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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清志看著對面毛都沒長齊的預備軍,顯然不打算在其上耗費太多功夫。他是來體驗這個系統的,如果可以,他還打算和紀墨來一場較量。兩人當年是同屆軍校生,水準不相上下,這一百年過去了,也該有個勝負。“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孔清志駕駛著機甲飛到地圖中央。預備軍的成員大多也是天之驕子,不過在赫赫有名的元帥跟前就不太夠看了。眾人踟躕,是要第一個吃螃蟹出風頭,當然更可能吃鱉,還是觀摩一下,汲取經驗,力求能多對戰幾回合。猶豫中,一臺機甲上前,飛至孔清志的對面。學員很快認出,是杜之的機甲,他們基地的傳奇人物。嘉賓席上。魏居安扶了扶眼鏡:“這sao孔雀又開始開屏了?!?/br>這回有人附和他,不過不是陳咬之,是“杜康”。“杜康”不知何時從嘉賓席前排蹭到了后排,蹲在魏居安身后?!拔矣X得你說得對!”魏居安嚇了一跳,左右環視一圈,確認周圍人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這才低聲道:“陸聞青你別來湊熱鬧,滾回去做好你的角色扮演?!?/br>“杜康”:“哎,演累了?!?/br>陳咬之看著身后的杜康,微微蹙眉。魏居安習慣性開賭盤:“你說杜康這只sao孔雀打算幾分鐘結束和孔清志的比賽?孔清志會不會噩夢重現?”陳咬之好奇:“兩人交手過?”魏居安點頭:“我只是聽聞,倒沒真見過。軍部歷來有軍團之間的交流戰,當年第九軍團和第七軍團打單人賽,老元帥派還是機甲部部長的杜康迎戰??浊逯居X得他作為元帥被羞辱了,打算給年輕人一個下馬威?!?/br>“然后呢?”“聽說那場比賽結束后三年,孔清志都不再駕駛機甲,只在軍艦上指揮戰斗?!?/br>陳咬之:……魏居安:“閑著無聊來下個注,我押個十分鐘吧?!?/br>陳咬之并不打算參與任何無謂的賭局。“杜康”:“我猜應該打個半小時,難解難分?!?/br>魏居安:“咦,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對外你不是杜吹嗎?”正說著,賽場中風云色變。孔清志顯然是抱著速戰速決,將后輩挑下馬的水平,一下調動出【千手佛】的12條超體彈道,6條強融□□和2條精神力長弓。地圖中的白色光源竟然被一波猛攻,染指成了斑駁的色調。杜康的機甲并未避其鋒芒,也在一瞬間展開6條能量捕捉網,正面迎擊孔清志。孔清志冷笑一聲,感嘆這預備軍學員年輕氣盛。雙方正面交鋒。出乎在場人意料,學員的機甲并未被攆成粉末,反倒在孔清志凌厲的攻勢下突出重圍。孔清志顯然也未料到自己的攻擊被輕而易舉化解,心頭有些惱怒。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忽然飄過幾年前一場軍團切磋戰,他被剛畢業不久的杜康打得落花流水,分不清南北。眼前這臺機甲犀利的閃躲cao作,倒還真有當年杜康的影子。孔清志晃了晃腦袋,將腦海里不悅的記憶甩出。雙方你來我往,場面一時膠著起來。嘉賓席上。“孔元帥果然上了年紀,這年輕人精神力充沛,若真打快戰,孔清志還真吃不得好?!?/br>“你別說,我本來以為一邊倒,沒想到竟然難分勝負。反正我看得蠻開心?!?/br>“我說孔元帥別最后翻車了吧,那就喜聞樂見了?!?/br>“話說這八倍慢升系統真有用,這年輕人打得相當出彩?!?/br>圍觀嘉賓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津津有味。卻有人覺得不對勁。魏居安眉頭深鎖,猜不出葫蘆里賣什么藥。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他倒不是在乎賭局,反正也沒說押寶什么。他奇怪的是杜康的用意。若要韜光養晦,就不需要一馬當先;若說要孔雀開屏,這半斤八兩的水平明顯不符合杜康。這藏拙一半的做法,不太符合杜康的性情。難道是有什么大動作?身旁的陳咬之面無表情,嘴唇卻也微微抿起。他以為他并未太留意過杜康的對戰,畢竟他對機甲興致寥寥。然而此刻,他卻發現記憶里一些片段尤為清晰。比如剛才杜康使用的側翻。【千手佛】是一臺較為笨重的機甲,攻擊力強大,行動并不靈便。陳咬之想起當年第一次在網上觀摩杜康的比賽,那時候他叫【一瓢酒】,是星際競技場叱咤風云的大神。那場比賽,對戰雙方是杜康和戚迎風,用的也都是【千手佛】。明明是一臺行動較為遲緩的機甲,卻在杜康的cao作下身輕如燕。比如剛才向地面發動發射器,通過精準的控制,使得笨拙的機甲側滾翻閃避?!疽黄熬啤康淖冯S者將這一套動作稱作“詩酒風流”。然而明明是一樣的動作,剛才杜康駕駛起來,并未有記憶里那般行云流水。陳咬之敢肯定,不是自己有記憶美化濾鏡,這臺機甲的輕巧度和記憶里相距甚遠。難道杜康真的受到八倍慢升系統的馴化?就算對方給予的傀儡藥物不食分毫,但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身?杜康莫非在不知不覺中中招?一陣憂慮涌上陳咬之心頭,不安感再次擴散。章節目錄置換熒幕上,兩臺機甲依舊難分伯仲。然而熒幕外卻風云突變。嘉賓席上,忽有幾人站起身,神色皆肅殺。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幾人皆是身份響當當的人物。站起來的人里,就有蕭家家主,蕭殷。“徐子康,你什么意思?”蕭殷冷聲道。陳咬之和魏居安聞聲望去,卻見蕭殷向來和煦慈祥的臉上冷若風霜,多看一眼都仿若置身數九隆冬。現場陸陸續續又有數人起身,皆也是橫眉怒目。其中有兩人忽然刁難,發動雷系異能直達場館的天花板。那兩人是十級異能者,水準不容小覷。就在眾人以為