個求婚的橫幅，繞著紐約飛上三圈，再打上幾炮——”

“……那是你的計劃?！笔返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