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夫接過衣服，扭頭看安格斯：“……你得和我解釋一下?！?/br>
“他們可以直接聽到我，只要我想得夠大聲?！卑哺袼箯奶鹤永锱莱鰜?。

“想得夠大聲？”史蒂夫重復他的話，“……你可以主動發起和讀心能力者之間的交流？”

安格斯脫衣服的手卡在腰上，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睛。

“……就是不用面對面就能說話?！笔返俜蚪忉?。

點頭。

看到了什么，史蒂夫猛地轉身。

“……”舌頭在嘴里動了動，史蒂夫清了清嗓子，“安格斯，試著……防備一點兒我?！?/br>
“??？”

“……算了，”史蒂夫深呼吸，“我會記得的?！?/br>
“這個學校里，你能和誰做到這樣？”史蒂夫問道。

“查爾斯，威廉，琴?！卑哺袼瓜はに魉鞯靥滓路?。

史蒂夫能聽出他穿好了沒，因為安格斯有個之前養出來不太好的習慣。

說不定還是怪他……

他總喜歡在最后撈上褲子以后，扯開腰帶，然后彈回去，就會有一聲悶悶的響出現。

穿上寬大衛衣和長褲的安格斯看起來沒有那么女氣了，雖然說一個女孩子沒什么女氣……

史蒂夫咂咂嘴，伸手把他睡得歪歪扭扭的麻花辮拖了出來搭到了左肩上，理了理，沒拆。

挺好看的。

安格斯跟著自己，頭發就沒怎么整齊過……不是在糊臉就是在糊臉的中途。

瑞雯回頭了，等安格斯和史蒂夫稍微洗漱一下后，他們就去了校長辦公室。

“youknow，wedohaveaphone……②”查爾斯坐在輪椅上，看著史蒂夫，“甚至還不止一個?！?/br>
史蒂夫手放到腰上，笑笑：“下次我會記住的?！?/br>
如果說眼前這個人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他不信。

不提醒，不警告，不招呼……

你是想看熱鬧吧？

史蒂夫想著。

查爾斯當自己的能力就是個擺設，完全不為所動，反正沒有證據。

史蒂夫挑了挑眉。

漢克看著史蒂夫，臉色微糾結。

“我很抱歉?！笔返俜驔_他道歉，雖然歉意不是很明顯。

“……不，算了，沒關系?！睗h克擺手，這種道歉感覺并不好。

“我之前聽……這位女士，說你們給安格斯做了體檢？”史蒂夫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喊瑞雯，畢竟她好像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樣子，卡了一下。

“對，雖然沒有通知你，但是我們征求了安格斯的同意?！辈闋査菇忉尩?。

史蒂夫看了眼安格斯：“我希望下次如果有這種情況，你們能事先通知我一聲?！?/br>
“抱歉，只是，我們知道‘beingspecial’是什么感覺。雖然這次只是簡單的性別鑒定，沒有別的任何檢查項?！辈闋査雇肆艘徊?，緩解氣氛，“但，我們依舊不確定你能完全接受他的特別?！?/br>
史蒂夫皺了下眉毛，查爾斯很直接地感受到了他的不贊同。

這位……美國隊長真的不是很像自己從戰報以及別人嘴里聽說的形象……

大概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可靠了，并不是那種真的不知變通，刻板的…戰爭武器。

這是個好消息。

查爾斯笑了笑：“不過我能向你保證，安格斯的任何血液樣本，在鑒定后，都確定銷毀了?！?/br>
“我知道你在這方面做得很細致，我們同樣很謹慎?！?/br>
史蒂夫沒有回應。

“正好你現在也在這里，他的情況復雜，我們用了些時間才得到結果?！辈闋査箯霓k公桌的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示意史蒂夫可以坐下。

史蒂夫坐到了單人沙發上，就是坐下后，安格斯走了幾步，坐到了他的腿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擱。

查爾斯的手頓住，在場的都有些愣。

史蒂夫……他要怎么和他們解釋，安格斯不是在撒嬌。

他們也沒發展到那種程度呢。

意識到安格斯還是要睡覺，只是不想在自己不在場的時候睡所以才跟著過來了。

心軟他沒睡夠的情緒占了上風，史蒂夫頂著諸多復雜的視線，拍了拍他的背。

“就……睡吧?！?/br>
安格斯嗯了一聲，開始睡覺。

“……我沒有教他這么做?！笔返俜蚪忉尩?，“他……只是睡覺的時候需要有人睜著眼睛守著他?！?/br>
“類似一種習性?！?/br>
“她在你懷里，羅杰斯?！比瘀┠迷挃D兌他，“這也是天然的習性？”

史蒂夫……

查爾斯把文件放到桌上，手塔狀撐起，喊了一聲：“瑞雯——”

“放過這位先生吧，他說的是事實?！?/br>
真的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羨慕的事實。

史蒂夫深呼吸。

瑞雯沒再擠兌他，只是看了眼在他懷里睡得香噴噴的塞壬有些不爽。

她這次送了一個被囚禁的變種人過來，正好遇到了安格斯，又呆又兇，讓她喜歡的不得了，幾乎拿她當自己meimei寵。

知道她不睡覺，還陪著熬了幾天夜。

結果……

瑞雯嘖了一聲，坐到了史蒂夫對面。

史蒂夫把安格斯的帽子扣上，手微微搭在了他的耳朵上。

查爾斯看了看史蒂夫，又看了一眼只知道一眼兩眼偷偷瞥瑞雯的漢克，搖了搖頭。

“OK，檢查結果我稍微解釋一下，”查爾斯翻開文檔，隨后對史蒂夫道，“我很抱歉，我們不能把負責我們這塊的專業醫生介紹給你。他不想暴露身份，特別是……你……

希望你能理解?！?/br>
史蒂夫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是瞞不住查爾斯，示意自己沒關系。

“我們的醫生說，安格斯現在處于一個成熟前的過渡期。我們從出生起，性別就是確定的。23對染色體，其中一對是性染色體，我確定你們都知道?！?/br>
“但是，安格斯，他沒有?！?/br>
“在未成熟階段，他不具有確定性別的染色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