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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本椭戕D身離開了。這一次,黑衣男子沒有點頭,也只是跟著嘆了一口氣。言掌刑瞪著眼,努力地檢查著。“你……”羅王只是覺得眼前一恍,面前這個一身玄色黑衣的男子,以極其曖昧的姿式將自己抱在懷里。他掙了掙,這個懷抱極其牢固,抬頭看上去,只見這個人眼角掛淚。?!有沒有搞錯,這個人竟然在哭?“我說,你抱著我干什么?你是哪位?”羅王用力掙開他的手,轉頭看到旁邊的言掌刑,隨即眼中發出驚喜的光,道:“言老先生,你來了?”看了看伽南吃驚詫異的眼神,羅王對言掌刑道:“這些黑蛇都收干凈了吧?”言掌刑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變得平靜:“都收干凈了?!笨磥?,且不知自己到底丟了什么珍視之物,眼下來看,羅王殿下丟失的珍視之物,是記憶。而且,從他還記得收黑蛇的事情,還記得自己,似乎,獨獨記不得的,就是他身邊的那個人。那個人害得羅王氣死老冥帝,錯過接任大典,害得他一直深陷自責與愧疚之中。忘記了,也好。伽南看著羅王那奇怪的眼神,心中陡然一股無名火起,心中恨意激烈,這個人,他恨了整整一年,他那嘲諷的話語尚還留在耳邊,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施舍的眼神,這個人現在還裝做不認識自己,就是看不起他嗎?是因為他手刃了師座血洗滿門嗎?竟然如此,這個人,就要把他拉下神壇,想要狠狠壓在身下,囚禁他,懲罰他,弄臟他,讓他為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和語言付出代價!第14章看到伽南的眼神越來越凌厲,言掌刑翻手亮出一把通體澄亮的劍,沉聲道:“你干什么?”“干什么?”伽南面色陰翳,冷笑道:“你說我干什么?”說著一手攬過羅王緊緊扣在手中,羅王只覺得王指深深扣進自己肩膀rou里,不由吃痛悶哼。聽到羅王殿下悶哼吃痛,言掌刑劍尖直指向伽南:“放開羅王殿下!”“放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辟つ蠐]手緋月應召而出,一道罡風勁起,直劈向言掌刑。斬令劍出,雪白劍光上下浮動,言掌刑急切想把羅王救回,劍光變成了雪白色,迎著緋月的血紅刀光,一片凌亂光輝的交錯。。羅王有些不明所以,這人誰???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但是看著他扣入他肩膀rou里的手,又覺得這個人肯定有什么事情與自己有關。于是,他大喝一聲:“別打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伽南聞言,隨著一記長刀劈過,把言掌刑逼退數幾丈,果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羅王看著伽南,此時伽南也朝他看了過來,他看到伽南眼中的不甘與憤怒,心中有些莫名,道:“我們……有仇?”伽南不說話,只是瞪著他。見伽南不說話,羅王又試探問道:“有怨?”伽南仍是不答,只是眼神越來越兇狠,漸漸泛起血絲。羅王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故意找茬,但是這個人自己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努力回想了片刻,問道:“我們認識嗎?”伽南已經在全身顫抖,一種極其強烈的悲傷與憤怒襲上全身。是的,這種悲傷,就像是被人踐踏心意,被人一把拂去最珍視的東西,摔碎了還不滿意,還要踩在地上摩擦唾棄。這種憤怒,就像從萬惡的深淵里爬出來的仇恨,面前的這個人的血是冷的,那樣的羞辱與嘲諷,現在竟然一臉無辜的說“我們認識嗎?”此刻真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折磨他,毀掉他高高在上的模樣,讓他生不如死……伽南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壞人,就像那一年,他十歲,還在卞城王座下,師弟和他爭搶一塊桂花糖糕,師座與師母都在勸他謙讓幼輩,可是,他太想吃那塊桂花糖糕了,看著所有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說他不兄友弟恭,不攜幼慈長,聽著那么多人的議論,心里委屈極了。他只是想吃那塊桂花糖糕,為什么做為年長的就一定要讓著小一些的人?那他做為大弟子,不是什么東西都要讓出去了嗎?為什么沒有人指責這些小輩要孔融讓梨,尊長敬賢呢?如此想著,便鬼使神差地往那塊桂花糖糕了吐了一口口水,這個糖糕被自己弄臟了,就沒有人跟自己搶了吧?可那師弟一看吃不到了,便哭鬧著一把將那塊桂花糖糕拂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兩腳,看著心愛的糖糕被踩得稀爛怎么也不能吃了,頓時他氣得雙眼通紅,沖上去就和那個師弟扭作一團,直到雙雙打得鼻青臉腫被勒令在大門口罰跪。那一晚,他抽泣著,覺得自己只是想吃一塊桂花糖糕而已,他覺得自己沒錯,肚子餓得咕咕叫,直到師母端著一盤桂花糖糕站在他的面前。那一次,看到師母的微笑,就像看到了世界最美的溫暖。可給他溫暖的人,已經死了,自己面前的這個高高在上一臉無辜人,只有恨。只有弄臟他,才是自己的。如此想著,不由揮手,伽南一記手刀劈下,指爪如鉤扣住羅王,翻手帶著緋月激起一片鋪天蓋地的塵沙。言掌刑本還想等著羅王的“好好說”,卻沒想到伽南突然發難,手中斬令劍現出一片白光,只是可惜,塵沙漫天,羅王被伽南扣在身邊,有所顧忌,不敢使出全部靈力,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羅王被伽南帶走,塵揚落盡,兩人消失在眼前。***冥水邊,一處極似卞城王府邸的宮殿,宮楣銅匾,上書血色三字:赤天宮,筆走龍蛇,遒勁有力。內里靠西一處寢殿,布置極為簡單,幾盞絲制霧燈,屏風案幾,一處寬大床榻。此時,一襲玄色黑衣的男子坐在床頭,雙目鷹視著床上沉睡之人,那眼神就像獵豹看到了食物,不動聲色的,玩味的,看著在自己捕食范圍內的活物一般。羅王像是感覺到了這種目光,皺了皺眉,瞇了瞇眼睛,轉醒過來。伽南看著這人睜眼時一臉無辜的表情,暗暗冷笑,這個人,竟然睡著了還在裝。“你醒了?!甭曇衾涞?,伽南在話說出口的時候,驀地愣住了,好像這句話,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時候對某個人說過,那是帶著一種,滿腔熱忱與激動驚喜的心情,而如今,為何同樣的話,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