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過……我和你的規律嗎？”

    “沒有啊?！彼卮?。

    許星辰疑惑不解：“為什么不給我們算一下？電視劇里都會演，古時候一對夫妻結婚，要先算他們的生辰八字合不合?！?/br>
    趙景澄盤腿而坐。好半晌，他說：“不算了，這些都是封建迷信?！?/br>
    許星辰試探道：“你是不是算過了，但是我們的結果不好？”

    趙景澄如實說：“真沒有?！?/br>
    他收拾著地上的東西：“我們的未來，是你說了算?！?/br>
    許星辰半低著頭，按住他的手。他抽離一寸，她又按住，他挪動到另一側，她按得更緊，一路不斷追隨著他，像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戲。

    于是他停止一切動作。

    許星辰仰起臉看著他。

    她的下巴被輕輕托住，他用力親吻她的嘴唇。大概過了三秒，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不由得渾身戰栗，如同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兔子。

    趙景澄一邊吻她，一邊說：“不怕，我不會傷害你?！?/br>
    *

    兩天后，許星辰過生日。

    她像往年那樣，給自己買了個草莓蛋糕。

    當天下班，許星辰左手拎著蛋糕，右手抱著一盒薯片，正準備去坐地鐵，忽然聽見汽車的喇叭聲。她立刻轉身，趙景澄的那輛車十分顯眼。

    他搖下車窗，笑道：“生日快樂?！?/br>
    要說趙景澄這個人有多少浪漫情趣，其實也沒有。他不會準備生日驚喜，從沒舉辦過任何聚會。許星辰過生日，他訂下一家餐廳的包間，送她一束玫瑰花，還有一條墜著愛心的項鏈。

    許星辰拆開包裝盒，又聽他問：“還行嗎？這個項鏈?！?/br>
    她認真回答：“我第一次收到項鏈，很喜歡?！?/br>
    她透露道：“你也是第一個送我玫瑰花的人?！?/br>
    為了防止話題延伸，許星辰雙手攏住頭發，背對著他：“幫我把項鏈戴上?！?/br>
    他依言照做。末了，他按著她的肩膀，輕吻她的后頸。男性氣息縈繞在耳側，她不停地調整呼吸，直到服務員敲門進來，她才與他隔開適當的距離。

    “我去一趟洗手間?！闭f完，許星辰就跑了。

    她面對洗手間的鏡子，審視那一條項鏈?；蛟S是因為平時不出門，上班都是坐辦公室，她的膚色更白潤，襯得項鏈銀光璀璨。

    她翻開項鏈吊墜，在背面見到一行字：許星辰和趙景澄。

    她緊緊握住了吊墜。

    許星辰滯留于洗手間時，留在座位上的手機響了。

    趙景澄瞧見一個陌生號碼。他沒管。但是那個電話一遍又一遍地打過來，趙景澄忍不住接聽：“喂，您好?！?/br>
    手機里的男人立刻反問：“你是誰？這是許小姐的手機號嗎？”

    趙景澄禮貌道：“我是許小姐的男朋友?！?/br>
    那人便道：“托您轉告她，我快結婚了?！?/br>
    趙景澄按兵不動，靜默半晌。

    那個男人笑道：“我快結婚了，許星辰沒反應嗎？”

    趙景澄也笑：“你想要什么反應呢？”

    話音未落，許星辰回來了。她悄然落座，對著趙景澄伸手，他把手機還給她，解釋情況：“有個人結婚了，打電話過來告訴你?！?/br>
    她已有預料。

    當她聽見趙云深的聲音，笑著回話：“我恭喜你啊?！?/br>
    趙云深問他：“你在吃晚飯？”

    許星辰喝下一口果汁：“是啊?！?/br>
    趙云深又問：“接電話的男人到底是誰？”

    許星辰道：“我男朋友?！?/br>
    趙云深似乎沒死心：“你怎么會有男朋友？”

    許星辰咬住吸管。

    趙云深沒忘記她當年撒過的謊：“金融業？海歸？”

    他一陣促狹的笑：“我還是那句話，人家能看得上你嗎？你小心，別被人騙了?！?/br>
    許星辰掛斷電話，過生日的好心情煙消云散。當年她努力和趙云深圓滿地告別，也曾在凌晨三點跑下樓去找他，不過他自稱要等到早上六點……凌晨三點時，他就已經食言離開了。

    他要結婚了，再聯系她，圖什么呢？

    許星辰和趙景澄開玩笑：“他是不是想要份子錢？”

    趙景澄一針見血：“你前男友？”

    許星辰捧住玻璃杯：“分手四年多，快五年了?！?/br>
    趙景澄切開一塊牛排：“他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嗎？”

    “應該不知道吧，”許星辰有理有據地分析，“那時候他也不記得我的生日，我每次都是和室友在一起慶生?！?/br>
    她說得堅定。不過她猜錯了。

    事實上，趙云深很清楚，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這幾年沒空發論文，扎根于外科手術，前途一片大好。醫院里有一個去北京交流三年的機會，他想爭取，又從柳彤的口中聽說，許星辰的空窗期長達四年……

    趙云深以為，她還在等著他。

    楊廣綏時刻關注他們的進展。今晚，趙云深猶豫要不要打電話，楊廣綏還在一旁為他鼓勁：“今天是許星辰的生日，你給她打電話，沒準就把她說動了呢？她不愿意回來，你去北京找她啊?！?/br>
    上一次和許星辰見面之后，趙云深大病一場。病愈，他找了個學妹處對象，不到半年分手。此后，他又馬不停蹄地談了一位知書達理的女朋友，熱戀維持兩年，最終分道揚鑣。

    所以，他目前是孤身一人，并沒有結婚的計劃，當然也沒有結婚對象。

    為什么撒謊？他質問自己。

    楊廣綏也聽不下去了：“趙云深，你干嘛??？你求許星辰復合，還說你要結婚了，這不是把人往外推嗎？”

    趙云深穿上白大褂，神色沉靜道：“她是真的戀愛了，不是跟我?！?/br>
    他停步于漫長的醫院走廊：“最后那一點念想，我也不愿意留著?！?/br>
    *

    對許星辰而言，前男友的來電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小插曲。

    要不要給份子錢呢？她思考幾分鐘，最后還是決定……不給了吧。

    周末，趁著有空，趙景澄帶她去浙江度假。兩人住進了森林溫泉酒店。整座酒店都是仿古設計，雕梁畫棟，依山傍水，潛藏在一片繁茂密林之中。

    趙景澄定下的房間位于最高層，溫泉水池緊挨著一扇落地窗。許星辰泡在水里，偷偷往外看，只見春樹暮云，百草豐茂。

    她說：“好壯觀?！?/br>
    趙景澄調暗了浴池的燈光。他半靠著石壁，望向室外，又提議道：“我剛剛看了天氣預報，明天是晴天，不下雨。我們早點起床去爬山？”

    許星辰拍打水花，濺開一圈又一圈漣漪：“好啊?！?/br>
    她穿著泳衣，鎖骨以上露出了水面，趙景澄說她像一只美人魚。她笑談自己有一雙腿，引他過來探索。水浪起伏更劇烈，燈籠的光芒流散在波紋中，他們躲進僻靜的角落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