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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英國的女人們,很多女性為了減輕家庭負擔,賺取更多零用錢,或是干脆為了養活自己而走出家庭來到社會上謀生,她們不僅僅從事女傭,還會做護士,紡織女工,廚師,售貨員等等工作。對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清國女性來說,這是多么令人震驚的場面。有了收入的女性也享有一定的自主權,她們甚至集會游行,要求更多的權益,歐洲的女權運動也是以此為起點的。“先生,您的報紙?!贝┲硯а澋膱笸褕蠹埛诺搅俗诳Х鹊陜鹊囊晃患澥渴种?,拿到了一先令。這位著淺灰色西服的紳士不是別人,正是回到英國半年多的凱爾索.羅伯茲子爵。今日報紙的明顯位置刊登著清國皇族成員訪問牛津大學的新聞,一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和牛津的教育學家們合影的清國男子之一就是載堃。他端著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后背的冷汗直冒,仿佛這個人瞬間就能從照片里跳出來似的。但該死的是他現在不能離開倫敦,因為貿易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羅伯茲先生,這是康斯坦丁爵士給您送來的請柬?!笨Х鹊甑睦习暹€充當門房,因為這幢灰色老房子的主人就是凱爾索。凱爾索的物業位于磚塊街,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林立著各種小店鋪和畫廊,物業的一樓是咖啡店和公司展廳,二樓就是父親留下的貿易公司,三樓則用于自住,倫敦之外的別墅位于漢普頓威客,那是個靜謐的小鎮子,但因為距離倫敦較遠,他只在周末偶爾回去,后來就干脆把別墅作為家庭旅店了。父親除了留下了這兩處物業外,還有一家不怎么盈利的餐廳和一個位于別墅附近的農場,繼承的遺產約有十萬英鎊(不含證券),他從沒想到父親會把這么多的遺產留給自己,拿到遺囑的時候,當他看到“我唯一的兒子凱爾索.羅伯茲”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心酸不已,或許面對他這種身體的孩子,父親根本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如何教育自己,在jiejie死后,父親索性放棄了對他的“撫養權”,任由外婆把自己接到了都柏林。凱爾索拿到請柬,對咖啡店老板馬丁說道:“感謝您,今天不用準備我的晚餐了?!笨凳刻苟【羰拷裢砼e辦宴會,他為了生意得去應酬,因為在那種場合可以見到各種可能合作的人。“好的,非常高興為您服務!”馬丁說完,又給他端來了起司蛋糕。凱爾索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腦子里想的卻是載堃,莫非那個人只是來英國訪問學習的么,難道不是為了來找自己的?可能這段日子貝勒爺又有新歡了吧,那樣的男人多么美的女人都能得到,現在更是順風順水了,算了,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的顧著眼前的事業吧。不過,他真的非常想念瑛兒,總是夢見那孩子!他嘆了口氣,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一會兒先去趟理發店,把頭發打理一下,畢竟晚上要去參加盛大的宴會,出席的也都是倫敦上層的官僚和富商,他這個新人應當更注意形象才行。康斯坦丁爵士的豪宅就在攝政廣場附近,挨著倫敦的綠肺,寬敞的大門前挺著許多馬車,汽車,門口的花園里燈火通明,里面外面都有客人在閑逛,攀談。凱爾索握著手杖走進門來,仆人就領著他進了華麗的大廳。“親愛的凱爾索子爵,您的到來令我這里蓬蓽生輝?!笨邓固苟【羰苛⒖叹涂吹搅怂?,有些娘娘腔的爵士是個瘋狂的藝術迷,酷愛歌劇,芭蕾舞,喜歡收藏油畫和古玩,倆人很聊得來,他離開大清的時候還順便淘換了一些古董回英國,有幾個就賣給了這位。“承蒙您的夸獎,您的新裝潢真是美輪美奐??!”他也虛偽的夸贊,這位富豪花在裝潢上的錢已經夠他用十年了,盡管他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了,還是改不了當神父時的習慣,總喜歡算計著過日子,看到父親留下成堆的賬本他也明白了,其實父親是個比較節儉的人,作為貴族兼商人,他也得學會勤儉持家。“我只是為了迎合一下潮流,冷餐會,還有美酒,您慢慢享用,我要去招呼其他人了,誰讓我請了那么多貴客呢?!笨邓固苟【羰棵Σ坏碾x開了,門外又進來一對貴族夫婦。凱爾索在自助餐臺拿了些吃的,就和一個朋友坐在桌邊聊了起來。“我聽說你正在做清國的茶葉生意,不知道利潤如何?”約克先生問,他在利物浦有一家小型的船運公司,跑的基本都是非洲航線,對于亞洲不是太了解。“現在競爭很激烈,我也在做一些其他的土產,古董和瓷器也有經營,目前清國的狀況是比較穩定的,可以進行投資了?!眲P爾索說道,在上海他曾經逗留了一個月為了就是疏通各方面的關系,這對于他現在的生意確實幫助很大,等明年他就考慮回大清親自到茶園里考察,或許自己買地種茶葉也說不定呢。“我沒有太多時間,不如入股好了,年底分一些,這樣我也不用牽扯太多精力?!奔s克說道,他此前和凱爾索的父親有生意上的往來,也是老主顧了。“明天咱們可以詳細談談,我當然很樂意了?!眲P爾索不介意和人合伙,因為他的公司要擴大規模,做貿易是需要積壓很多貨物的,貨船一趟來回有時需要近兩個月時間,有些商品偶爾還會斷貨,批發商怨聲載道的。“請不要埋怨你的父親,其實他是個很孤獨的人,在他臨走之前,他還專門向我提起了你,盼著你能放棄做圣職回到倫敦,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能總活在打碎的鏡子里?!奔s克說道,他對于老羅伯茲還是很了解的,對方雖然有點兒吝嗇,脾氣也暴躁,可卻不是個壞人,至于凱爾索那就更是個正派的紳士了。“您不用幫他辯解了,畢竟我是厚著臉皮回到繼承了他的遺產的人,沒有資格再評論他?!眲P爾索有些煩悶,喝了一口白葡萄酒。“他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不給你還給誰呢,酗酒毀了他,他清醒的時候是個好人,但喝了酒就是惡魔,所以我們應該遠離酒精?!奔s克示意讓他別喝了,雖然葡萄酒不容易令人沉溺,但喝多了也會醉的。凱爾索苦笑著,放下了酒杯,他可不想成為父親那樣的酒鬼。約克抬起頭,忽然看到一個奇裝異服的年輕男子向他們走來,就饒有興趣的問:“你認識這個人嗎,看樣子是大清國的人,哦……今天泰晤士報上刊登了他的照片,他是皇帝的近親?!?/br>凱爾索扭頭看來者,心臟差點兒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站在他面前微笑的男子正是載堃。“凱爾索……先生,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不錯?!陛d堃笑瞇瞇的問候,心里卻不知有多高興呢,原本他還要找jiejie介紹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