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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筆,半晌,才問,“您有什么辦法?”李重棺知他是信了,聲音也溫了幾許,問:“書記可先把情況與我一說?!?/br>“梅園要被征來作學校,”田志奇壓了聲音,嘆道,“但那塊地方,進不去啊?!?/br>“這么好風景一塊地兒,拿去作學校未免有些浪費了?!崩钪毓滓步o田志奇倒了茶,說。“那怎么能說浪費呢,你這想法不對啊,”田志奇皺眉道,“咱們國家現在呢,就是要搞大教育,搞好教育,要降低文盲率?!?/br>“你們這些大仙啊也別盡整這些神神叨叨的,要多讀點書,不要做文盲啦?!碧镏酒婵嗫谄判牡貏裾f。“書記說的是,”李重棺敷衍道,“一定一定?!?/br>陳知南憋笑憋得很辛苦,畢竟李重棺可是個博覽群書的主,從四書五經到新式文學,哪個沒費時間鉆研過?今兒倒好,被當成個文盲了。“梅園啊,進不去的?!碧镏酒鎳@道。“進不去?”“那門外一扇鐵的,內一扇木的,鐵門早早給卸了下來,”田志奇道“那木門奇了,明明沒有門閂的,從門縫里望了好幾次,真沒門閂?!?/br>“就是死活都推不開啊,后來不行啊這,這打擾施工進程了這不是,就把那木門給卸了?!?/br>“這下可真是造孽了,那木門是正對著江的,現卸了那門,不論是誰往那門檻里踏上一步,就來一陣陰風一骨碌把人吹到江里去了!”“哦?”李重棺道,“那還真是有趣?!?/br>“有趣什么有趣啊……哎!”田志奇氣急敗壞地說道,“實在沒法子了,現在還在那門口拉了道布簾子又扯了警示條?!?/br>“前些日子還有個毛孩子不聽話,非得竄進去玩兒,前腳剛踏進去,后腳就飛江里去了!要不是梅園旁邊還有片兒警站班,可不得淹死!”“哎呦,還有啊,這幾天又失蹤了幾個老頭老太太啊,還有一個是我同事,我真是被警局那邊叨叨叨得頭疼……”田志奇無奈地拍了拍自己額頭,道:“大伙兒一起引咎辭職得了,一塊完球兒?!?/br>“不好的撒?!碧锬付酥璞朴撇逶?,“你還要掙錢養你媽的咯?!?/br>田志奇道:“是啊,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哎大仙吶,您先給我算算那梅園里頭有什么東西,再幫我整整那幾個丟了的人跑哪去了……我這頭發可都要愁白了……”李重棺搖了搖頭,道:“卦可不是那么算的,我算不出來?!?/br>田志奇臉色一下垮了,苦哈哈地說,那可怎么辦喲。“主席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崩钪毓椎?,“書記若不介意,讓我等親自去探看一番?”“某只是個大夫,沒什么特長,平生就會抓藥寫方子,算不得什么大仙,不過那邊那位呢,”李重棺指指陳知南,道,“可是位貨真價實的大仙呢?!?/br>陳知南心虛得很,擺擺手,忙道,半吊子,不敢當,不敢當。李重棺斜斜地瞟了那東西一眼。陳知南立正站直,嗯哼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降妖除魔,在所不辭。“書記意下如何呀?”李重棺笑道。田志奇在李重棺和陳知南二人間來回看了好幾番,覺著李重棺這還算是長得人模人樣的,陳知南那頭發到腰女里女氣的種兒,看上去就一江湖騙子。無奈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點點頭,又問道:“大夫,我也是為人民服務,兩袖清風,這工資也高不到哪里去,那酬勞……”“為人民服務嘛,我懂,沒關系的,”李重棺道,“回頭給你姨太婆婆多燒點紙錢,叫她轉交給我點便是——你姨太婆婆是在那邊揭不開鍋了,才托夢給阿姨的?!?/br>田母一拍腦袋,驚道:“哎呦,今年是沒給她燒點東西過去了,你說這,太忙了也容易忘事兒……”田志奇道:“是啊,成天打麻將,太忙了太累了,容易忘事兒……”田母翻了個白眼,給她那不肖兒子腦門上來了一下。田志奇忽然掏出一個土黃色的文件袋來,放在桌上:“這是地方志,把記載梅園的部分都調出來了,您先看著。晚上我在梅園,您來的時候再交還給我吧?!?/br>李重棺捏了捏那厚度,薄薄的幾張紙,遂點點頭說好。“書記想必事務繁多,便先回去吧?!崩钪毓椎?,“晚上見?!?/br>田志奇也的確還有事,田母也著急著想去搓幾把麻將,便都回去了。“這田志奇,”李重棺一只手撐著腦袋,悠悠道,“看不起封/建迷/信啊?!?/br>陳知南道:“沒關系,剛來時我也不信的,你不是幫他把鋼筆找回來了嘛,這難道還不肯信了?”李重棺先把地方志攤在了桌子上,準備看看這里頭寫了什么名堂,不過如他所料,只寥寥幾筆大概記了東西,什么幾幾年建成幾幾年火爆山城,有跟沒有一個樣,現在街邊隨便一小孩兒拉出來,都知道爺爺奶奶輩同他說的,多少年前的梅園,那角兒一開嗓,震得長江的浪頭都低了不少,完完全全給沉醉進去了。李重棺想了想,抽了毛筆來寫了一紙,陳知南瞟了一眼,發現李重棺寫東西跟他說話似的,十分言簡意賅:鹵蛋,查梅園。然后李重棺手一揮,就把那紙信丟到火燭里燒了。夜幕剛臨,陸丹啪嗒啪嗒地從二樓走下來,今天穿得也是一如既往地好看,順便給了陳知南一個大大的擁抱,才對李重棺說。“泉哥泉哥,關于那個梅園,我去問了些,”陸丹道,“年份還算近,能問到的也不少?!?/br>“那梅園開的時間挺長,火紅的時間卻短,也就十幾來年,是靠那角兒柯老板初登臺,便唱醉了一干軍政要人,自此才算紅紅火火起來?!?/br>“嗯?!崩钪毓c頭,“繼續說?!?/br>“那柯老板可是個奇人,生著人高馬大的,卻偏偏一扮上一上臺,便是風情萬種軟若無骨的嬌美可人,那一顰一笑都是禁得起推敲的,唱入了魂了?!?/br>“哎,有個小阿姨同我說啊,先前有個東北來的大糙漢子,仗著有點錢,土豪鄉紳么,就想包了那柯老板??吕习逯苯影讶宿粼趹蚺_子下邊打了一頓,就高高興興跟著邱憫歸回家去了,裝扮都沒卸下?!?/br>李重棺搖搖頭,笑道:“我要你去打探消息,你盡喜歡這些個兒女情長的八卦?!?/br>陸丹撅了嘴,道:“我能怎么辦嘛!我死的時候還沒嫁人呢!只能看別人談朋友了,我好慘呀……”“泉哥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哎呀,氣死個人了!”李重棺“哦”了一句,道,你找個小鬼談朋友去啊,都別趕著投胎,長長久久個百年千年,得勁兒吧。“那不得膩死!”陸丹又道。陳知南也是感興趣的,又追問道,那邱憫歸,是個什么人。“哎呦,南哥你不懂了吧?是柯老板的老相好唄!”“哈?”“邱憫歸邱師長,據傳言說是俊俏的很——反正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br>“哈什么哈啊,那時候不都喜歡去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