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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能讓聰慧的人立刻變成癡呆!“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兒,他終究為我生了兩個孩子,也為這個家付出過心血,現在回想起來,我們之間的問題可能并不只歸咎于金凱,在那之前就已然存在了,我對他曾有過抱怨,也差點兒就把小影子給收了,人活于世,誰能不犯錯呢,我打個比方,假如芙蓉是女子,她若是碰到了和凱爾索一樣的情況你又會怎么做,你難道能完全放下,任其自生自滅?”堂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且堂弟根本就沒有孩子,完全不能理解做父親的辛苦和無奈。載渝皺眉思忖了一會兒,才幽幽的答道:“假如芙蓉還活著,他和子爵是一樣的身子……好吧,我確實做不到,但我不像你,我不會狠心打他,即使他做了背叛我的事,我還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邊的?!笔虑閾Q做自己,就不會那么輕松了,他同樣也會糾結,痛苦。載堃捏著酒杯,慘淡的笑了:“方才,老二薆兒在問額娘去哪兒了,溥瑛懂事了,他大概知道我和他額娘鬧翻了,所以沒有吭聲,但他看我的眼神是怨憤的……唉孩子長大了,懂得了是非曲直,對自己的父親也會不滿,就像我當年對阿瑪一樣!”“我覺得,你得主動點兒,當年你為了追回子爵去了英國,如今你就不能再努力一次嗎?”渝公爺想鼓勵他,更不愿意看到好好的家被拆散了。貝勒爺仰天長嘆:“如今和當年不同了,當年我們之間沒有他人介入,而如今卻是那混蛋小子從中作梗,現在凱爾索完全站在他一邊,根本聽不進我說的話,鬼迷心竅了!”“你對子爵關心的不夠,你們房事次數是不是很少,跟我和那女人似的,一月就兩三回?”載渝低聲問,這可是男人最不樂意讓別人聽到的話題。堃貝勒沒吭聲,好半天才答道:“有時,一個月就一兩回,最長的時間我們有三四個月沒有做過,主要還是我們都太忙了?!?/br>“哈,狡辯,你做為人夫的義務沒有盡到,難怪被別人挖墻腳了,就算再忙最基本的還要做到,累了就歇歇,你們又不缺錢,干嘛整天和拉磨的驢似的每天團團轉,我跟你說哈,要是芙蓉還活著,我每個禮拜都會弄上兩三次的,我還怕他不滿意跟別人跑了呢!”他現在也就嘴上說得痛快,但卻再也不能實現這個愿望了,每天對著不愛的女人過日子就和坐牢別無二致。載堃點點頭,繼續自斟自飲,原來他并不認為“房事”是維系二人感情最重要的途徑,很多夫妻都是這樣過來的,由于生活的壓力,又度過了最親密熱烈的階段,必然會走入一種固定的模式中,不再覺得頻繁的房事是必要的,每天重復著同樣的日子,可正是這種活法日漸消耗了他們的愛情,事到如今他才意識到……☆、猶猶豫豫載堃送渝公爺出大門口后,就回臥室倒頭睡覺了。載渝閑極無聊,便讓洋車前往梨園,打算看一次夜場的戲,夜場人相對比白天還多,只是來看戲的女子少。今天演的是,扮紅娘的孩子一上臺,他的視線就被定住了。那一顰一笑,宛如楊柳一般的身姿,像極了當年的芙蓉,開嗓唱起來雖然不同于芙蓉渾厚的男旦嗓音,但咬字和韻味卻是一模一樣的,他震驚之余,就問旁邊的戲迷老陳:“這孩子是誰啊,哪個師傅教的?”“您最近沒來戲園子,肯定不知道,這孩子藝名小芙蓉,姑娘剛十三歲,師傅姓劉,就是原來芙蓉的師傅啊,之前她在蘇州學了好幾年的南昆,悟性特別好,會的戲可多了,一點就透?!崩详愓f道,他覺得這孩子再過一兩年必然大紅大紫,能在梨園界占有一席之地。“小芙蓉……是劉先生教的,難怪了?!彼c頭自語,不過即便是同一位師傅教出來的,也不會完全一樣吧?“這孩子的父親是軍官,原本不樂意讓孩子唱戲的,但孩子就是喜歡,所以最后只好任由她去了?!崩详惤蚪驑返赖恼f著,梨園里的大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經常給在報館做事的渝公爺提供素材,而對方也樂意請自己喝酒吃飯。“我得去后臺和她聊聊,既然是這么好的苗子,咱們有義務幫襯著?!陛d渝說完就安靜的聽起戲來了,這孩子真是一塊兒寶,老陳說的沒錯,才十三歲就唱這么好了,將來錯不了,只是姑娘家肯定要早嫁人的,可惜了!臺上的小芙蓉,興高采烈的唱道:一來是為壓驚,二來是謝大恩;不請街鄰不會親,不受人情避眾僧。高卷紅簾焚寶鼎,單等張郎配鶯鶯……整場戲唱完,載渝就來到了后臺,正在鏡子前卸妝的小芙蓉早就看到他進來了,卻不動聲色的洗臉,假裝啥都不知道。待她洗干凈臉,對著鏡子梳頭的時候,渝公爺便來到了她旁邊,禮貌的打招呼:“芙蓉姑娘,我是載渝,在報館做事,平日里好寫幾篇酸文兒,今日看到你演的紅娘分外出彩,所以特來拜會?!?/br>芳蓮側過臉,婉轉一笑,柔聲問道:“您上回不是同我和我姨娘見過了嗎,咱們還一起吃過飯呢?”“哦……原來是你啊,真夠巧的!”載渝出了一身汗,難怪這孩子如此早熟,還懂得眉目傳情,果然是得了戲子們的真傳!她輕輕招手:“您坐吧,等會兒嬤嬤就來接我了,我爹看得我緊,生怕我遇到壞人?!爆F在她能上臺唱戲了,也算是了了一幢心愿,但父親卻生怕她遇到狂蜂浪蝶,于是反復叮囑班主,師傅和嬤嬤,要把她看護好了,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碰到麻煩事。“你這么聰明,遇到壞人也不能把你怎樣?!陛d渝不假思索就把話說了出來,覺得失態的時候已經晚了,但小姑娘只是掩住嘴嗤笑,并沒怪罪他。“您能幫我上報對嗎?”她看出渝公爺的尷尬就把話題轉向了正事上。他點頭:“嗯,這點兒我還是能做到的,所以想問你些問題……你是多大開始學戲的?”“七歲,起初我在蘇州學的南昆?!彼鸬?。“論學戲來說也不算太早的,你學京劇多久了?”當年芙蓉比這孩子學戲還早些,但出名卻已經年滿十七了。“算起來才半年呢?!彼降拇鸬?,其他人都因為她的這種學習速度感到震驚,很多人用五六年都學不到她現在程度。“半年!但我聽老陳說你會很多戲,莫非都是自己學的?”他碰到一個學戲的天才啊,看這孩子的臺風和唱念做完全就是一位游刃有余的伶人,而且這么大的孩子根本不會有如此穩定的狀態,他只覺得額頭冒汗了,如果芙蓉還活著一定會吵著要收小姑娘做徒弟的。“差不多吧,我記性好,學得快?!彼圆挥芍缘拇鸬?,實際卻是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