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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了朱墨兩眼,覺得他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朱墨并沒發現她在偷看,他只是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 回到朱府,朱墨就吩咐燒熱水沐浴。 楚瑜折騰一天回來,身上亦是汗流浹背,本想痛痛快快洗個澡,不料卻被朱墨占了先。她下死勁瞪了眼這位夫婿,無如朱墨好似沒瞧見般,自顧自向凈室走去。 楚瑜只得無奈的向南嬤嬤道:“照大人的意思去吧?!?/br> 南嬤嬤答應著去了,她對于楚瑜態度頗為禮遇,這令楚瑜稍感安慰,但一想到這禮遇也是因為朱墨的面子,因為她是朱十三的夫人,楚瑜又覺得滿肚子火。 她決定坐在大堂里吹吹風再說,眼睛一瞥,就看到那身材凹凸有致的玲瓏丫頭堂而皇之向后院走去,不禁咦道:“她去干什么?” 一個婆子陪著笑臉,“大人讓玲瓏姑娘伺候他沐浴?!?/br> 楚瑜的臉登時有些黑了,她沒想到朱十三這么快就見異思遷,巴巴的將她娶進門來,轉眼就投向別人的溫柔鄉里? 也許是她多心了,洗個澡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找誰伺候不好,偏偏是這一位?若說朱十三心里沒鬼,她是不信的。 楚瑜坐不住了,趁那婆子自己忙碌,楚瑜悄無聲息的來至凈室前,側耳想聽一聽里頭動靜,誰知那房門只虛掩著,并沒關緊,她剛將耳緣貼上去,就豁然洞開了。 玲瓏正在為朱十三寬衣,面容被水汽蒸騰得白里透粉,愈顯嬌艷。 她詫異的望向主母,“夫人?” 情勢雖然尷尬透頂,楚瑜只得厚著臉皮走上前去,“你出去吧,這里有我伺候便好?!?/br> 她努力使臉上的肌rou不露出一絲顫動。 “可是……”玲瓏猶豫不決,望望她,又望望自家老爺,她勉強擠出點笑意,“這是下人做的活計?!?/br> 楚瑜板起臉,心里頭暗暗埋怨朱墨:不管有沒有道理,這丫頭敢和她頂嘴,背后一定有人撐腰。 幸好一家之主終于發話,“就照夫人的意思,你先出去吧?!?/br> 玲瓏這才咬著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掩上房門,楚瑜則硬著頭皮上前,接替未竟的工作。這輩子除了父母兄長,她還沒和第三個男人這樣親近過,盡管她和朱十三已經成婚,可她心里仍是將他當陌路人看的。 朱墨察知她動作僵硬,輕聲笑起來,“玲瓏說的不錯,夫人你本不必紆尊降貴?!?/br> 他這種笑自然被楚瑜解讀為嘲笑的意味,心里將朱十三痛罵千遍萬遍,她嘴上反倒謙虛說道:“伺候夫君本乃妾身分內之事,妾身不敢妄稱辛勞?!?/br> 總不能說怕他和玲瓏在凈房里做出不才之事——在楚家是不會有這種顧慮的,可誰知朱府是否一灘臟污爛臭,楚瑜總得先將嫡長子的名位確立了,才能容下別人的孩子,免得多則生亂。 她口里假惺惺敷衍著,一面便將那件質料精細的外袍解了下來,朱墨虬結有力的后背展露在她眼前。 楚瑜下意識的挪開眼睛,覺得自己預料不錯,這惡霸看著清逸俊朗,里頭卻頗為有料呢。 她原以為朱墨出了一身汗,身上的氣味必定十分難聞,此刻卻全然不覺得,隱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他素日熏的什么香。楚瑜對香料缺乏識見,但朱墨有這樣的自覺,卻是很令她滿意,她最討厭男人的體汗臭氣,就連她父兄有時也因這點遭到嫌棄:她哥哥楚蒙愛好騎射,身上常帶一股馬汗味;她父親楚鎮更是好酒之人,每每喝得醉醺醺的,濃郁芬芳飄散十里,怪道別人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哩。 可朱墨就不會給她這樣的煩惱,他身上的氣息幾乎稱得上好聞了,楚瑜亂紛紛想著,就見朱墨已大馬金刀坐進浴桶里,她忙收回心猿意馬的思緒,用木瓢舀了熱水往他身上淋灑。 她留神不碰到此人肌膚,只一絲不茍的執行手上工作。她是個正經人,裸裎相對的時候同樣要保持正經。 忽聽朱墨說道:“你們一家子可真是親切,方才席間,岳丈大人恨不得將我灌暈才好?!?/br> 盡管是輕松的口吻,楚瑜不免為自己的父親感到難堪,訕訕道:“父親他總是如此,一高興起了就忘形了?!?/br> “無妨,我倒覺得楚三老爺秉性率直,值得結交?!敝炷⑽櫭?,“倒是你母親似乎對我頗有微詞?!?/br> 豈止微詞,她根本就不想給你好臉子瞧,楚瑜心道。她想起席間何氏冷著一張臉的模樣,幾乎就沒搭理過這位財大氣粗的女婿。楚家的爺們心性仁懦,夫人們倒是一個賽一個剛強,何氏肯出面就不錯了,焉能指望她對著朱墨笑語寒暄。 唯恐朱十三記仇,楚瑜正要為自己娘親辯白兩句,就見朱墨粲然道:“也好,你娘清高孤介,若非這樣的門庭,也教養不出品格端方的姑娘?!?/br> 楚瑜不禁臉上發燙,她的確是這么以為的,可是由別人嘴里說出來,倒意外的有種羞恥感。 她別過臉去,“我幾個姊姊雖然不錯,也還沒有大人夸的這般好?!?/br> 硬將這句贊語按在楚珊她們頭上。 朱墨微微一笑,“你也罷,你幾個姊姊也罷,都各有各的好處?!?/br> 楚瑜心道你幾個月前還暗諷我四姐丑哩,這會子反倒吹出花來,盡管她一向與楚璃不睦,此時也難免覺得朱十三心口不一。 她故意問道:“照這樣看,大人果然覺得楚府樣樣都好啰?” 倘若朱十三還是那副虛偽做派,她定要狠狠刺他一頓,揭穿他的偽善面具。誰知他只是緩緩轉過身來,兩只結實手臂交疊在浴桶的邊沿上,笑意深深的看著她,“楚府是你的娘家,我只是愛屋及烏罷了?!?/br> 楚瑜再度陷入狼狽中,她最不能應付的就是這樣直來直去,他怎么能毫不臉紅的說這些話呀?楚瑜卻被他弄得面皮泛赤,不得不避開他的視線。 一直到水溫半涼,朱墨起身穿衣,楚瑜仍是精神恍惚的。她覺得這位夫君實在是太危險,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抵擋不住,照這樣下去,遲早得墜入他的陷阱不可。 她必須加強戒備。 盡管做好了拋夫立子的準備,可到了晚上,楚瑜到底還是沒臉將朱墨從書房叫過來,這太難了,她實在說不出口。何況,見識過朱墨強健的軀體,楚瑜很懷疑自己能否經得住沖擊,都說女子第一夜往往分外疼楚,她還是得做好心理建設才行。 * 御書房中,景清帝放下手中奏折,面色冷然望向侍立的臣子,“安王狀告你強搶民女,定國公府是受了脅迫才將女兒許配給你的?!?/br> “楚府并非民家,楚六小姐亦非民女,”朱墨恭敬執手,平靜說道,“臣托媒妁上門說和,并未有一字半句脅迫之語?!?/br> “如此說來,你與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